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人走后,戴著鬼臉面具的公伯神光立即進入了‘血月’組織最神秘,也是只有教主才能進入的內(nèi)殿。
進入內(nèi)殿之后,他走殿內(nèi)一根青色石柱之前,伸手按了按上方的一塊圓石。
頓時——
“轟”的一聲,內(nèi)殿中心位置開了一個方形洞口,洞口下方幽黑一片,深不見底。
公伯神光毫不猶豫,直接縱身躍了下去。
下落過程中,公伯神光全身真氣環(huán)繞,猶如被人托著身體似的緩緩降下,大約幾個呼吸的工夫,他雙腳也觸到了地面,同時眼前也豁然一亮。
此時出現(xiàn)在眼前是一個石頭砌成的巨大殿堂。
殿堂頂部,除了公伯神光墜下的那條黑色通道之外,其它位置都覆蓋著一層透明幕布,幕布之上每隔半米就有拳頭大小閃著光芒的夜明珠鑲嵌其上,把整個殿堂照耀的猶如白晝,在殿堂邊上放置著一張蒲團,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劍眉星目的俊朗青年。
在青年頭頂之上懸浮著一把金色飛劍,在公伯神光闖入殿內(nèi)后,飛劍‘嗡嗡’震顫個不停,似乎隨時準備對闖入者發(fā)動攻擊。
“祖父,我有事稟告”,看著那噴吐著金色光芒的飛劍,公伯神光鬼臉面具之下的臉色變的有些驚懼,雖然他知道飛劍不會攻過來,但在其‘注視’之下,他還是感到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懼。
公伯神光有種感覺,如果飛劍真要對付自己,甚至都不用出手,光是上面散發(fā)的金色光芒瞬間就能把直接震碎。
這就是武者與修士的區(qū)別,他自身也是先天強者,在先天中都是最頂尖的一類,僅此于那幾個傳說中的先天大圓滿,但就這樣一個頂尖武者,在修士面前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青年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星光閃耀,他靜靜的看著公伯神光,平靜的開口問道,“何事?”
這個看似青年模樣之人,實際年齡卻已有三百歲以上,正是公伯神光的祖父公伯堰。
公伯神光深吸一口氣,恭敬的回道,“兩天前,教內(nèi)弟子出去執(zhí)行任務,碰到了一個修士”。
“嗯,修士?有何不妥?”。
公伯堰有點奇怪的問道,凡俗界出現(xiàn)修士是很正常的,因為各種目的,只要‘飛仙聯(lián)盟’同意,每年都有大量的修士下界,這些修士一般不會跟普通人接觸,但也偶有例外的情況,所以有時候能碰到個修士是很正常的。
公伯神光微微停頓了下,鄭重的說道,“我記得祖父曾經(jīng)說過,修士是不能插手凡俗之事的,但這個修士很是奇怪,他不僅組織了教內(nèi)長老對一個凡人動手,還親自保下了他”。
“哦,還有這種事”,公伯堰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飛仙聯(lián)盟’有規(guī)定,修士平白插手凡俗之事乃是大罪,那個修士到底是何來歷,居然敢這么做,這要是讓‘飛仙聯(lián)盟’知道了,他可是會有大麻煩,即使‘飛仙聯(lián)盟’不追究,但跟凡俗牽扯上,因果糾纏,也會對將來的修行有影響,修為越高越在乎因果”。
“敢冒著大不韙去幫助一個普通人,除非這個普通人對他很重要,重要到那個修士自身都不顧的程度”,公伯堰喃喃自語了幾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一變,急急開口問道,“那個長老后來怎么做的,有沒有跟那修士動手”。
“沒有,沒有,劉長老處理的很妥當,他不僅沒有動手,還跟那修士保證了以后再不會追殺那青年,修士也沒有為難他,就這樣放劉長老回來了”,公伯神光急忙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公伯堰松了口氣,“最多再有二十年,我的傷勢就能痊愈,到時候就能啟動歸元法陣,回到‘法界’,在這段時間內(nèi),一定要萬分小心,如果讓‘飛仙聯(lián)盟’的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估計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祖父放心,我知道輕重,不管什么情況,我都會保證此地的安全”,公伯神光鄭重的承諾道。
“嗯”,公伯堰點了點頭。
他本身‘法界’的一名修士,在兩百多年前,‘法界’跟‘靈界’的一場戰(zhàn)爭中,他意外觸發(fā)了一座跨界傳送陣,被傳到了凡俗界‘武豐大陸’,當時的公伯堰已身負重傷,再加上凡俗界靈氣稀薄,不適合修煉,又有被靈界的‘飛仙聯(lián)盟’管轄,他本以為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可沒想到,在最危急的時候,他竟然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座天然屏蔽法陣,能躲過‘飛仙聯(lián)盟’觀天鏡的監(jiān)察,公伯堰大喜過望。
之后,他先是隱藏了自己修士的身份,以武道高手之身一點點奪得了殺手組織‘血月’的大權(quán),之后又暗中把‘血月’總部移到了法陣之處,在地底法陣之上建立了一所大殿,就是現(xiàn)在的‘血月’總部。
公伯堰自己則是暗中隱居在此,默默療傷,把‘血月’的所有權(quán)利交給了自己收的義子手中。
因為凡俗界靈氣稀薄,公伯堰花費了兩百多年時間才把傷勢恢復的差不多,按照估計,最多再要二十年,傷勢就能完全恢復,到時候自己就能布置出他宗門的一種特殊陣法‘歸元法陣’,借助‘歸元法陣’的能力,他就能回歸到‘法界’。
在此之前,他自然不希望出現(xiàn)一點意外,如果這個時候招惹了修士,會有很大概率會把‘飛仙聯(lián)盟’的人也給招來,到了那時自己兩百多年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這件事做的很對,記得我跟你說的話,無論什么情況下,都千萬不能暴露此地的秘密,‘飛仙聯(lián)盟’內(nèi)修士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組織內(nèi)所謂的武道強者在那些修士眼中就是個笑話,另外不管那個修士是誰,是什么原因才讓他膽大到敢挑戰(zhàn)‘飛仙聯(lián)盟’的權(quán)威,這些都跟我們無關(guān),‘血月’以后絕不能再跟那人有任何瓜葛”
“聽明白了嗎”,公伯堰語氣凝重。
“明白,謹遵祖父大人之命”,公伯神光神態(tài)恭敬至極。
在他記事的時候,他就知道祖父是個‘仙人’,雖然公伯堰從未出過手,但有他存在,‘血月’組織就像佇立了一根定海神針,祖父就是他最深的依靠,按照公伯堰的吩咐,現(xiàn)在組織內(nèi)所有的事務都由自己來負責,但只要涉及到修士,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這也是為何公伯神光在聽到劉長老稟告之后,立即進入此地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