話音剛落,穆棲修已經(jīng)離了席站到了這典場中央?!氨菹拢〗阄枳藢嵲谑侨崦郎?。臣一時起興,不知可否與其舞劍與鳴,在陛下面前獻丑?!?p> 莫凝香剛才那有條不紊的步伐突然打亂了。心不知為何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眼中又恢復(fù)原來的平靜,這穆棲修到底在打著什么鬼主意?真是不安好心。
得到了蕭帝的應(yīng)允以后,穆棲修將手中的司羽寶劍端平,霎時間,一陣清脆的響聲迸發(fā)了開來,有那么一瞬間,莫凝香的神智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周圍漆黑一片,只有穆棲修手中的司羽劍涌開了一道光芒,照映在她的臉龐,如月光傾瀉朦朧,又如陽光吐露明朗。
神志清醒以后,那穆棲修早已經(jīng)湊到了她的臉龐,嘴唇險要略過她如水般嬌嫩的肌膚,只差那么一點的距離?!霸趺戳耍繉m廷貴族與滿朝文武都在看著。”
“你這樣大費周章是為何?”
“這種糊弄三歲小兒的話就不要說了。穆棲修,穆殿下,你若是忘了,還要我在提醒你一遍昨日在山洞中是誰要殺了我,又是誰給我下的迷藥嗎?”
“想不到你竟如此記仇。說起目的,本殿下真想要佩服你的手段了。昨日還是錦衣華服,今日身著這一身粗布衣裳又是想來吸引誰的目光,王公貴侯的?蕭帝的?還是,本殿下的?”
兩人壓低了嗓音,在喉嚨里滾動著的字如冬日的悶雷一樣。穆棲修的眼中滿是邪魅,目光在莫凝香的身上不停的游走著,嘴角勾起了那絲笑意時有時無,那挺拔的身姿確實迷人。
蕭炎的目光緊緊地釘在了莫凝香的身上,不舍得離開??粗麄兌宋鑴εc鳴,心里面嫉妒得要死。望著穆棲修的眸子已然是添了三分恨意。
正當(dāng)眾人看的起興,突然一陣尖銳的聲音劃破這原本十分與諧的節(jié)奏。莫凝香跪在了蕭帝前面,頭深深地低了下去,但是那語氣卻沒有那絲惶恐與緊張。
那舞姿停了下來,劍舞也慢慢的恢復(fù)了靜止的狀態(tài),穆棲修將司羽劍背在身后,臉上又起了一絲玩味的神色。但是卻緊緊的靠在莫凝香的身邊并未移動半寸。
莫凝香也跪了下來,身上的綾羅散在地上,像是平地而起倒影了七彩陽光的海浪一樣起伏有致。
坐在席下的莫鐘離咳嗽兩聲,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他這兩個女兒今天怎會如此無禮。他一旁的宇文昊更是忍不住了。
“陛下,絕無此事,你可斷然不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我與莫凝香小姐從未謀面,又何來定情信物之說?”
莫凝香就等著這宇文昊的這句話呢,莫凝香將懷中的那玉佩逃了出來。雙手捧著,舉的與眉宇同高。
“陛下,這是臣女從大姐的枕頭下發(fā)現(xiàn)的。那日宇文公子來提親時,臣女看見他腰間配帶著一塊兒一模一樣的玉佩,心里便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那宇文昊霎時間失了神色。莫凝香手中捧著的正與他的腰間的玉佩別無二般。現(xiàn)在他可是白口莫辯。
“你竟敢在陛下的面前胡言亂語,此玉佩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莫要要說是我的了。”
莫凝香默默不語,只等蕭帝下定奪。
蕭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眉頭之間深深的烙刻下一個川字,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一口,臉上又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來人,將那兩塊玉佩拿來給朕瞧瞧?!笨催^之后,那兩塊玉佩的確是一模一樣,別無二般,就連質(zhì)地與光澤都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