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確定啊,”丹尼爾瞅著黑漆漆的窗戶說?!鞍磉@邊下過一場雨,要是屋里有人、肯定是要關(guān)窗戶的……”
“去敲門!如果人在、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丹尼爾也是無語了,掛掉了電話、穿過馬路去敲了門,開門的房東說租客周五出了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窗戶沒關(guān)的原因是租客不允許,反正所有的損失都會承擔……
叮囑丹尼爾回去不要聲張、但必須守著公寓里的最西邊的那部公用電話,余生放下了話筒、見站在電話亭外面的杰西卡因為聽不懂而在生著悶氣,沒時間去安慰、也就撥通了趙友倫,問他在哪兒呢?
“這號碼是哪兒的?怎么不用手機呢?”
“用公用電話的目的就是避免麻煩,甭廢話了,你人在哪兒呢?身邊都有哪些人?”
趙友倫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并沒有多想,說自己在紅溪山谷玩牌,桌上的也全都是那些熟面孔,然后便問余生過不過來?
“我是來不了的,龐胖子在不在?”
余生的語氣很輕松,趙友倫也就笑著道?!芭肿涌蛇^不來,最快好像也要下下周,胖子多懶???社區(qū)服務沒搞定呢……”
“這個時間能聯(lián)系的上他嗎?”
“能啊,他的號碼是……”
“別在你那包房里說!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報給我……”
趙友倫意識到情況不對,棄了牌也就站了起來,制止了克勒斯的陪同、一個人出了房間,找了個角落便詢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你和胖子是不是差點被坑死?”
“那事兒不是過去了嗎?”
“問題是坑你們的那小子棄保潛逃了,知道嗎?”
“什么?”趙友倫大驚?!皸壉撎樱磕俏液团肿拥腻X豈不是全都沒了?”
“為那小子擔保的,想必會更慘,這種事兒搞不好是要被記錄在案的?!?p> 趙友倫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錢方面的損失好彌補,也容易追討,倒是不怕會遭遇賴賬。
但問題是個人信用方面的損失、想要彌補那可是相當之艱難的,他出國也好些年了,起初并不是很在意、但隨著時間的增長也就明白為什么在阿美利加損失什么都不能損失信譽,信譽受損、那真的是寸步難行……
明白余生為什么沒用手機、而是選擇了公用電話,趙友倫呵呵一笑便道。“這事兒還需要保密是吧?得,你也不用跟胖子聯(lián)系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去問下情況……放心!不管怎樣這事兒都不會牽涉到你的,那小混蛋家里再有錢、也玩不過胖子,更玩不過我,只要你能曉得那小子躲在哪兒,我有的是辦法把這事兒給辦的妥妥帖帖、不會有任何的后患……”
余生想要再交代兩句、卻不料趙友倫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掐了。
“能不能說我能聽得懂的語言?”
見杰西卡處于暴走的邊緣、余生也就指著博迪加灣酒店的方向說?!跋氩幌胱尶謬樐愕哪切┤耸艿礁莸膽土P?”
“更狠?能有多狠?”
“現(xiàn)金損失過百萬,在酒店里或者是其他的公眾場合、被用槍頂著腦袋按倒在地,然后被扔進監(jiān)獄等待審判,牢底兒未必能坐穿,但三五八年肯定是沒跑兒,”見杰西卡根本就不相信、余生也就有些郁悶了。“別不信啊,只要被扔進了監(jiān)獄,我相信那混蛋絕對沒辦法獲得保釋的,關(guān)鍵是因為行徑惡劣一定會被重判的,如果運作得當、活血還能讓那混蛋面臨著高額的民事賠償,等等、等等……”
杰西卡惱了?!澳阍陂_玩笑嗎?”
余生把臉色一整。“你覺得我有在開玩笑嗎?”
審視著余生的額表情、杰西卡逐漸有些不太敢確定了?!翱墒恰墒悄阍趺茨茏龅玫侥??”
“這是我的問題,”余生笑著說?!澳悻F(xiàn)在只需要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當然想啊,最好能讓那些混蛋們在監(jiān)獄里被關(guān)一輩子!”
“那么……你準備為此付出些什么呢?”
察覺到余生的目光有些不太規(guī)矩,杰西卡蒼白的臉色逐漸泛起了紅,正在糾結(jié)之中、公用電話卻響了起來,有些糾結(jié)的杰西卡這才松了一口氣……
趙友倫的效率很高,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龐胖子急瘋了、也被氣瘋了。
被擔保人棄保潛逃,龐胖子這個聯(lián)名的擔保人麻煩自然也就不會笑,幸好阿美利加不興連坐,不然搞不好連他都要進監(jiān)獄了……
無論是出于面子還是義氣的原因,趙友倫都希望能直接插手,可是余生已經(jīng)有了計劃,因此也就有些頭疼了?!皠e,千萬別!這事兒你先別插手了,你就直說、倘若我的計劃失敗,你那邊予以補救需要幾個小時就成了?!?p> 猶在慶幸自己沒聯(lián)名擔保協(xié)議、沒給栽進去,趙友倫也就有些不解?!把a救?這種事兒也有補救的說法嗎?那小混蛋家里有錢、既然棄保潛逃了那肯定是一驚就跑的,機會搞不好可只有一次,不要節(jié)外生枝啊,直接讓我這邊派人過去把那小混蛋給逮住不就結(jié)了?”
“私人恩怨,那小子也惹著我了。你就說多長時間能搞定吧,雙保險、總歸是能更穩(wěn)妥些的……”
“你在博迪加灣?我剛問過了,從舊金山開車過去兩個小時都不要了,成,既然你堅持、那萬一你搞不定提前多給我一個小時安排也就是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下午你手機可別關(guān),找不到你、那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p> “余生啊,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呀?能不能給透個底兒???胖子可是快急瘋了,錢財?shù)膿p失他不在乎,可一旦要是真讓那小子給跑了,胖子是要被留下案底的,他自己到事業(yè)不是特別的在乎,但萬一以后都不能來了、等他畢業(yè)回去那是肯定要他老子給關(guān)禁閉的!”
“安啦安啦,繼續(xù)玩牌去吧,明天在聯(lián)系!”
余生果斷的掛掉了電話,見杰西卡還是那副因聽不懂而氣惱的模樣也就樂了?!半娫捘穷^說的是漢語,我總不至于因為我在阿美利加就必須拽英文吧?會挨揍的好不好?”
“不好啊!我就跟個白癡一樣!”
“安啦,我們那邊五十多個民族八十多種語言,按照語系來分類名義上是八種,但實際上根本就數(shù)不過來的,隔條河、兩邊人說的話彼此都聽不懂,更別說那什么十里八鄉(xiāng)不同音的普遍現(xiàn)象了……”
把不情不愿的杰西卡給塞進了大切諾基,余生瞥了一眼燈火輝煌的博迪加灣酒店,唇角也就不自覺的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