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國所在的這片大陸被稱為東寧州,而整個東寧州最北端都是無人的荒原。
赤霄國正位于北部荒原南面的最東邊,其西邊還有三個國家,同樣也是北面緊鄰著荒原。
這三個國家從西到東分別是古雄國,中騰國和千巖國。
就在林川在玄光宗不問世事,努力修行的這段時間里,不斷的有大量荒獸從荒原南下侵略四國。
荒獸的數(shù)量比起四個月前,剛剛從荒原出來侵略赤霄國邊境關(guān)隘的時候,不知翻了多少倍。
而且現(xiàn)在荒獸的整體等階也遠(yuǎn)非當(dāng)時可比!
如今三階荒獸為主力,四五階荒獸也有不少,往往一只荒獸大軍中,都有數(shù)頭七階荒獸壓陣。
四國已經(jīng)結(jié)為聯(lián)盟,共同抵御荒獸入侵。
聯(lián)盟軍在四國北部邊境,建立起來整整兩萬五千里的防線。
各國邊境每天都有大戰(zhàn)發(fā)生,處處都是一副慘烈的景象。
無論修士一方還是荒獸一方都死傷慘重。
然而面對各國如此強勁的抵抗,荒獸一方似乎根本不在乎傷亡。
荒原深處依舊不斷的有各種荒獸出來,面對如此局面各國只能硬抗到底。
各國不斷的從境內(nèi)抽調(diào)修士組成軍隊,同時告知境內(nèi)各大仙門宗派,希望各大宗派也能派遣弟子,趕赴前線共同御敵。
形勢一下子異常緊張了起來,玄光宗也收到了消息,經(jīng)過商議宗門共派遣了七十名塑身境四層以上的弟子,下山趕赴前線御敵。
林川得知消息后,頓感時間緊迫,修行時就更加用心了。
往后一個月時間里,林川連破兩層境界!主穴副穴相加共計開辟出三十五枚神穴,達(dá)到了煉氣境七層的修為。
而且在這段時間里,林川對靈氣精純度的提升又有所精進(jìn),只是還是無法找到提取靈紋的方法。
這幾天宗門傳來消息,說是四國修士聯(lián)軍于袖爐處大敗荒獸大軍!
斬殺各階荒獸四十余萬頭,荒獸大軍第一次知道怕了,開始撤退。四國修士聯(lián)軍又乘勝追擊,生生將荒獸大軍逼退至荒原內(nèi)五百余里。
這天林錦哲正好領(lǐng)了俸祿,想感謝林川不久前為他煉制了一把寶劍,于是買來好酒好肉,邀請林川來孤鷲峰喝酒吃飯。
林錦哲算是如今林川在宗門內(nèi)少有的朋友。
既然林錦哲邀請,林川便欣然前往。
這又逢大敗荒獸的好消息傳來,林川在飯桌上不免多喝了幾杯。
待到天色已晚,林川這才告別了林錦哲,下得峰去。
林川下了孤鷲峰,在往云渺峰去的時候,路過一處幽暗的小樹林時,突然聽見一聲女子的呼救。
林川借著月色朝小樹林內(nèi)瞧去。
只見一白衣男子正壓在一白衣女子身上,不顧那女子掙扎,男子正用力的撕扯著那女子的衣裙。
同時在兩人不遠(yuǎn)處,還站著另一位白衣男子,此時正在東張西望。
林川定睛一看,那正被人壓在身下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和他有過誤會的吳媚。
這時吳媚也正好看見了林川,當(dāng)下疾呼道:“林川師叔救我!”
那兩名男子見被林川撞見,便惡狠狠的一起沖了過來。
那放哨的男子沖在前面,高舉著右手,手中靈氣綻放,對著林川的頭部砍了過來!
林川悄悄運轉(zhuǎn)靈氣,略微偏頭避過,順勢一巴掌擊打在那男子臉上!
“啪!”
只見一顆白色的牙齒,飛舞在空中,在這夜色中極為亮眼。
而那名男子整個人也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川又掏出平底鍋,對著撲上來的另一名男子肩膀打去。
正好擊在其肩膀之上,只聽得咔嚓嚓的聲響,那男子肩胛骨已被擊碎。
鍋底的尖刺也深深刺入其肉里,林川又順勢一腳踢在那名男子胸口之上。
那男子倒飛出去幾丈,撞斷了后方一顆大腿粗細(xì)的樹木!
這時吳媚已經(jīng)掙扎著起來,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
她也不先拉好衣服,就跑來躲在林川身后,一只手拉著林川的衣袖,模樣十分楚楚可憐。
林川沒有轉(zhuǎn)頭看她,只是對著那兩名男子喝道:“你們是哪峰的弟子,竟然敢在宗門之門行這禽獸之事!”
兩名男子掙扎著起來,并未回答林川,臉上卻都掛著詭異的笑容。
“失竊之地就在前面!各位快跟我來!”
突然林子外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就有來人快速接近的腳步聲!
“你這禽獸!快放開我!”
這時林川身后的吳媚突然尖叫了起來!
林川頓時心頭一驚,急忙轉(zhuǎn)頭看向吳媚。
只見吳媚坐倒在地上,此時不但肩膀露在外面,還將衣衫胸口處都扯開了一點。
在仔細(xì)一看,她的衣衫上似乎還有像是細(xì)線割破的痕跡。
林川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幾人挖坑陷害自己,只是這吳媚為何要這么做?
這時外面幾人聽見吳媚的叫聲已經(jīng)沖了過來,都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幕。
來者一共四人,其中三人都穿著戒律堂的衣服,另一人是一名普通弟子。
三名戒律堂弟子反應(yīng)很快,全神戒備,做好了抓捕的準(zhǔn)備。
其中一名戒律堂弟子看向眾人,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吳媚沒有回答,只是坐上地上哭哭啼啼,抹著眼淚。
其中那位被林川打掉牙齒的弟子,上前指著林川,憤憤不平的開口。
“我與吳倫師兄路過此地,遠(yuǎn)遠(yuǎn)聽見有人在呼救,于是趕緊上前來查看。只見這個畜生,正壓在吳媚師姐身上,欲行那禽獸之事!”
那位被林川打碎肩胛骨的弟子,捂著肩膀上前說道:“我與邱臨師弟見此情況,立刻上前阻止,誰知這畜生仗著修為打傷我們,還準(zhǔn)備將我二人殺掉滅口。所幸遇到幾位戒律堂師兄,師兄們要為我們做主??!”
那戒律堂弟子微微皺眉,又看向吳媚,問道:“他二人所說之事可是事實?”
吳媚這時已經(jīng)將衣服拉好,只是衣服有些地方已被扯破割爛,整個人看起狼狽不堪。
吳媚抹了把眼淚,稍稍調(diào)整了下心緒,才開口道:“正是如此?!?p> 戒律堂幾名弟子看向林川。
目前修為上,林川已是煉氣境七層,而另外三人均是煉氣境六層的修為。
那三人此時身上都帶著傷,只有林川完好無損,而且聞上去似乎還喝了酒。
戒律堂那為首的弟子,開口問道:“林川師叔,他們?nèi)怂f可有假?”
林川咬著下唇,略微搖頭,這三人明顯是處心積慮聯(lián)手坑害自己。
吳媚衣服上那如同細(xì)線所割的痕跡,明顯是有人模仿自己的“截空網(wǎng)”術(shù)法所為。
這幾人肯定悄悄打聽了自己的行蹤,知道自己今天去孤鷲峰喝了酒,晚間要路過這里。而且還生怕天黑自己看不見錯過,這三人還都穿著白衣。
林川心中冷笑。
呵呵,用得著這樣提醒自己么?
自己一時沒注意著了道,英雄救美不成,反倒變成了酒后亂性。
而且這吳媚為了陷害自己還舍得本錢!
剛才自己注意到那名叫吳倫的弟子,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便宜沒少占,起身的時候某個部位還凸起得很明顯。
還有這個和戒律堂一起來的弟子,也明顯是她們一伙。
除了吳媚之外其余三人林川并不認(rèn)識,他現(xiàn)在只是想不通,為什么這幾個人要設(shè)計陷害于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上次林川表明對吳媚沒有其他意思,吳媚就因此怨恨上了他。
林川用力搖了搖頭,今天高興了在席上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腦子還轉(zhuǎn)得有點慢。
那戒律堂為首的弟子,見林川遲遲不回答,心想他是默認(rèn)了。
于是他給另兩人使了個眼神,對林川說了聲:“得罪了師叔?!?p> 見三人上前來拿自己,林川也不反抗,只是冷冷的說了句:“我什么都沒做,只是這三人設(shè)計害我,你們信嗎?”
戒律堂為首的弟子,只是開口回道:“請林川師叔先同我們回戒律堂,如今天色已晚,今晚就只能先請林川師叔在戒律堂里先住上。我會立刻稟明戒律堂首座,明天一早首座自會公正處理,只是在此之前,林川師叔只能暫時待在戒律堂里?!?p> 這弟子對林川說完,又轉(zhuǎn)頭對吳媚三人說道:“你們?nèi)艘舱埻覀兿然亟渎商?,明早就會開堂審理。如你們所說屬實,屆時自會還你們公道。”
這時又有七八名戒律堂弟子趕到。
看來這戒律堂為首的弟子,辦事很是利落干練,林川都看在眼里。
林川當(dāng)下并不慌亂,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幾個戒律堂的弟子將他圍在中間,林川就這樣一路隨著諸位弟子,往戒律堂去了。
吳媚等三人,每人在一位戒律堂弟子的陪同下,也前往去了戒律堂。
剩下兩名戒律堂弟子,便同最初帶路的那名弟子,前往失竊之處。
這在這個夜晚,林川欲對吳媚用強被抓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玄光宗,頓時炸開了花。
“不會吧?林川師叔還不到十五歲啊,怎么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之事?”
“唉!這個年紀(jì)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cè)菀讻_動的時候?!?p> “都說他好色,看來真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定是什么誤會?!?p> “都被抓現(xiàn)行了,吳媚一口咬定了他,哪還會有什么誤會?!?p> 不一會兒消息就傳到了云渺峰。
叱云道長氣得火冒三丈,半夜就想沖到戒律堂提人。云渺峰眾弟子,好不容易才將這師祖勸了下來。
第二天天剛亮,叱云道長凌空飛渡,直接降落到戒律堂外,大踏步走進(jìn)大廳,找個了座位坐下,雙眼微閉養(yǎng)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