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穎坐了一會兒,起身的時候看見岸邊的水藻里面卡了一片白白的東西,她撿起來,橢圓形的,帶尖角,很硬。
看起來,有點像蛇鱗。
她將鱗片收起來,穿好鞋子轉(zhuǎn)身離開。
平靜的水面泛起漣漪,一個三角形的蛇頭淺淺的浮出水面,露出一雙金黃色的豎瞳。
黎穎停下腳步,一回頭,湖面還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
她抿了抿嘴,這東西不出來,可怎么整?
晚上七點多,黎穎洗了澡出來,頭發(fā)擦的半干懶得吹,搭在肩膀后面在睡衣上暈開了點點水漬。
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拿出了包里的那枚鱗片,查了下百度。
本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查出來大概是個什么種類的蛇,結(jié)果一搜,發(fā)現(xiàn)一條手腕粗細的蛇鱗片卻只有指甲蓋大小。
她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這一枚,跟個乒乓球差不多大小……
忍不住喃喃道:“這得是條多大的蛇……?”
手上的鱗片被抽走,男人懶懶的靠在沙發(fā)背上,兩根手指夾著鱗片往旁邊茶幾上一甩:“就這么條破蛇的鱗,你看了一晚上了?!?p> “誒!干什么!”黎穎叫了一聲,反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她正要伸手去撿,動作忽然一頓,然后滿臉堆著諂媚的笑回頭望了眼身后的男人。
“你見多識廣,是不是知道這是什么妖精?”
輝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出口無情:“為什么要告訴你?”
黎穎一聽有戲,白皙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他搭在沙發(fā)上的手掌,語氣嬌柔的道:“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嘛?!?p> 輝夜面色抑制不住的陰轉(zhuǎn)晴,嘴角上揚了些,“再說一遍?!?p> “你明明聽到了?!崩璺f勾住他的手臂,把臉貼了上去蹭了蹭,帶著些撒嬌的意味看著他。
俗話說得好,撒嬌是女人天然的武器,撒嬌的女人會懷孕——呸,最好命。
“告訴我嘛,怎么才能把他從水里引出來?”
輝夜心情大好,手心托住了她的下巴,指腹細細的摩挲著,語氣都帶著愉悅:“一個道理,用他感興趣的東西引?!?p> 感興趣的東西?黎穎剛想反口說她怎么知道他對什么感興趣,忽然一下子想到了——
是顧念菁。
“謝啦!”黎穎伸手拍了下他的臉,赤著腳跳下沙發(fā),三兩步就跑進了自己房間。
輝夜站在原地,摸了下自己的臉,剛才被她碰過的地方。
笑了。
第二天中午,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林蔭路口。
車門打開,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顧念菁左顧右盼的從車上下來。
她穿了條波西米亞度假風(fēng)的長裙子,一直垂到了腳踝處,再加上一雙過膝的長筒靴,把自己的腿包的嚴嚴實實的。
黎穎在露臺的秋千上翹著二郎腿,遠遠的看到兄妹二人走過來。
顧易凱走到她身邊,伸手扶住她來回晃蕩的秋千桿。
“你有把握嗎?菁菁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你人都送來了,還不信我?”黎穎拆了個棒棒糖塞進嘴里,十分隨意的吧身子窩進秋千里,仰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