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在這,木芷晴你不是出去了嗎?對了,晚飯你們要吃什么,我去做飯?!北£劳シ鲋鴺翘莘鍪?,身姿挺拔立在那兒如同一尊雕塑,打了個哈欠,腦子還有些迷糊,黑色的樓梯扶手泛著冷冽寒光,萬物復(fù)蘇的暖春漸涼了下來。
突然感覺冷嗖嗖的,薄昀庭身體哆嗦了一下,察覺到不對勁,可有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視線掃了周圍一圈,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倒是小狐貍臉色不太好,感覺生病了。
木芷晴回過神來,抬起下顎淡睨現(xiàn)在樓梯上的男人,他好像剛睡醒,一股慵懶勁兒,好看的桃花眼尾稍翹起,僅是一眼,便會令人沉醉進(jìn)深潭,幽深冷冽,不知歸路。
木芷晴竭力控制自己的內(nèi)心,聲嘶力竭問他為什么突然要結(jié)婚,可她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問,她好像沒有資格去問,她和薄昀庭僅是合作關(guān)系,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她一個前未婚妻去問前未婚夫連她都覺得好笑。
一年前,他在她的生辰宴會上跟她求婚,因為她的關(guān)系,這件事也僅是她和薄昀庭兩個人清楚,兩個月前他突然跟她說他想結(jié)婚了,他想有個家,有個知冷知熱的妻子。她清楚那說的不是她。
她沒有想過他會結(jié)婚,薄昀庭那狗男人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家族里不允許他繼續(xù)混下去。
“薄叔叔,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晴晴吃什么我吃什么。媽咪說,挑食長不高,我要長到跟保鏢叔叔那樣?!?p> 薄昀庭心里呵呵,一身肌肉,大塊頭般,又什么好看的,小屁孩的審美就是不一樣,趁著年紀(jì)還小,要及時掰正。
“小包子,你保鏢叔叔那是營養(yǎng)過剩,像我這樣剛剛好。不信你問你干媽?!毙“铀o他個臉子,薄叔叔又在說謊,晴晴說過,薄叔叔是個騷包子,招蜂引蝶。
木芷晴已然收拾了面上的情緒,看不出一絲波瀾,插言道,“小包子,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媽咪,你媽咪自己去醫(yī)院……”
木芷晴還沒說完,小包子一聽霍杳去了醫(yī)院,心下一急,“媽咪怎么了,什么事了,為什么去醫(yī)院,晴晴你快點告訴我?!?p> 小樣,看把你嚇得,木芷晴故作高深莫測,慢吞吞道,“你媽咪她……”
“媽咪她怎么了?”小包子情急之下抓住她的衣角,慌張的情緒毫不遮掩的寫在小臉蛋上。
“懷孕了!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明年就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你嚇到他了?!北£劳ヒ慌缘?,心里吐槽賀景言,他還沒有結(jié)婚,賀景言把他甩開了十萬八千里了,二胎都出來了。
小包子忽了口氣,他以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為此,他超級嫌棄還沒有出生的弟弟妹妹,他總覺得是個惹禍蛋。
小包子神情淡淡的樣子,沒有喜倒是有驚,他還有一點同情還沒有出生的弟弟,在賀總“愛的教育”下,茁壯成長……
“小包子,今天有誰進(jìn)過我的臥室?”素來心思縝密,稍有變動,本能就敏感察覺出。
“我去過……不過我看見薄叔叔你在碎覺就出來了……”
薄昀庭一聽,還好,不是小狐貍,不然他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