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
淡淡的茶香從杯中漸漸散開。
黃花梨桌上,那孤雁被刻畫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能隨著那茶煙一起飄走。
喬郁自坐下后便一直盯著手中拍賣會資料里的一頁出神。
“咳!”
喬郁被聲音驚醒,疑問地望向?qū)γ妗?p> 徐杰有些無奈,朝外面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拍賣快開始了,我們也去看看吧?!?p> “雖然我們這次來主要是來長長見識,但萬一有看中的呢?”
“反正我們喬總?cè)缃窨墒沁@清市商業(yè)圈里公認(rèn)的黑馬,今天也出出手,刷個臉唄!”
一路上徐杰的話就沒停過,喬郁的耳邊一直翁翁作響。
“論刷臉還是徐少在行,誰敢與您比?!?p> 徐杰被喬郁這冷不丁的話一噎,隨即便想到前幾天他的‘刷臉’事件,不禁訕訕一笑。
與此同時他們也找到自己的席位,便安靜地閉上嘴入座。
一樓大廳的主臺上
身著一襲月色旗袍的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正調(diào)試著話筒。
旗袍上面的刺繡看得出每朵花紋的做工都非常細(xì)致精美,簡約中又處處透著高雅。
臺上的暖光落在她身上,襯得女人就宛若是從民國時期穿越而來的大家閨秀。
“各位來賓,上午好!歡迎來到三年一度的‘南宛閣’拍賣會。我是這次的拍賣師,秦悅。國家注冊拍賣師,注冊號為……”女人的聲音清脆明亮。
“這個拍賣師長得不錯!”徐杰望著臺上那秀麗的身影,小聲在喬郁耳旁評價著。
不過,喬郁對此不發(fā)表任何觀點(diǎn)。
“好看的東西總得有人懂得去欣賞并為此追求,也沒錯啊?喬郁你說我家老頭怎么就是不能理解我呢?”徐杰想起前兩天的事便有些郁悶道。
在這方面他向來有著自己的執(zhí)著,但也因此沒少被家里老頭說教過。
“那要不今天你就回家跟伯父討論討論?”
徐杰聞言哀怨地看向喬郁:“我就知道你已經(jīng)嫌棄我了,覺得我住在你家打擾你了是吧?!”
“喬郁,你太沒良心了,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卻嫌棄我。”
“這就算了,你還把我推向我爸那個……”
“閉嘴!看展品。”
喬郁見徐杰又戲精上身,在耳邊嘀咕個沒完沒了,自己良好的耐心幾乎快被他磨光。
此時,第一件物品已被推了上來,是件古玩玉器。
“各位,我們第一件拍賣品是唐朝的……”
當(dāng)拍賣師剛開始宣布起拍價時,臺下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幾個小時過后
“這次上場的第七個拍賣品,名為‘海女的贖罪’的鉆石吊墜,它是一顆純天然……”
原本臺下一道從始至終都沉靜的目光,此時卻怔怔地盯向那顆鉆石。
那純凈到幾乎透明的淚滴形鉆石,在燈光的折射下不斷泛著閃光,仿佛有什么魔力直直映照在喬郁的眼眸中。
向來波瀾平靜的黑眸,此時就好似被什么擊碎,就像那平靜的海面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這就是剛剛巷中同行那人說的吊墜吧。且不說那個故事,這鉆石一看就是個極品!”
直到耳邊徐杰的話傳來,喬郁才又回過神。
心中不禁奇怪,今天因這個吊墜他已不知出神了幾次,但他心中不知為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時已經(jīng)開始起拍了,臺下也有不少人看上了這顆鉆石吊墜,這輪叫價依舊激烈。
喬郁回過神也立馬舉牌。
“37號,出價……”
“42號,又……”
“……”
幾輪叫價下來,喬郁最終以另外一個競爭者叫價的兩倍成功拍得吊墜。
一旁的徐杰早已驚呆。
他與喬郁認(rèn)識了幾年,知道他這人向來行事低調(diào),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對某個東西這么執(zhí)著。
還執(zhí)著的可怕!
拍賣會結(jié)束后
在回到等候室等待交接時,徐杰還是忍不住問道:“雖然這鉆石確實(shí)是個稀有極品,但今天這事也太不像你的風(fēng)格了吧!”
“我只是突然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眴逃粢琅f如往常的淡聲道。
“我?我什么時候……”
徐杰突然回想起在席位上說的話,又是一梗。
“喬先生!”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等候室的門外傳來。
七西杳
在下一章故事線要正式展開拉!穿越倒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