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被賀景言帶去了貴賓席。
她不想去,她一個記者,而且還是“男人”,屁顛屁顛的跟在賀景言后面算什么事。
想拒絕,卻連談條件的籌碼都沒有。
霍杳不著痕跡的偷偷挪的遠遠的。
以賀景言的警惕性,她以為完美的小動作能逃得過?
只不過是某人隨了她的小性子去。
霍杳瞧著整個修羅場似的宴會廳,不得不說,明爭暗斗的小心思,確實很有趣。
紅毯儀式結束,接下來是都是一些無聊的活動。
霍杳便去找木芷晴,來到了酒店大廳,主宴會設在酒店大廳,奢華的酒宴——
都是錢的味道。
遠遠看見何錦雅坐在席卿野的身邊,原本靠的得極近,卻在賀景言那男人走過朝貴賓席去的時候,何錦雅借著調(diào)整坐姿的幌子,稍稍遠離了席卿野,保持著得體的距離。
呵。
看到這一幕的霍杳,秀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隨即又被這有趣畫面吸引了視線。
秦安一身性感的小黑裙,精致的面容上笑意瑩然,步履輕盈的朝席卿野走過去。
“席老師,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來參加宴會?!鼻匕残χ馈?p> “秦安小姐,我們一個星期前才在劇組見過面,不算久。今天的宴會是薄家的娛樂公司舉辦的宴會,我作為薄家娛樂公司的藝人,自然來參加宴會?!毕湟安焕洳坏牡?,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霍杳偷笑,不虧是她瞌了多年的崽崽,鑒婊能力不錯。
為了聽得更清楚些,霍杳借著拿酒稍稍靠近,收起自己記者工作證。
秦安面對席卿野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尬笑了幾聲,注意到席卿野身邊一直坐著的女人。
“席老師,你旁邊這位是?”
“何錦雅,工作伙伴,《南風吹西洲》的女主角?!?p> 秦安似笑非笑道:“是嗎。原來你就是最近經(jīng)常和席老師上熱搜的啊,幸會幸會,希望我們以后能有機會合作?!?p> 何錦雅抬起小臉,站直了身子,揚起一抹最得宜的笑容,和秦安握了個手,“幸會,我只是一個剛入圈的小新人,那夠資格和秦前輩搭檔,還希望以后能得秦前輩提點一二?!?p> 秦安也十分給面子的握手打招呼。
何錦雅道:“聽說秦前輩前段時間發(fā)生了車禍,目前沒什么大礙了吧,兇手繩之以法了嗎?以后秦前輩出門可要小心點,現(xiàn)在的壞人不長眼,認不得秦前輩?!?p> 聽了何錦雅的話,秦安臉上的笑容一僵。
看似關心的話,聽在秦安耳里卻極為諷刺,一個小新人還想跟她玩花樣?仗著席卿野護著就以為動不了她了?
“有勞何小姐關心,傷勢無大礙?!?p> 霍杳繼續(xù)盯著何錦雅那邊,眼神玩味,走過旁邊甜品區(qū)見到一個侍從端著托盤。
隨意端過一杯酒,走進甜品區(qū)人少的角落嘗一下,木芷晴未婚夫家的甜品。
“杳杳,找了半天原來你在這偷吃!”木芷晴攬過霍杳的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在耳邊咬牙切齒道。
“你知不知道剛才薄昀庭那臭男人,跟他走紅毯竟敢嫌棄老娘,老娘還不稀罕他?!?p> “他嫌棄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被翳媚眠^一塊慕斯蛋糕,兩口搞定,又拿過一塊,“我剛才看見崽崽了,和何錦雅一起呢?!?p> 木芷晴拿過霍杳手上那一堆卡路里,放回原處,無奈道,“我剛才也看見了,兩人還一起走紅毯,崽崽怎么眼瞎了拱一顆爛白菜?!?p> “崽崽大了,由不得娘了?!被翳脟@息了句。
不遠處,賀景言和薄昀庭并肩而行,周圍少不了奉承的人。
“去帶走你未婚妻!”賀景言看見甜品區(qū)里那抹熟悉無比的身影,此時被一個性感的女人攬在懷里,聲音漸漸冷沉。
目光都帶著危險性。
薄昀庭順著視線望去,眉頭一皺,木芷晴那死女人又在勾搭男人。
“人家兩情相悅,我不去?!?p> 賀景言聽了闊步離開會場。
“薄總,你和賀總認識木小姐?”周圍奉承的一個有些發(fā)福的男人見狀笑問。
“不認識。”薄昀庭立刻否認。
“那真是巧了,木小姐報名參加了《南風吹西洲》的女三試戲。我還以為木小姐是貴公司旗下的藝人?!?p> “巧合。”
薄昀庭找了個托辭轉身跟上賀景言,他不想聽到任何關于木芷晴的消息。
突然酒店宴會廳里不分區(qū)域一片漆黑,眾人驚呼出聲。
而還在甜品區(qū)的霍杳黑色的瞳孔驀地收緊。
“芷晴,你待這別動,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霍杳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說道,從容不迫,
宴會廳里各界名流和包括一些名氣不大的小人物在內(nèi),少說也有幾百人。
木芷晴擺了擺手道,“知道你職業(yè)病又犯了,放心吧,雖然我身手不如你,好歹也是練過的,不會出事的?!?p> 話音剛剛落下,霍杳揪著眉借著微弱的光線摸索著出去,周圍吵吵鬧鬧的,黑暗中根本看得不真切。
突然手里感覺到一股涼意,縱使看不清楚的人,也能感覺到那一股強勢的壓迫感,另霍杳十分不悅。
她竟然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恐懼感,不,怎么可能,再殘忍可怕的案子她都破過,她還親手殺死過死刑犯,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感覺。
“誰?”霍杳警惕出聲,出手剛想甩開攥著她的人。
面前的人一步一步靠近,拉著她往一條通道里走,通道也是漆黑一片,四周都是玻璃墻。
此時她的心徒然緊繃起來,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腦子里暈乎乎的。
霍杳掐著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她不能有事,她還沒得到賀景言的人呢,她要是死了,賀景言的財產(chǎn)還不得便宜了其他女人。
不能害怕,不可以!
沒事的,沒事的……都跟閻羅王喝過幾回茶,下過幾回棋的人了。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霍杳收不住步子重重的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
“感覺怎么樣?”
那熟悉的聲線,落入霍杳耳中,一顆緊繃的心,緩緩松了下來。
霍杳腦子里一片空白,緊緊的攥著男人的西服,男人身上那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安心下來。
“我頭暈……”
突然腳下一空。
“啊——”
霍杳摔了,直朝一邊撲過去,一頭栽倒在男人懷里。
這肌肉……
手感真不錯。
男人沒有動,任由面前的女人蹭著他的衣服。
“這件事有人提前計劃好的,目標是我?!?p> 他沒想到,只是來參加一個宴會,那幫人竟然明目張膽的露出蹤影來。
霍杳神情一滯。
?????
“你、沒受傷吧?”
“沒有,那群人認錯了目標,現(xiàn)在他們要追殺的人是你?!?p> 這話是多久以前她聽到了,現(xiàn)在發(fā)生在她身上,極力保持著冷靜,有誰想害他們?
“去莫厚衍那,去看看?!?p> 她還沒摸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