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需要回帝景灣嗎?”賀景言坐在紫檀木雕花椅子上半瞌眼眸,察覺有人靠近,加之林楚生突然的聲音,男人警惕的睜開眸子。
林楚生拿著莫厚衍開的幾瓶藥,遞給賀景言。
“不必,暫時先在研究所住一晚,藥,你先拿著,別讓她發(fā)現(xiàn)了?!?p> 聽此,手上的幾瓶藥,似乎有些重,林楚生眸子暗了暗,莫老頭吩咐,藥量要加重一倍。
“知道了賀總,我這就去讓人收拾房間?!?p> 雖然能控制,同樣副作用同樣也加大。
“嗯?!?p> 賀景言手下意識的拿過擱在桌上的手機(jī),翻來一看,有多條未讀短信,電話也有幾個未接。
賀景言逐一翻閱,并未回復(fù)。
短信基本都是霍杳發(fā)來,無非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賀總,你的那件西裝被我弄臟了,我賠給你一件?!?p> “你酒柜里最角落的那瓶酒被我拿來做菜了,你不會介意吧!”
那是他命人尋遍世界,在福來特先生那里尋得,福來特先生欠他一個人情,借此來還。
價格幾乎沒辦法用錢來算,每一口都是在砸金子。
一瓶酒!
沒事!
那是他老婆,比起酒,老婆更重要。
“老公……”
賀景言看到這兩個字,眉頭輕挑了下,繼續(xù)往下翻——
“老公,我做茶葉蛋的時候,用錯了你放在放在冰箱里的那一小罐銅綠色的茶葉,經(jīng)過我深刻的反省,還有作為補償,茶葉蛋我一個都沒吃,明早全部送到了公司,記得前臺領(lǐng)取?!?p> “……”
剛出去回來的林楚生看著坐在那里的賀景言,面色不對。
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下還得了。
上次賀總這幅樣子的時候,他被扣了三年的年終獎,誰又在閻王爺頭上動土,嫌命長也不要帶上他啊。
林楚生簡直欲哭無淚。
“賀總,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要不……回……”
他還沒說完,賀景言出聲打斷。
“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調(diào)查得怎樣了?”
“有些眉目了,何錦雅確實不是何鴻的女兒,卻是夏婉如的女兒。但何錦溪跟何鴻是親生父女,同夏婉如是親生母女?!?p> 紫檀木雕花椅上的男人只是冷淡的嗯了聲。
這就有趣了,同一胎,一個是親生,一個是幫別人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女兒。
不知道何鴻知道這件事情,表情是有多精彩,他倒是有些期待。
何鴻那老家伙,當(dāng)年他勢單力薄,背后聯(lián)合人偷襲他,綁架他給一伙人,給他注射了病毒??上菐腿酥皇莻€替死鬼,國際逃犯,早已被他弄死。
真正背后那個人,必須揪出來。
“她父親呢?”
“我順著夏婉如當(dāng)年聯(lián)系密切的幾個男人調(diào)查,查到了何錦雅的親生父親。他父親也是個有點本事的,開了家小公司,經(jīng)營還不錯?!?p> 怕是何錦雅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會直接到另一個家庭。
不過可惜了,她親生父親的妻子,掌控了公司,想進(jìn)去,難!
若是何錦雅借賀總的勢力,也未嘗不可,不過也要她的親生父親相信才行。
“她們骨髓匹配?”
“匹配度高達(dá)百分之八十,何小姐也是幸運的?!?p> 不過這件事情若是讓何鴻知道,估計天都要翻了吧,想想了是可笑,說是老實,不過是塊遮羞布,軟弱無能,一家子個頂個的令人作嘔。
賀總體內(nèi)的病毒跟何鴻也脫不了干系。
當(dāng)年能讓夏婉如在極短時間內(nèi),剛下了他的床,又爬到另一個的床,夏婉如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泄露出去?!辟R景言淡淡的看了林楚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毋庸置疑的語氣道。
……
黑夜中,一股香味襲來,管家突然清醒,摸索著去大廳,大廳的門自動開啟,古色雅香的大廳呈現(xiàn)在面前。
一道黑影在廚房竄來竄去。
“好你個賀景言,又冷落你老婆,借口說公司有事,我打電話問林特助又說沒事?!被翳玫吐暷剜珨?shù)落道。
現(xiàn)在沒人陪她練架,只有吃東西才能讓她開心。
冷艷的容顏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看著桌臺上所剩無幾的一罐茶葉,茶葉都在爐子上的鍋里了。紅酒一半用來做菜,紅酒燜肉,剩下的留著慢慢品嘗。
做法簡單。
“夫人,你在干什么?”
“管家啊,一起吃夜宵不,剛出鍋的?!被翳棉D(zhuǎn)身眉?xì)g眼笑的問道。
管家面上有些猶豫,要是其他人的拒絕也就拒絕了,可這是夫人的手藝,只能趁先生不在才能嘗到。
“那謝謝夫人了,老頭子就不客氣了!”管家像做了一個重大決定,鄭重道。
管家拿過筷子,夾過一塊肉,仔細(xì)品茗,滿口濃郁的肉香席卷而來,緊緊纏著他的味蕾不放開。
夫人這手藝果真是好到無法形容。
“夫人手藝都快趕得上福樂樓的老師傅了?!惫芗矣謯A了一筷,哂笑著道。
“過獎了!”
哦!
不是她廚藝好的問題,她的廚藝距離福樂樓的老師傅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做點家常菜還可以,其他的她可不行。
這道菜,她的廚藝只占一半,主要還是材料好,管家不知道的是,他現(xiàn)在正在吃金子。
“是夫人謙虛了,對了,先生呢,需要送上去給先生?”
霍杳夾菜的手頓了頓,放下筷子,端過一邊的熱牛奶輕呷了口,“他今晚不在別墅,說是公司出了點事,剛才去公司處理事情了。”
“公司有什么事?”
“我不清楚,管家,賀景言酒柜上,左下角的那瓶酒,看著年份挺久的?!?p> “夫人,那酒可動不得,那是先生最喜歡的一款酒,一瓶難求?!?p> 霍杳見管家神情著急,趕緊道,“我就隨便問問,你別急?!?p> “那就好,夫人,千萬別碰那酒??!”
再急也沒用,用都用了,而且他自己吃下去了。
黑夜悄然退去,打了個盹兒起了來,海城又開始了忙碌一天。
一輛黑色酷炫奢華的機(jī)車,快速行駛而來。
??吭诖缤链缃鸬氖兄行牡蹣?biāo)大廈賀氏外,隨手脫下頭盔,理了理被頭盔壓亂的頭發(fā)。
“禁止停車?!币粋€牌子立在那。
這里不能停車?
她怎么說外面都沒看到車呢。
霍杳打量了一下周圍,看見了停車場的入口,啟動車子朝地下停車場去。
霍杳一眼認(rèn)出旁邊那輛黑色低調(diào)奢華的車子,是賀景言常開的那輛,昨晚他就是開這輛出門的。
她又把自己的車子??吭谫R景言的那輛車子的最遠(yuǎn)處。
一個面容妖孽的男人拎著一袋雞蛋,再加一個保溫桶,闊步走進(jìn)賀氏集團(tuán)。
前臺員工看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拎著一袋雞蛋走近,好奇的打量著他,“先生,請問您找誰?”
“賀……林楚生,就是林特助,我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