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媚是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兒子竟然是會大膽到如此地步的,直言天帝陛下時日無多這種話都能直接說出來?
她再次擰著軒慕白的耳朵:“臭小子,什么話都能說?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隔墻有耳,禍從口出?”
軒慕白連連告饒:“母親大人,孩兒就是確認了不會有這樣的問題才會直言的啊,母親大人放心,一旦有人靠近,孩兒絕對會知曉!”
“你這臭小子,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道你本來就是這樣,還是真的換了個人!”姬雪媚冷哼說道!
“再這么變,也還是你的兒子啊,下這么狠手!”軒慕白輕聲低估,姬雪媚莞爾一笑,而后則是滿臉肅穆!
“臭小子,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和你那死鬼父親不是要幫四皇子的嗎?怎么又關心起天后的子嗣問題了?”
軒慕白目光閃爍:“孩兒幫的是軒氏,父親應該也是,只是四皇子繼承帝位的話,對我軒氏更加有利而已!”
他呼了口氣:“但也僅僅只是目前,我和父親考慮的是以后,數(shù)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之后,我軒氏的存在應該是怎樣的!”
姬雪媚不明所以,軒慕白看著天后宮殿,目光深邃:“最好的教育是從娃娃抓起,總要有個皇子跟我軒氏是真正息息相關的才最安全!”
“你?”姬雪媚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軒慕白,軒慕白憨厚笑道:“孩兒就是在那胡言亂語,母親隨便聽聽就好!”
“滾滾滾,馬上滾出帝宮,老娘就當你今天從沒來過!”姬雪媚不耐煩揮手,軒慕白明白她的意思,恭敬行禮退下!
“有沒有人啊?我要走了,來送我離開!”看著暖羲閣外空蕩蕩的,軒慕白不由大聲喊了起來!
一道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低沉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就讓我送軒公子吧,軒公子意下如何?”
“國師?”軒慕白轉身,便是看到了那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國師,他臉色一變,對方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
“怎么?難道軒公子不肯賞臉?”國師慢慢的走了過來,聲音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軒慕白連忙道:“小子不敢!”
“只是要讓國師送小的出宮,這只怕是要折煞小子了!”軒慕白心思連轉,國師這時候來找自己,又會是為了什么?
國師不可置否:“走吧,正好我也有些話跟你說說,一直都沒有機會,這一次倒正好是個機會!”
軒慕白跟在國師身后,心思也是在不斷運轉著,國師的出現(xiàn)很突兀,他會跟自己說什么?可千萬要警惕才是!
就在軒慕白沉思之間,國師低聲嘆息聲響起:“天年不久,天帝陛下已經(jīng)時日無多,帝位繼承者還為定下,讓人憂心??!”
“軒慕白,你覺得幾個皇子之中,哪一個最有可能繼承帝位?”國師突然開口問道,倒是叫軒慕白有些措手不及!
“帝心深似海,常人不可測!”軒慕白輕聲開口,國師訝然,而后笑道:“不用擔心,我們只是隨便聊聊!”
“那么國師覺得,帝位繼承之事,是國事還是家事呢?”軒慕白反問國師,國師則是沉默不言!
軒慕白輕聲道:“若為國事,國為天下事,既是天下事,那自然是由天下之主決策,便是天帝陛下!”
“若為家事,那天帝陛下的家事,我們又如何能夠品頭論足,甚至去妄自猜測呢?”
國師則是笑了起來:“你和藍家那小子倒是有的一比,真是個小狐貍,若我說我可以幫你呢?”
軒慕白疑惑的看著國師,國師笑道:“我是說,你覺得誰做帝位合適,我可以幫你說服天帝陛下,你信嗎?”
“這是國師的事!”軒慕白淡淡道:“國師地位尊崇,為天帝陛下身邊第一人,自然是深得陛下信賴!”
“既如此,我可以幫你,就讓四皇子繼承帝位,你看如何?”國師依舊是平靜淡然的模樣,緩緩開口!
“國師就是要跟小子說這件事嗎?”軒慕白直直的看著國師,國師搖頭道:“這只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事!”
軒慕白看向了國師,國師突然問道:“你與六公主訂婚,是我的主意,你覺得六公主殿下如何?”
軒慕白一震,還確實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眼前這位國師的主意,她微微笑道:“如此,我還要多謝國師保媒了!”
“至于六公主,小子接觸的不多,但她卻是真性情,而且容顏勝天仙,小子自然是一百個滿意!”
“滿意就好!”國師點了點頭:“我和天帝陛下之前還在擔心,你會因為于家那丫頭而拒絕這樣的安排呢!”
“于蓮心?”軒慕白一愣,國師淡笑道:“那丫頭對你可是很上心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問題!”
軒慕白苦笑,他呼了口氣:“我想,她應該只是對晚輩的武學感興趣,而不是對晚輩這個人感興趣!”
國師不可置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她的態(tài)度,還有你對六公主的態(tài)度,你知道六公主喜歡的是秦一劍,不是嗎?”
軒慕白目光一閃,淡淡開口道:“就如國師所言,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帝陛下的意思,不是嗎?”
“六公主來求過我,讓我請求陛下,撤銷你和她的婚約!”國師又是突然開口,軒慕白一震,竟然是這樣嗎?
“而天帝陛下知曉之后,打算把四公主許配給秦一劍!”國師又是再次開口,軒慕白目光一閃!
“四公主和秦一劍的婚事,可能在你和六公主之前!”國師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那道石門!
“就到這里吧,走過這護道門,就會有馬車送你出宮了,我就送你到這里了!”國師看了軒慕白一眼,而后轉身離開!
軒慕白卻是沉思了起來,國師今日前來所說這樣一番話,究竟是想做什么?他又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