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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愛戀

兄弟

被遺忘的愛戀 北邙塵 5058 2020-06-19 07:16:49

  1976年塞維利昂大陸沃爾斯聯(lián)邦

  “今天要為大家講的內(nèi)容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重要轉(zhuǎn)折點之一,請同學們翻到書本第62頁?!?p>  講臺上的老者推了推戴在鼻梁上的眼鏡,用聯(lián)邦通用語為臺下的學生們敘述著他今天要講的內(nèi)容。

  “1950年中,由聯(lián)邦主導的聯(lián)盟成功的打穿了那些軍人國家主義者們的防線,就算他們有著來自大洋對岸的支援,當時的聯(lián)盟還是毫無畏懼的與其戰(zhàn)斗,擊潰了所有的敵人。他們守住了大陸,讓我們的土地沒有再度滋生出萬惡的軍人國家主義思想,讓自由與民主還能被我們所有人握在手中?!?p>  “當然,這只是我們今天課程的一個知識點而已,最重要的知識點還是在于黑牢要塞防守戰(zhàn),這一個我們所有人都耳熟能詳?shù)年P鍵戰(zhàn)役?!?p>  “1950年末,軍人國家主義已經(jīng)被趕出了我們的土地,而我們的聯(lián)盟也同時做好了踏上敵土的準備。也就在那時,我們的臨時盟友們也陷入了最后的苦戰(zhàn)?!?p>  “說到我們當時的臨時盟友戮帝國,他們同樣是軍人國家主義國家,雖然今天要講的內(nèi)容和他們有關,但關于他們的其他內(nèi)容還不是你們現(xiàn)在要學的,所以我們先不講。”

  “我們接著來講黑牢要塞防守戰(zhàn)的事情,說到黑牢要塞,同學們要知道黑牢要塞是當時世界上第一大戰(zhàn)爭要塞,既是最恐怖的防線,同樣也是一支戰(zhàn)斗力極強的集團軍,但就是這樣這樣一座要塞最終還是陷落了。同學們,可想而知當時的那場戰(zhàn)斗有多慘烈!”

  “當時的中神洲,戮帝國北部、西部、南部三方同時被進攻,而聯(lián)統(tǒng)區(qū)進攻的主力不是北部與南部,而是黑牢要塞所在的西北,因為那里那條能直通戮帝國首都的巨型公路?!?p>  “兵分三路,三線同時進攻還能與戮帝國打的不相上下。同學們,可想而之那些軍人國家主義者們的戰(zhàn)斗力?!?p>  “當然,從這場戰(zhàn)役的結果來看,顯然還是戮帝國更勝一籌。畢竟果斷放棄自己所有人,來坑殺敵人,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那些軍國份子為了勝利的不擇手段。”

  “40萬的守軍,坑殺了近400萬敵人,雖然這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這場戰(zhàn)役的數(shù)據(jù)確實是真實的。戮帝國當時的將領李平在戰(zhàn)術上毫無疑問的完成的非常出色。但從人性的角度上來說,無論是他或者是帝國的軍人們都極度的冷血,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軍人國家主義的極端與侵略性,所以我們的聯(lián)邦至今都與大洋彼岸的帝國保持著距離?!?p>  “黑牢要塞在那場戰(zhàn)役里被當成了陷阱,所有的將士們也成為了犧牲品。這場勝利的代價是沉重的,黑牢要塞自毀,所有人同歸于盡。但就是這場勝利,也為后續(xù)埋下了伏筆?!?p>  “戮帝國西線后方壓力驟減,剩余部隊能夠快速支援南北前線,也為聯(lián)邦的超級武器運送起到了決定性的幫助?!?p>  ......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內(nèi)容就先講到這里了,下課吧?!?p>  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老人合上了講臺上的課本離開了教室,學生們也各自收拾好了東西起身離開。

  這里是奧格斯私立貴族學院,位于沃爾斯聯(lián)邦的首都布魯塞爾,是這個掌握整個大陸的國家最好的學校之一。

  獨立的校區(qū)、高大的教學樓、富麗堂皇的大廳、寬闊的教室,就連溫度與空氣都由中央空調(diào)穩(wěn)定在最適合人體的數(shù)值,這里是整個聯(lián)邦最好的學習圣地之一,有著最頂尖的教育資源。

  從低年級部到大學部,在這所學院里匯聚了整個聯(lián)邦近百分之四十的精英。

  可以說,這里的學生們不是出生于上流社會,就是來自各地升學上來的文化精英。

  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是每天的放學時間。

  當教室內(nèi)的學生們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時從教室后排站起了一道人影。

  這是一個中神洲裔少年,他黑瞳黑發(fā),黃色的皮膚與之前其他的學生們格格不入。

  他并沒有穿校服,而是穿著一身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黑白交織的西裝,這所學校里有資格不去理會校規(guī)的學生不多,他就是其中之一。

  離開教室沿著樓梯走下,他的腳步不急不慢,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氣息。

  呼吸著濕潤的空氣,他知道外面下著大雨,但他并不擔心會被這大雨淋濕自己昂貴的衣服。

  在大樓的屋檐下他停下腳步,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煙盒,為自己點上一根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伴隨著他呼出的煙霧,他的面前停下了一輛加長的轎車,就算不去看它加厚的底盤與防彈玻璃,光看車標就知道這輛車的昂貴。

  當車輛停穩(wěn),從車上下來了兩個打著雨傘的黑衣大漢,其中一人手上還提著一件黑色的外套。

  兩人恭敬的站在少年面前,一人為少年打傘遮雨,一人為少年穿上外衣。

  為少年打開車門將他迎入車內(nèi),兩人也回到正副駕發(fā)動了汽車。

  接過副駕遞來的文件隨意的翻了翻,他就將文件丟在身邊。

  他偏著頭一邊吸煙,一邊欣賞著下著大雨的街景。

  欣賞街道的空曠、寂靜、也欣賞著這代表生機的雨......

  司機的車技很好,一路上都很平穩(wěn)沒有一絲顛簸。

  近四十分鐘的行駛,車子駛進了一座莊園。

  當車子停在一座四層豪宅前時,一位仆人就快步跑上前去為少年打開車門撐起雨傘。

  恭送著少年進入屋內(nèi),立即就有女仆走上前為少年脫下外衣、遞上了溫熱的毛巾、換下被雨水打濕的皮鞋......

  “歡迎回來少爺,現(xiàn)在您是先洗澡還是先用餐?”

  說話的是這座莊園的總管老亨利,他今年已經(jīng)50多歲了,他出生于管家世家,是一名將規(guī)矩寫入骨子的完美侍者,就連從前少年的父親也是這位老人服侍的。

  少年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問詢道:“我弟弟人在哪?”

  聽到少年的問題,老亨利連忙低頭小聲回答道:“少爺,二少爺又去了五號區(qū)的福利院......”

  少年皺了皺眉,有些生氣,但他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邊向樓上走去,邊開口對老亨利吩咐:“我要先去洗澡,安排人去接他回來,一會我洗完澡我希望能在餐桌上看見他?!?p>  “好的少爺,我這就安排?!?p>  .......

  無法排出的雨水和街口的垃圾、巷內(nèi)的排泄物混為一潭散發(fā)著臭味,路邊住宅樓的墻皮早已脫落暴露在外面的墻磚上也爬著青苔,雖處可見的涂鴉寫著污言穢語、陰暗的角落里偶爾可見廢棄的注射器,勉強能避雨的遮擋物下癱躺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這是布魯塞爾市最貧窮的‘貧民區(qū)’五號街區(qū)。

  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糟糕,但這里依舊住滿了人,只因為這里的房租非常的廉價。

  破產(chǎn)者、流浪漢、剛來到布魯塞爾因為負擔不起其他地方房租的鄉(xiāng)下打工者就是這里所有的住戶。

  至于本地人?但凡稍微有點錢的本地人都不會愿意住在這里,與這些社會底層為伍。

  因為這里除了這些家伙,還有隨著這些家伙滋生起來的犯罪。

  偷竊、搶劫、謀殺、站街的小姐、兜售致幻藥的幫派分子在這里隨處可見,無時無刻發(fā)生著暴力與齷齪。

  這就是五號街區(qū)。

  而此時,在街區(qū)拐角處的一座小教堂里,卻散發(fā)著這里少見的溫馨。

  這里是光明女神教會一處小小的分會教堂。

  在塞維利昂大陸,光明女神教會是大部分人從古至今的信仰。

  當然這里不包括大陸西南那些信仰所謂真神的教徒,以及遠東那些毫無信仰的奴隸后裔。

  雖然隨著科學的蓬勃發(fā)展、工業(yè)革命的崛起、以及世界大戰(zhàn)的爆發(fā),信仰虛無縹緲的神靈這種唯心主義思想已經(jīng)有所消退,但光明女神教會這個名字早已經(jīng)在人們的心里根深蒂固,且無法動搖。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五號街區(qū)這種地方,也仍然會有一間教堂的原因,雖然它很小,看起來也有些陳舊。

  外面雖然下著大雨,但此刻教堂的內(nèi)卻滿是歡聲笑語。

  這所教堂里的神父是個十分善良的老人,其實仔細算下來這里不止是座教堂,也還算是座福利院。

  在很早以前,因為是教堂的緣故。

  剛開始,有人將無法撫養(yǎng)的孩子遺棄在了教堂門前,那時的神父明明知道不能將孩子帶回來,可看著孩子裹著單薄床單哭泣的孩子,他還是嘆了口氣將其帶回了教堂,自己勉強撫養(yǎng)。

  從那以后,經(jīng)常就有孩子被遺棄在了教堂門前,而神父只是默默的將孩子帶回教堂。

  慢慢的,神父也開始會自己外出,尋找流浪街頭的孩子將其帶到教堂。

  他從來沒說過這所教堂是福利院,但這里卻成為了五號街區(qū)僅有的樂土。

  他扶養(yǎng)著孩子們長大,看著他們成長,他會聯(lián)系其他區(qū)的好心人是否愿意領養(yǎng)他們,他也盡心盡力的將那些沒人領養(yǎng)的孩子撫養(yǎng)到能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的年齡為他們介紹工作。

  這么多年下來,從被人稱做奧馬爾神父,到現(xiàn)在被來教堂做禱告的人們稱為奧馬爾老神父,歲月已經(jīng)在他臉上留下了無法掩蓋的溝壑。

  現(xiàn)在,在教堂后平常孩子們住宿的房間內(nèi),一群孩子和奧馬爾老神父在一起唱著歡樂的歌謠。

  今天是阿伊莎·米娜的妹妹,阿伊莎·尤娜的生日。尤娜差了姐姐2歲,而今天是她13歲的生日。

  孩子們有男有女,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就連此時坐在一旁的老人臉上也掛著微笑,眼里滿是慈祥的看著他們,陪著他們一起玩鬧。

  “殤哥哥,這個草莓蛋糕好好吃呀,原來你一直記著我喜歡吃草莓,唔,你還給我送來這么好看的裙子,謝謝哥哥!”

  今天的小公主尤娜此時正坐在一個少年身邊,將手里握著的叉子上咬過一口的大草莓遞到了少年嘴邊。

  少年微笑著將草莓一口吃進嘴里,他的舉動立刻就讓小尤娜羞紅了臉。

  “哥哥,那那那、那是我吃過!你怎么真吃呀,唔......”

  看著少女情竇初開的嬌羞,少年笑著站了起來,伸出手掌輕輕放在少女頭頂揉了揉她的秀發(fā)。

  他比的身高比少女整整高出一個頭多,此刻他微微俯下身在少女耳邊輕輕說道:“不是你專門放在我嘴邊讓我吃的嗎?怎么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害羞呀?我的小公主?!?p>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少女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飛快的站起身來捂著彤紅的小臉躲到一旁自己姐姐身后。

  一群孩子看著她的舉動,都發(fā)出了友善的笑聲。

  其中一個和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還不嫌事大在一旁打趣道:“我說尤娜,平常不都是你每天把殤哥掛在嘴邊,說殤哥多好,殤哥好好看什么的。怎么今天你過生日,殤哥專門對你這么溫柔,你卻還先害羞了呢?”

  躲在姐姐身后的尤娜此刻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心虛的對少年小聲開口:“殤哥哥,我、我沒說過,你不要聽他亂說,我我我......”

  少年的笑容依舊是那么溫柔,他輕笑著回應著少女的話:“沒關系,我就在你面前,如果你喜歡我的話就大膽說出來哦,我不會生氣的?!?p>  “那那那,殤哥我其實......“

  就在少女內(nèi)心的那份感情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突然被響起的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打斷了。

  此刻老神父的臉上滿是詫異,他明明記得他已經(jīng)將教堂的大門鎖上了,但此時為何......

  不等他回答,緊接著兩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二少爺,大少爺讓我們來接您回家?!?p>  他們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恭敬,但他們的行動卻不是。

  兩人徑直走到少年面前,揮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就站在原地沒有了其他動作。

  少年嘆了口氣微微轉(zhuǎn)頭,緩緩地看了一圈眾人,他的目光特別是在尤娜的身上停留幾秒。

  看著她有些害怕的樣子,他的臉上露出歉意,但隨即還是對她展露微笑。

  他的笑容依舊是那么溫柔,就連目光中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柔情。

  少年垂下眼眸對著尤娜輕聲說著:“抱歉,破壞了你的生日......”

  看著自己喜歡的大哥哥這般表情,少女只感到胸口一痛,連忙擺手說道:“不、不會,是殤哥專程來給我過生日,耽誤了時間才對。唔......”

  她說著說著,不知怎么了眼淚就突然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了。

  少年沒有去哄尤娜,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老神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想我家的人能進到這里,怕是弄壞了點東西,這賠償......”

  聽到少年這么說,奧馬爾老神父急忙擺手,趕快說道:”不、不用,教堂的那破門早就不行了,就算鎖好了也是一碰就壞,不用賠錢的......”

  不等他說完,少年對著旁邊站著的兩人打了個手勢,其中一人立刻取出口袋中的錢包拿出一疊大額現(xiàn)金放在了老神父面前的桌上。

  “我想這些應該夠了。”

  他沒有去理會老神父,而是走到了站在姐姐身后掉眼淚的尤娜面前,輕輕捧起她的小臉,在一眾人的目光中他輕輕的吻在尤娜光潔的額頭上。

  原本的尤娜雙眼微紅,臉上還掛著尚未滴落的眼淚,但隨著這個吻,她的心情頓時像坐過山車般起伏。

  她只感覺大腦此刻一片空白,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感覺自己的秀發(fā)被那熟悉的溫柔手掌輕輕撫摸著。

  還是那磁性好聽的聲音,少年對著尤娜道了聲歉意并囑咐她,自己走后,也要好好過完生日,便帶著那兩個黑衣男人離開了。

  走到教堂大門口時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那被暴力撬開的沉重鐵門,他沒有說話也沒什么其他動作就直接跨過了大門。

  站在大門外,對著為自己打傘的男人搖了搖頭,自己就徑直走進了雨幕當中。

  他合上雙眼微微抬起頭來,感受著雨水像淚水般劃過臉龐,沒人能夠理解他在干什么。

  當他睜開雙眼回過神來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他的面前,也已有人為他打開了車門,見此他便邁開一條腿跨入了車內(nèi)......

  就在這時,突然那稚嫩熟悉的女聲響起:“殤哥,謝謝你陪我過生日,我真的很開心!我、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當時太緊張了!”

  少年回頭看見了尤娜,那個可愛的女孩眼圈還是有些微紅,但臉頰的紅暈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卻讓人忍不住愛憐......

  他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坐進了車內(nèi)。

  就在他合上車門的剎那,尤娜再也控制不住,大聲的喊到:“殤哥哥,我喜歡你!”

  ......

  發(fā)動的汽車早已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可少女還依舊眺望著汽車消失的方向,她也不知道在車內(nèi)的少年、自己心愛的哥哥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

  ......

  而此刻在車里的少年正抽著一根香煙,他靠著玻璃看著窗外,久久不語。

  .......

  良久后......

  ......

  少年只是嘴唇微動,卻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I'm 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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