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屑于去爭那第一第二,但是對進入前十還是想要做的。
因為他很清楚,并不是所有擁有參加人榜資格的人都能進入紫薇山,皇室也沒有那么大的地方和那么多的時間來觀看一百人的戰(zhàn)斗。
他們需要的只是前十位,獎勵也是準(zhǔn)備的前十位。
所以金蟬在最開始的時候便確定了只需要進入前十名即可。
那位貌美的荷官看見了兩人,以她的直覺和多年的經(jīng)驗足矣判斷兩人打算做什么事。
她魅惑說道:“兩位客官是否也是來參與賭局的?如果只是想要押注誰能進入前十,榜單前十名是一賠二,十名之后是一賠三,二十名之后是一賠四,以此類推?!?p> “如果是要壓誰是第一名,從榜單第一位開始,一賠五,第二位一賠六,第三位自然是一賠七?!?p> 鳳九年聽得眼冒靈石,這個賠率比起西京邊界的時候?qū)嵲诟叱鎏唷?p> 她從懷里激動的拿出那個儲物袋遞給了對方,說道:“壓金蟬,第一名?!?p> 聽到這句話,金蟬愣了愣,有些無語。
那位荷官自然的將儲物袋接過來,打開一看,美目一凝。
這實在是有些太多了,哪怕她從事荷官這么多年以來,這等數(shù)目的賭注也能排進前十位。
她想不明白眼前這位如此年輕的修士怎么可能拿得出這么多的靈石,難不成是某個大家族的后輩?
想到這里她嘆了口氣,略微恭敬的說道:“上等靈石一百二十顆,壓排名第四的金蟬,賠率是一賠八,這是憑條請您收好,如若勝出,待人榜結(jié)束之后,可來此兌換?!?p> 話音落后,嘈雜的酒肆突然安靜。
哪怕是那位荷官說的聲音再過細(xì)小,也奈不住周圍全是實力不錯的修士。
事實上在兩人出現(xiàn)在酒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因為鳳九年。
并不只是因為她美,還有她的修為,這么年輕的開府境修士實在是太不常見了。
一道粗獷的聲音在這時候突然打破了酒肆的安靜。
“這身黑色的劍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兩位應(yīng)該就是來自三宗之一的南川劍宗對吧?傳聞里劍宗有一位靚絕藏劍山的貌美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你?”
說話之人是一位年輕修士,聲音與他的相貌完全不符,他手里同樣握著一柄劍,不知來自何處。
鳳九年記得對方這身衣服,在靈山救金蟬的時候,那三個想要搶走她千年紫草的修士穿的同樣是這種衣服。
同樣擅長用劍。
金蟬看了鳳九年一眼,沒有說話。
周圍的看客發(fā)出一些竊竊私語。
“就是這個人,已經(jīng)在酒肆里待了好幾個月了。”
“前幾天就是他把人榜預(yù)測排名第九十九位打殘了,那手劍法當(dāng)真眼花繚亂?!?p> “不止是那人,在此之前他一共打敗了五位參與人榜的修士,排名最高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七十名?!?p> “什么!連第七十名他都打贏了!”
“豈止是打贏,完全是壓倒性的勝利?!?p> “他到底是誰?”
“蓮花劍派,柯鎮(zhèn)惡,人榜排名第五十名?!?p> “不對不對,皇室已經(jīng)重新更新各修士的實力排名,目前他已經(jīng)是第四十九名?!?p> 聽著周圍人的對話,柯鎮(zhèn)惡面帶微笑的看著鳳九年,洋洋得意道:“我知道你就是鳳九年,除了那位西京絕色河圖公主外,我想不到世間還有誰像你這么美?!?p> “你目前在人榜的排名是二十一位,聽起來真是可笑,世間劍修皆知南川劍宗出了一位容貌與天賦俱佳的女修士,只是,不擅飛劍?!?p> “一個連飛劍都不會的修士憑什么做劍修,憑什么用劍?就憑你美?想來皇室神機營的那些官員也有走眼的時候,說不定里面還有什么可恥的行徑,不然你為何排二十一,而我卻只是第四十九。”
他說的不錯,鳳九年的確不擅飛劍,金蟬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皇室并不是瞎子,鳳九年現(xiàn)在的飛劍也已經(jīng)很不錯。
更重要的是,這句話從金蟬嘴里出來,她怎么樣都不會生氣,而他不行。
再者他還加了那一句話。
她很生氣。
金蟬看了她一眼,詢問說道:“要不要幫忙?”
鳳九年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來?!?p> 柯鎮(zhèn)惡盯著小姑娘認(rèn)真的雙眼,輕蔑笑道:“自己來?不服氣?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去比武臺上走一遭,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飛劍?!?p> 聽到這些話周圍的人一陣歡呼,打架斗毆的事他們自然喜聞樂見。
那位荷官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略微歉意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只是鳳九年并沒有看見。
她徑直的走向屋外,那位柯鎮(zhèn)惡滿意一笑直接跟了出去。
人群隨之雀躍跨出屋外,熱鬧的酒肆很快就只剩下了金蟬與女荷官兩個人。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略微有些緊張,牽了牽自己的衣服說道:“你為什么不跟著去看看,難道就不擔(dān)心你那位女伴出現(xiàn)什么問題?”
金蟬自然不會擔(dān)心這樣的問題,有阿鼻劍在小姑娘的安全已經(jīng)得到保證,哪怕是一位丹府合一的強者在此,也殺不死她。
更何況他早已經(jīng)觀察過那位修士的實力,僅僅是劍胚境圓滿還不會是鳳九年的對手。
他留在這里,只是因為覺得進進出出很麻煩,當(dāng)然還有別的原因。
“人榜大會召開的準(zhǔn)確時間是什么時候?”
金蟬直接問道。
那位女荷官有些驚訝,微怔之后,搖頭說道:“這誰也無法確定,每一次人榜大會最后一輪秦王都會出面,所以開始的時間都由他來決定?!?p> 說完這些話,她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眼金蟬俊俏的模樣,突然生起一種有些不錯的想法,便松下緊繃的雙手自然放在胸前,繼續(xù)說道。
“秦王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很多年,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關(guān),但像他那樣的強者一定不會忘記明年就是人榜大會召開的時間,所以必然會在之前某個時候閉關(guān)結(jié)束。”
金蟬沉默了一會,思索著一些關(guān)鍵的東西。
早在離開藏劍山之前他便已經(jīng)預(yù)料過自己突破修為需要四年左右的時間,他有過推算,如果在鳳九年靈石的支持下,這個時間應(yīng)該會縮短。
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有,或者說縮短的時間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