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天開始,路震霆格外留意‘仙人’的事,可惜,這些年來雖然自己不斷去探尋,卻始終沒有一個結(jié)果。
而今天,于朗竟然說他碰到了‘仙師’,這讓路震霆心中很是震動。
“當然確定,如果不是因為有方兄出手的話,我可能早被人給殺了”,于朗回答道,“哦,對了,方兄就是我剛才說的‘仙師’,他對人很和善,我還跟他喝了一頓酒呢”。
“那仙師人呢,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路震霆連連問道。
“呃,喝完酒之后,方兄就離開了,至于去哪他沒說,我也不好問啊”,于朗說道,他有點奇怪那個一向?qū)櫲璨惑@的‘五行劍’路伯父怎么反應這么大。
“走了啊”,路震霆明顯有些失望。
他明里暗里找了‘仙師’十多年了,在天蕩城中倒是經(jīng)常會有一些‘遇仙’的傳聞,但每次等他趕到,‘仙師’都已經(jīng)離開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仙師’在一起呆那么長時間的。
路豐兩人此刻在旁邊再也忍不住了,“等等,先等等,爹,還有二哥,你們剛才說‘仙師’,是‘仙人’嗎”。
“沒有搞錯吧,那些不都是些傳說嗎”。
方有道也是點頭,“師父,這個世上真的有‘仙人’,為何從未聽你提過?”。
于朗接口道,“按照方兄的說法,他其實并不是真正的仙人,只能算是修仙之人,自稱修士”。
路震霆在旁邊補充道,“不錯,我查閱了很多古籍,那些偶爾會出現(xiàn)的‘仙師’確實是修仙之人,據(jù)說每年‘仙師’都會挑選一批適合修行的少年,帶他們離開,這些少年走后,很少有人能再回來”。
“那些‘仙師’降臨之后,跟普通人接觸的很少,即使有接觸,也很少有表露身份的,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路震霆頗有些復雜的說,之后又感嘆道,“我之所以以前不跟你們說這些,是不想你們沉迷于‘尋仙’,而影響武道”。
自己就是這樣,在不知道‘修仙’的時候,他一門心思放在武道上,修為進步的十分迅速,可在二十多年前,碰到‘仙人’之后,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路震霆的心就沒有之前那么靜了,他有些迷茫,自己修煉武道,即使以后能成為先天高手,也還是凡人,跟那些隨意操控外物,御劍飛行的修士根本沒法比。
更不可能像修士一樣,大幅度提升壽命,百年之后,還是會化作一堆枯骨。
從那天開始,有段時間,他甚至放棄了修煉武道,開始尋找‘仙人’的蹤跡,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而那時候,五行山莊并不像現(xiàn)在這么威名赫赫,當時在天蕩城,跟五行山莊相媲美的還有一個宗門,兩大勢力爭斗的你死我活,老莊主,也就是路震霆的父親,在一次沖突中,身受重傷,門下五大弟子戰(zhàn)死三個,就是從那天起,路震霆才幡然悔悟,重新振作起來。
時隔多年,之前對立的宗門再已煙消云散,而路震霆在十年前突破一流高手之后,現(xiàn)在修為也是越來越深,五行山莊在他的領導下,已經(jīng)步入正軌,他心中的‘仙師’夢也重新燃了起來。
聽完介紹,路豐兩人若有所思。
這些話確實很有道理,若是讓他們早接觸‘仙人’的話,兩人也可能會跟路震霆有同樣的選擇。
于朗也點頭,贊同的說道,“路伯父說的極是,我在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仙人’存在的時候,確實心中也有了別的想法,但方兄的一段話,讓我徹底熄滅了那些念頭”。
“據(jù)方兄介紹,每個人出生的時候,身體內(nèi)都會有氣穴開啟,氣穴的多少也決定修行天賦的強弱,成年之后,氣穴會逐漸關閉,這也代表這修仙之路就此斷絕”。
“氣穴?”,路震霆微微一震,還有這個說法啊,這他真不知道,原本他也猜到即使尋到‘仙師’,想踏上修行之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沒有想到那就是條死路。
“好了,好了,修不修行先不管他,二哥你以后是不是就安全了”,路豐忽然說道,自從知道‘血月’接受了追殺任務后,他就提心吊膽。
于朗微笑,“也不能說完全安全,‘血月’是保證了整個大齊的殺手組織都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但左相是否愿意就此放棄就未可知了,畢竟左相手下也是有一些武林高手的”。
“左相嗎”,路豐露出輕松的笑容,“如果只是左相的話,我五行山莊足以應付,只要來的不是先天高手或者是‘血月’組織那種精于暗殺的高手,就不可能突破山莊內(nèi)的五行劍陣”。
大齊王朝以武開國,但現(xiàn)在卻重文輕武,左相身為朝廷重臣,為避免皇室猜忌,并不敢招攬?zhí)辔淞秩耸?,手下高手并不多?p> “嗯,豐兒說的對,賢侄以后就安心在此呆著”,路震霆表情輕松的說道,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豐兒你以后也不能太大意,左相畢竟是朝廷重臣,執(zhí)掌朝政數(shù)十年,暗中有沒有一些高手,誰也不知道,再說了,于賢侄不還上了大理寺的黑名單了嗎,暫時就別公開露面了,不然朝廷如果光明正大的來我山莊要人,不好推辭”。
五行山莊在天蕩城一言九鼎,但這里畢竟是在大齊境內(nèi),武林宗派還是不敢和朝廷作對的,最起碼明面上要聽從朝廷的命令。
“嗯”,路豐點頭,“爹,你就放心吧,這些我都交代過了,出了山莊誰也不準在外面提二哥的事”。
“這樣我就放心了,好了,你們兄弟二人聊吧,我們就先走了”,路震霆微笑著說,完了又補充道,“以后賢侄有空的時候,再跟我細說一下那位‘仙師’見面的情況,哪怕此生不能修行,但也可以長長見識嘛”
“沒問題”,于朗急忙道,隨后對著轉(zhuǎn)身離去的路震霆兩人深深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