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汲人間名利,轉(zhuǎn)瞬便已逝去,金錢,地位,在生命面前不過如此。毀了的,我之人生,丟了的,他們之命。黑暗原來真的還是最適合黑暗。
紅秀留筆
一張紙,一張和告帖一樣的紙張,桃花紅袖。但是這次上面兒不是任何人的罪語,而是一個悲慘女孩兒的批語。一個被毀滅了人生的女孩兒的大仇得報之后的暢快。也是大仇得報卻已身陷地獄的絕望。
雷斌看著這張紙已經(jīng)看了好久了,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看著。
這張紙是在佛手茶碗上放著的,那碗冷掉的茶水上,是這個字跡未干的告帖。而佛手則是被捆在了躺椅上,人除了手上和腿上共被扎了三刀之外,人沒有什么其他的傷害。但是人卻是昏迷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進來。王二趴在了橫著打著滑的進來了。臨撞上柜子之前,倒豆子似的對著雷斌說完了自己知道事情。
“探長,剛剛佛手醒了。診所說他是被下了藥了,就那傷口,要是一直昏迷沒人發(fā)現(xiàn)的話,流血也會流死的。但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已經(jīng)給縫合好了。您可以去問話了?!眳R報完了正事兒,王二那個不靠譜兒沒六兒的貨直接和雷斌辦公室那個碩大的柜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兩下碰撞,發(fā)出了劇烈的一聲響,雷斌的牙根兒都發(fā)酸。
“你疼么?”
“還好吧,擋住了,擋住了?!卑炎约簭墓褡由限断聛恚醵俸俚男χ?,看樣子是沒怎么疼,也是啊,這小子十天里要是不和這個屋子里的什么東西撞上一下的話,那么第十一天早早兒的了,絕對給自己來上一個開門紅,比大年三十兒放炮竹還準時呢,聲兒還要大。。。。
雷斌看著王二熟練地活動著自己的身體,沒事兒的話,那也就放心了。伸手拿過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頭上?!澳阕约荷厢t(yī)療室啊,我去看看佛手。”
“老大,我陪你去?!蓖醵兄嘀豢牡陌l(fā)疼的地方,腳步踉蹌的跟著雷斌走。
雷斌站在病房的門口兒,透過病房的窗子,看著病房里的場景,房間里,失血過多的鬼手和佛手兄弟倆被安排在了一間病房里面。一個面色蒼白仍然還在睡著。一個半靠著搖起來的病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沉思著什么。
雷斌敲敲病房的門。
“請進?!狈鹗稚硢〉穆曇魝鱽?,雷斌推開門走進去。
“好點兒了嗎?”
“雷探長有什么話就直接問吧?!狈鹗贮c點頭,手輕輕地一擺。屋子里佛手府里的管家立刻給搬來了凳子。
“雷探長,您請坐。老爺,我先出去了?!闭f完,管家就走了出去。
雷斌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兒,人透著三分的痞勁兒,配上警服的正規(guī)裝扮,別說還真的是有著另外的一個味道。雷斌手里端著之前管家遞給的茶杯。
“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啊,到了那兒必須先給遞茶水?!崩妆笕嗳啾亲?,單手端著茶杯食指壓著蓋子,喝了一口?!白罱?,我感覺我可以養(yǎng)金魚兒了,還是茶葉味兒的?!?p> 佛手不置可否的笑著?!袄滋介L這話我倒是贊同啊,我還是喜歡喝白開水,最是解渴不過?!?p> 雷斌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端著的茶杯的手放在了腿上,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著茶杯蓋兒,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躺在床上的佛手?!八览锾由淮?,感覺怎么樣?”
“大徹大悟。”
沒等佛手回答呢,伸手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鬼手醒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卻是起不來。人十分的無力?!袄滋介L,介意給臧某倒口水喝嗎?”
雷斌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兒,沒發(fā)現(xiàn)有水之類的,管家還走了,自己上哪兒給他找水去啊,最后低頭看見了手里的茶杯,雷斌干脆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茶杯“雷某喝了一點兒,介意嗎?”
鬼手搖搖頭。雷斌站起來,扶著鬼手坐起來“這是第一次做啊,有個什么磕著碰著的,可別喊疼?!崩妆箝_著玩笑打開了茶杯的蓋子,把茶盞遞了過去。舉著杯子讓鬼手喝水。
“酒味千盞,卻真是不如著一盞清水解渴啊。”
喝過了水,鬼手重重的呼出去一口氣。顫抖著伸出手扒掉了手上扎著的針。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是疼的一陣子牙咧嘴,也是啊,被捆了一夜,在加上嚴重失血。。能好受的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