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幾十公里的路程,回到家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我癱倒在了床上,還沒來得及將東西收好,就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等到第二天的第一抹晨曦透過紗窗進(jìn)入屋子的時候我才慢慢睜開眼睛,我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半飛半走了一個晚上,真的是累死我了,不知怎么的,沒調(diào)鬧鐘也可以這么早就起床,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自我喚醒能力。
我起身來到衣柜面前,挑了一件襯衣和一條牛仔褲,雖說在現(xiàn)代混了不久,但這穿衣風(fēng)格還是沒有那些人搭配得好,無所謂了,就這樣將就著過吧。洗漱完畢之后,我從柜子的最下端掏出一個箱子,把它平鋪在地上,“好兄弟,太久沒打開你了,都有灰塵了,今天我又要重操舊業(yè)去除害人的妖精,有勞你們陪我一起除妖?!闭f完,我打開箱子,雖說箱子外面鋪滿灰塵,但是里面的東西卻是放得整整齊齊的,古書,桃木劍,道袍,符紙,筆墨,樣樣具備,這可都是我從小積累到大的,都是珍貴的要命的寶貝。我從里面拿出道袍,桃木劍還有幾張畫好了的符紙。符紙也要不多了,看樣子這段時間忙完之后需要畫些備著了。我將這些東西裝入背包里,推開房門,吃點(diǎn)早飯?jiān)俅騻€車去化飲村吧,額,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師傅愿意載我。
我來到依舊熙熙攘攘的大街,叫上了一碗小面,要說這位大媽的面條真心味道不錯。吃飽了之后我到路邊開始攔車了,雖然我早已料到愿意載我的車是百里挑一,重復(fù)著同樣的話也是讓我有些稍微頭疼,我去,要不是現(xiàn)在人多,老子早就飛過去了。正當(dāng)我心里抱怨的時候,終于等來了一位司機(jī),那司機(jī)聽說我要去化飲村正準(zhǔn)備搖上車窗走人,卻被我一下子按住,這世道我不信還有錢擺平不了的事情,我給出了比平時高出兩倍的價格,那師傅有些蠢蠢欲動,但還是有些膽怯,“小伙子,我是看見你打車不容易,我才載你,可不是為了錢,但是我只能把你送到那個村外,我是絕對不會進(jìn)去的,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進(jìn)去?!辈皇菫榱隋X。。。大叔,難道是為了樂于助人嗎?我苦笑,但也點(diǎn)點(diǎn)頭上車了。
跟昨天差不多的時間點(diǎn),我到了目的地,司機(jī)拿了錢之后飛快的就掉頭開走,至于這么嚇人嗎?不知道昨天那位載我的大叔給這些司機(jī)到底聊了什么,害的我今天愣是打了半個小時的車才有人愿意載我。好了,沒工夫想這些窮事情了,先去把那個游魂給收了來,我聳聳肩,往前走去。
我來到大叔家樓下,敲了敲門,對里面說道:“大叔,是我,您們在家嗎?”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男人從里面走出來,看著我,看樣子他這一夜沒睡好啊,眼圈黑黑的,皺紋也著急地爬上了臉,或許說他是每夜都沒有睡好吧?!澳銇砹?,快進(jìn)屋坐坐吧?!彼蛭艺f道,隨即為我讓出了一條道。
“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我想借用一下你們的房間換一下衣服,做一些準(zhǔn)備?!?p>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我上樓走進(jìn)昨天住的那間房,將帶來的道袍穿在了身上,許久沒穿了,但還是那么合身,這道袍陪我打打殺殺那么久,早已經(jīng)有不可言說的感情了。我將符紙,桃木劍用另外一個布袋裝好綁在背后,嗯,就這樣可以了。
我下樓便看見婦人正擺著碗筷,男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喝茶,臉色很沉重。他看見換裝之后我,明顯眼里閃過了一絲不一樣的眼光,這個時代穿畢竟穿道袍的人不可能隨處可見,覺得驚訝也是很正常的。
“小伙子,吃點(diǎn)東西再去吧?!彼噶酥缸郎系酿z頭稀飯之類的。
“不了,謝謝您們的招待。大叔,我現(xiàn)在就要去降那游魂,麻煩您告訴這里的鄰居讓他們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門,只需要在家里待著就好了,千萬不要私自跟出來看,否則到時候我分心了又會多出幾條人命。”
“可是你一個人去,你叫我們怎么放心,我覺得人多力量大,或許那無臉男看見我們?nèi)硕嗑筒桓以趺礃幽?。?p> 人多力量大,大叔你是怎么想的啊,你們是人多了,我卻要擔(dān)心你們的安危?!安挥昧?,放心,我自有分寸,您進(jìn)去吧,看您樣子沒睡好,您進(jìn)去睡一覺,補(bǔ)補(bǔ)精神。”
“哎,好吧,小心點(diǎn),要是不行就跑,千萬不要丟了性命??!”那男人對我囑咐道。
“好的,沒問題,放心?!闭f完,我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要走。
“小伙子?!蹦腥嗽诒澈蠼凶×宋?,我轉(zhuǎn)頭應(yīng)了一聲,“怎么了?”男人看著我,許久才說道:“謝謝你。”
剎那間,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這不該謝我,這本是我的使命,我沖他笑了一下,便徑直走了出去。來到村口,我朝無臉男出沒的地方看去,果然他還在那里,不過距離比昨天晚上又遠(yuǎn)了些,可能是我昨天晚上那一腳踢得太重了,將他辛辛苦苦走了十幾年的路程又縮短了。我用力在地上一點(diǎn),一躍飛到離無臉男不遠(yuǎn)的前方,大聲呵斥道:“你這妖物,胡作非為,殘害無辜百姓的性命,吸人精魄,讓這個原本和睦的村子變成了今天這幅鬼樣,我今天定要將你這妖物除去,還化飲村安寧!”說罷,我從包里掏出一張符,嘴里念到:“天賦我才,靜聽我命。今日借力,將此妖收,急急如律令!”隨即將符紙推向無臉男,哪知這游魂身體靈敏的一斜,躲過了符紙,接著便向我撲來。我用手在面前畫了個三角形,意為禁錮,用指甲劃破手指,將我的血液附在符里面,無臉男碰到了我的血符,反彈性的往后連退幾步,痛苦的大叫起來。聲音十分凄慘,是男人沉悶卻又尖利的大叫聲。我從包里拿出桃木劍,在劍上抹上我的血,又將另外一張符貼在上面,向無臉男刺去。正要碰到他的身體時,他卻向旁邊一側(cè),躲過了我的劍,滾到了下面的梯田的位置。我連忙一躍飛到無臉男面前,準(zhǔn)備刺穿他的身體,卻沒想到身后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推,我便跪在的地上,這一掌打得我頭昏目眩,胃里面有一股翻江倒胃的感覺,嘴巴里面澀澀的,哇一下我就吐了出來,是血!我抬頭向后看去,是無臉男,這鬼東西,不是滾到了梯田下面去了嗎,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后面?我看向前方,地上的無臉男變成了一樁木頭,障眼法!我用手往后面一掌打去,便用力向前滾了幾步,困難地站了起來,與無臉男面對面看著。這偷襲的功夫從哪里學(xué)的,差點(diǎn)把老子的肺都打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無臉男突然狂笑道,“陸偕,好久不見!”這玩意兒居然會說人話!誒,不對,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好久不見又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