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星是夜晚獨有的裝飾品,云朵在和月亮玩躲藏游戲。
車子停在一棟小型別墅門口停下,車門被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陌生男子打開,萊星跟他說了聲“謝謝!”起身下來。
顧深已經(jīng)在等她,待她走近,他牽著她的手走近院里,開門的是個和剛剛幫她開車門的人體型年齡差不多的,其實何止一個,仔細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簡直是有一群,黑壓壓的,整整齊齊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他們每個人見到顧深都會說一聲:“顧先生好!”
顧深只是朝他們簡單點點頭,萊星此刻已經(jīng)腦補了一堆關于顧深身份造假,實則私下里是和黑幫老大稱兄道弟的,這次帶她來見到的人應該就是黑幫老大。
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禁有些緊張,手心發(fā)緊,顧深覺察到她的異樣,緩緩開口道:“怎么了?緊張了?”
“嗯!”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沒敢告訴顧深她在想什么。
讓她緊張的不止是這些,還有就是她發(fā)現(xiàn)一進門自己就被監(jiān)視了,全方位的攝像頭,肯定把她和顧深拍得一清二楚。
她在想也許,現(xiàn)在就有人在監(jiān)視器的后面盯著他們看,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但凡有哪個動作觸動暗處的他,她就會被丟入深淵,萬劫不復。
“別緊張,有我在呢?!鳖櫳畎参克?p> 話音剛落,從里面跑出來一個中年模樣的大叔,看見顧深很是激動,迎上來:“顧隊,您來了啊!”
顧深含笑回應他:“剛好今天有空,來看看他?!?p> “早知道你要來,我就去門口接你了!”
“我是???,又是第一次來,王叔,您不用這么客氣?!鳖櫳詈退雌饋砗苁旖j。
“那還是要的,顧隊每次來小遲都要開心好久,要是顧隊能經(jīng)常來,我天天在門口等都行!”
想來小遲應該還在為上次海邊的事情生氣,王叔才這么期待他來,顧深這么想,心里對于他們的關系,卻不禁有點愧疚。
“這位是?怎么沒見過?。俊?p> 顧深替她接過話:“我妹妹!”
兩人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也不多問只是招呼著兩個人進去。
“小遲在樓上,我?guī)銈兩先?!?p> “先不急!”顧深攔住他,轉而對萊星說:“我有些事情,需要先和小遲聊一聊,你能不能先在樓下等我一會兒?”
“好!”萊星松開拉著顧深的手,這一動作被叫作王叔的人盡收眼底。
“我留下來陪你吧,如果對這里環(huán)境感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帶你轉一轉。”
萊星禮貌地跟他道謝。
顧深又看了看萊星:“最多兩分鐘,我就下來!”
萊星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該怎么稱呼你?”顧深剛走王叔就上來跟她搭話,王叔看起來和藹可親,給人的感覺很平易近人。
“我叫萊星!”
“萊星…我叫你小萊可以嗎?”
“好啊!”
“他們都叫我王叔,我是小遲的管家也是他的司機,你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叫我王叔!”
不等萊星應下,王叔又開口:“只顧著高興都忘記待客之道了,要喝點什么?水,飲料,牛奶這里都有,也不知道你愛喝什么,我讓阿姨全拿過來吧,對了,還有水果,阿姨剛切好的!”
萊星剛吃完晚飯沒多久,現(xiàn)在覺得連喝水都撐得慌,但是見王叔這么熱情,正為難著怎么拒絕,偶爾瞥見了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只是覺得這幅畫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王叔順著她的視線往過去,發(fā)現(xiàn)萊星在看墻上的畫,順著向萊星介紹:“這幅畫是小遲偶然之間在一個小畫展上買的,雖然不是什么大師的名畫,但是小遲很喜歡。”
萊星站起身來仔細看著這幅畫問:“這副畫叫什么名字???”
“《秋言》作者是巴里·齊默爾曼!”
萊星的眼神有一絲驚訝,很快就被她掩飾掉了,接著禮貌地笑了笑:“畫很好!”
雖然表面這么說,其實萊星心里早已思緒翻飛,她家里有一幅畫巴里送的畫她記得巴里告訴過她,那副畫的名字叫《冬藏》!但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兩幅畫絕對不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從樓上回來的顧深打亂了她的思緒,“小星,在想什么?”
“哦,沒什么!我和王叔在看墻上的畫。”她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只會麻煩顧深的小女孩了,有些事情還是不告訴顧深的好。
顧深看了一眼墻上的畫,面露難色地對萊星說:“我不懂這些?!彪S后語氣又輕松了些“不過小遲好像知道的挺多的,你們應該能聊到一塊去!”
隨后三人一起上了樓,張叔選擇待在門口沒進去,萊星跟著顧深敲門進去,房間里窗簾是緊閉著的,雖說現(xiàn)在是快入秋的時節(jié),天氣溫度還是很高,屋內(nèi)空調(diào)打得有點低,燈光很微弱,甚至偏黑,屋里有股清淡的花香,萊星聞不出來這是什么花。
他們剛進去的時候,上官遲正在微弱地燈光下看著一盤象棋,覺察到他們過來,上官遲起身迎接他們,準確地說是起身迎接顧深,和萊星無關,畢竟她和上官遲互不認識,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男孩在這個時節(jié)身上過早地穿著黑色長袖和長褲的家居服。
讓她覺得奇怪的不止這些,從看到上官遲的第一眼莫名其妙地覺得熟悉,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到過他,卻想不起來究竟實在哪里見過。
“小星,你覺得怎么樣?”她在跑神,沒注意他和上官遲之前說了些什么,順著應了聲“嗯”。
“那我就這么稱呼你了,星姐姐!”少年瞇起眼睛笑了,冷峻而蒼白的小臉添了些生氣。
萊星點點頭,溫柔地笑了笑算是回應,她這才發(fā)現(xiàn)少年的瞳孔里幾乎沒有黑色,她瞬間理解了這周圍的環(huán)境是為什么。
“你們快請坐!”
很大的一個書房,居然還放了沙發(fā)和桌子。“抱歉啊,星姐姐,我接受不了太亮了的光線,只能麻煩你們上來了!”上官遲的聲音帶有獨有謙遜和悲涼,卻不難聽。
“沒關系,第一次來看你,我也沒帶什么禮物,下次見面,我一定給你補上!”對于上官遲萊星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不僅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對于弟弟般的喜愛。
“星姐姐真好,比哥哥大方多了,哥哥來了那么多次,從來沒給我?guī)н^禮物!”
聽他說到哥哥,此時的顧深正一臉尷尬:“這…我上次買了學習資料給你的,最近有點忙,忘記帶了,下次我也一起補上?!?p> “哪有人送禮物送這個?”萊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更實用些!”顧深辯解道。
接著更讓萊星覺得更好笑的是上官遲很認真的問他:“你買的是高三的嗎?”
顧深激動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應該是買對了的。
接著上官遲頗為惋惜的說道:“可是我都大一了?。 ?p> 差點讓萊星喝進去的水噴出來,顧深更尷尬了:“這么快啊,看來…又是我記錯了!下次我一定送點別的補給你!”
“哥哥說的別的不會又是迪迦玩具吧?我已經(jīng)差不多有了一墻了,全是哥哥送得!”上官遲的語氣很溫和,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啊,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了嗎?我記得你小時候喜歡這些的!”
“所以,你就我每年生日都送一個長得不一樣的迪迦!”
一旁的萊星實在忍不住插話了,“沒錯,這是你,是你的風格!”
只有顧深不覺得有什么。
“我以前也是,喜歡休靈彩石,顧深就送了我很多,大小顏色不一樣的休靈彩石,每次他要拿禮物給我,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哈哈哈!”
顧深更覺得無辜解釋道:“你以前哭的時候,拿什么都哄不好,只有看到那種石頭才勉強能有說話的余地,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
兩人嬉笑著說起往事,上官遲插不上話,就那樣安靜的看著他們,眼神里有些不明的情緒在流動。
兩人不知道聊到什么地方,萊星突然問上官遲:“你看起來年輕還是挺小的,怎么就大一了?”
“我身體一直不太好,很少去學校,一般都是請了人在家學的,就跳了兩級!”
“好厲害啊!這么一來你送的試卷就更多余了!”萊星看著無奈搖頭的顧深。
“哥哥,溫故而知新,我正好以前的知識忘得差不多啦!”上官遲安慰他。
不得不說上官遲這個解圍能力真的很強。
少年的眼眸望著年輕警官,暗淡的眼神里仿佛有光,萊星獨自將這一切受盡眼底。
他們待了大概一段時間,顧深覺得太晚了,就帶著萊星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萊星猶豫地問出了一個她從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我們是不是見過?”
少年明顯愣了一下,隨后再次眉眼含笑道:“我不記得我們之前有見過!”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總覺得我們之前在哪里見過,那下次見咯!”萊星笑著和他擺了擺手,上官爍也笑著同樣的動作回應她。
他們送走后,上官遲一個人坐在他們圍坐的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叔試探地敲了敲門,在得到上官遲準許之后站近,“都試探過了,這女孩心思比較單純,他們應該只是普通的兄妹關系。不過,她好像對那副《秋言》的畫挺感興趣的!”
少年沒接話,站起身來,額頭上滲著細汗,開口道:“水涼了,換一杯吧!”
王叔上前端走那杯水,剛碰到杯壁,手立馬縮了回來,玻璃杯里盛的明明是滾燙的熱水。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的空調(diào)還沒調(diào)回來,想是上官遲看到萊星穿的少些,怕冷到她了,特意調(diào)的。他默默地再次將水杯穩(wěn)穩(wěn)的端起,順手將空調(diào)調(diào)到上官爍平常的適用的溫度后,輕輕的帶上了門。
屋內(nèi)只留下坐在期盤前,獨自面對黑暗的少年。

諸事順莉
咳咳咳… 科普一下:休靈彩石 休靈彩石是出現(xiàn)在凱爾薩星球的一種無收錄,無編制的石料,它是沒有經(jīng)過凱爾薩公共認可的一種靈石,休靈河里的唯一一種已被發(fā)現(xiàn)的最稀有靈石,它的產(chǎn)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種石頭,在陽光下能呈現(xiàn)出不同的色彩,時而透明,時而色彩飽滿,總之千姿百態(tài),形象各異,關于這種石頭,對于它的形成凱爾薩人也有許多猜測,據(jù)說曾有人因見到這種石頭而感到驚奇,特意追溯它的來源,但是在研究過程中發(fā)現(xiàn),這種石頭除了作為裝飾品奇特亮眼之外,再無其他用處,并且因為內(nèi)部結構過于奇特,無法用于打造首飾之類的小東西。 再者因為數(shù)量過于稀少,只在溫柔靜默的休靈河沿邊有發(fā)現(xiàn),再無其他,所以就落了個休靈彩石的通用稱呼。 ?。ū究破占儗偬摌?,如有雷同,肯定是它抄我?。?!不接受反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