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詞能感覺出來,這人是來找她的。
同時她也有些震驚,她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眼前人的存在,要不是就出在她面前,甚至她都認為是錯覺了。
閉上眼睛了就仿佛身前沒有人一樣,可她又站在那里,根本不是假的。
洛蓮城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但晏詞卻感覺到了他身體已經緊繃,眼底也罕見的出現一些凝重。
白衣女子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晏詞。
盯的晏詞有些發(fā)毛了之后才用好聽的聲音說道:
“宴姑娘”
晏詞皺了皺眉,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臉問道:
“您認識我?”
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非也,非也。我從未見過宴姑娘,又談何認識呢?!?p> 女子搖了搖頭微笑道。
“那,那您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晏詞再次問道,這人有些奇怪啊,穿著復古就算了,說話還文縐縐的,弄得她有些不習慣。
而女子好似看透了晏詞所想,依舊笑著說道:
“宴姑娘在下可從未刻意去做,你所見皆為我。至于為什么知道宴姑娘的姓名,那是本該就該知道的?!?p> “唉,請問姐姐您找我有事嗎?”
晏詞擺了擺手,岔開這話題,看女子對她好像沒有惡意,這才繼續(xù)問道。
“我今日是來接宴姑娘離開的。”
女子脾氣很好,一直笑著對晏詞說話。
“接我,離開?”
晏詞愣了一下,這人明明是第一次見她,就要帶她走...
洛蓮城冰冷的神色不由得皺了皺眉,此人要是真要帶晏詞走,他還真攔不住。
“嗯,宴姑娘你可愿學法?”
女子點了點頭對晏詞問道。
“法?什么法?”
晏詞立馬出聲問道,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祈禱眼前的女子不要生氣。
女子這次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神色未變,依舊問道:
“可愿隨我走?”
晏詞能感覺出來,她就算說不跟著走,最后也絕對會被她帶走的。
與其少受點罪,還不如順從呢。
只好點了點頭乖巧的說道:
“我愿意。不過姐姐能不能等我跟我男朋友說兩句話。”
女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晏詞的請求。
晏詞連忙拉著神色冰冷的洛蓮城回到臥室。
其實誰都知道,她們就算從哪里說話,那女子都能知道,這樣只是為了不那么尷尬而已。
...
不一會晏詞就從臥室出來了,而洛蓮城并沒有跟隨著。
他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帶走,哪怕是為她好,他也不愿意。
這讓他覺得自己毫無用處,覺得自己弱小不堪。
晏詞對白衣女子點了點頭,只見女子一揮袖袍,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而洛蓮城臉色陰沉渾身冰冷的坐在臥室里,晏詞的大床上一言不發(fā)。
但身邊兩側僅僅攥著的拳頭卻有些顫抖,血液順著手指的縫隙流出來,將白色的被子染成了紅色。
眸子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眼睛只是死死盯著臥室關閉的門,外面一點生機都感覺不到了,洛蓮城知道晏詞離開了。
一直從下午呆到深夜,又從深夜呆到第二天,整個臥室都結了了一層冰霜。
而那個男人卻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血液更是已經干涸,最后有些搖搖晃晃站起身,平靜的臉上沒有波動,看不出任何神色,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