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隱收功后,察覺一道龍形真氣在兩條半經(jīng)脈中流動,雖不成循環(huán)無法生生不息,但自有一番雄厚,這真氣在量上遠(yuǎn)不及轉(zhuǎn)生前,在質(zhì)上又勝過妖氣數(shù)倍。一時志得意滿,這幾日的陰霾一掃而光。
鴉隱陪笑道:“多謝師兄相助,是我錯怪師兄了,您大人大量,嘿嘿。”。白云自不吃他那套,故意板著臉不理他。
鴉隱問道:“師兄,我能感受倒僵尸菌上有很強的靈氣,為什么在我身上只能沖開兩條經(jīng)脈,是我資質(zhì)的太差嗎?”
白云見他發(fā)問只好答道:“修行可不是拿了多少便得到多少的好買賣,自然有許多靈氣被浪費掉了。至于你嘛,資質(zhì)上雖然差我許多,也算是不凡了,只是你習(xí)慣就好,玉龍在咱這一脈算是最難練的,師兄看好你哦?!?p> 說到最后,他又變作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想到鴉隱以后每日因進境緩慢而苦惱他便心情愉悅起來。
這世間像他這樣純粹因別人的煩惱而快樂的人真是極少見的。
夜色已悄悄降臨,白云道:“今天就到這里吧,等明天,我陪你練玉龍八式?!?p> 玉龍飛天決分上下兩部,上部為凝氣期修行法門,下部為筑基期修行法門,上部法門中又有凝氣法和煅體法,玉龍八式便是其中的煅體法。
玉龍八式即可煉體又能對敵,分八式,為:飛龍乘云、玉龍出水、龍蛇起舞、龍血玄黃、見龍在田、雙龍戲珠、震驚百里、畫龍點睛,每一式都堪比一門凡俗武林絕學(xué),并且修為越深,威力越強,待到大成時甚至堪比法術(shù)、神通。
鴉隱答謝后回到了之前的房間,他初得修行法門心情澎湃,便以打坐來替代睡眠度過了一夜。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晨,臉好痛,鴉隱大叫:“誰掐我,咳,師兄好?!?p> 白云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手,說道:“走吧,讓我看看你的玉龍八式?!?p> 秋風(fēng)吹落了樹葉,熟了果子,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鴉隱每日勤奮修煉,再輔以靈茶靈果,到今日,已打通了四條正經(jīng)。
這一日,鴉隱正在修煉玉龍八式,兩個小道童走了進來,“師豬,師傅讓你去后廳。”
說話的正是當(dāng)初被鴉隱咬了一口的小道童玉露,她后來知道這個咬人的‘壞人’竟然當(dāng)了自己的師叔,便每次見面都要嘟著嘴巴,偶爾還要過過嘴癮,相比下另一個小道童玉鶴就老實多了。
這段日子,鴉隱也和這兩個小道童熟悉了很多,應(yīng)了一聲便過去了。
進了后廳,白云將一只玉鐲交給鴉隱,“師弟,你在我這已經(jīng)耽擱了兩個月,也該入世修行了?!?p> 鴉隱好奇問道:“這是師父的安排嗎?”,白云爽快地回道:“不是,你白住了兩個月,靈果、靈茶吃了一堆,我心疼了。再說你吃了修行快點也算了,吃完之后還啥用沒有,你還是趕盡走吧。”
鴉隱無語,白云又說:“師父給你的法寶‘玉龍鐲’,只有你的玉龍真氣能催動,內(nèi)是一個十方的儲物空間,還可用做束縛,為三品法寶,師父還給你留下了一瓶療傷的朝陽玉露丹。
師弟,玉龍只有師父修行成功過,我也沒什么能夠指點你的,但我聽師父說過玉龍須得入世修行,若是一直閉關(guān)苦修反倒沒有進展,師父沒給你留下提高修為的丹藥想來也是這個意思?!?p> 鴉隱稱是,他接過玉鐲十分的歡喜,這還是他第一件法寶,白玉手鐲和凡俗之物沒什么差別,他沉入心神果真見到一屋子大小的空間,其中孤零零的放著一瓶丹藥。
他初得法寶自然是歡喜的,對未曾蒙面的師父更感激了幾分,他卻不知道,他這樣的待遇是五個師兄弟中最差的。白云拜師之時純陽真君修為還淺,但也是得到了一門飛劍數(shù)門法寶護身,其余三位弟子拜師時,純陽已是修仙界有名的大能,賜下法寶丹藥數(shù)不勝數(shù),唯獨對這個資質(zhì)最好的小弟子,純陽是吝嗇的。
相處日久,鴉隱漸漸清楚了自己這位師兄是個極豁達的人,他不多說只是答謝師兄招待之恩,再與兩個道童道別便下山去了。
鴉隱有了儲物法寶身形輕便,他使出了玉龍八式中的飛龍乘云,腳下生風(fēng)疾步下了白云山,他上山時是個瘦弱的乞兒,下山后已成了拜入名門身負(fù)修為的修士,當(dāng)真春風(fēng)得意,胸中氣力大增,不禁大吼一聲,只吼的自己腦部缺氧才肯停下。
————————————————分割線————————————————
人間多妖魔作祟,大乾國特設(shè)鎮(zhèn)妖司,稱鎮(zhèn)妖卻并非僅僅為妖魔設(shè)立,也為了對抗那些在人間太放縱的修士。
鎮(zhèn)妖司大牢內(nèi),有十丈深坑作為牢房,內(nèi)壁鑲玄鐵,上蓋玄鐵柵欄,墻壁、柵欄上畫著一道道血色符咒,這里是用來關(guān)押妖魔的地方。
深坑前站著數(shù)人,他們身穿黑袍,上繡銀犬,這些人被稱作銀犬衛(wèi)。
鎮(zhèn)妖司有金鷹、銀犬兩衛(wèi),朝廷鷹犬便是他們的代稱,他們多是散修、邪修或是武功高強之人。
天下修士并非都一心得道,多的是心慕權(quán)貴貪戀紅塵之人,對于這些人來說加入朝廷是最好的選擇。
十?dāng)?shù)名銀犬衛(wèi)擁簇著一名官服老者走到一間牢籠前,老者開口:“可是林人杰,林大俠?”
深坑中有鐵鏈摩擦聲,“當(dāng)不得大俠,正是草民?!?p> 老者點點頭,“來人,放了林大俠?!保笥曳Q是。
一紅袍銀犬衛(wèi)伸手阻止,“不可,劉大人,您怎能放走鬼盜呢?”
那老者正是離城城主,朝廷大員劉龍驤,而紅袍銀犬衛(wèi)則是離城鎮(zhèn)妖使薛洪。
劉龍驤冷笑著說:“世人都知道鬼盜是妖怪,林大俠家世清白,是光明磊落的俠客,將兩者認(rèn)作是一人,豈不荒謬?!?p> 薛洪正色道:“劉大人有所不知,這林人杰雖非妖怪卻會邪術(shù),他便是鬼盜,鬼盜便是林人杰”,他說話鏗鏘有力,是認(rèn)定了此事。
劉龍驤道:“哦?那贓物呢?證據(jù)呢?被偷的官銀又在哪?”
薛洪道:“劉大人來的早,我們剛抓到人,您就到了,我還沒來的急審問?!?p> 劉龍驤冷聲道:“審問?是屈打成招吧,打個半死再上奏朝廷?”
薛洪冷哼一聲,“劉大人,緝拿鬼盜乃是朝廷圣旨,你污蔑我事小,耽誤了圣旨事大?!?p> 劉龍驤大怒道:“薛洪,你還在裝模做樣,若你今日將林人杰交付朝廷,以后鬼盜再犯大案,朝廷定要治你個欺君之罪,便連我也要受到牽連,我豈能容你。左右將林大俠接出來,銀犬衛(wèi),你們薛鎮(zhèn)妖使累了,請他回府。”
劉龍驤一聲令下,眾人皆稱是,“你們干什么,我才是離城鎮(zhèn)妖使,你們要造反嗎?劉龍驤,我是朝廷特封鎮(zhèn)妖使,你管不到我?!?,薛洪拼命的掙扎,終于被駕著走遠(yuǎn)了。
“我任城主二十年,這離城可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