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演腿一軟,就癱到了地上,看到一個金色臉盆虛影從天上向自己蓋過來,感覺快喘不上氣,腦子里掠過了小七跟自己撒嬌賣萌的樣子……
“敢欺負我小師弟,嘿噠!”
嗲嗲的喊聲,高大威猛的身軀,飄逸的臟辮馬尾,矯健的身姿,一個飛踢,把臉盆虛影踢得粉碎,不是鐘小艾還有誰!
咚~
鐘小艾落到李演身邊,帶起一陣粉塵。
“小師弟,我來了,別怕!”
李演感動得都要哭了,兩千多里,鐘小艾得跑的多快??!
“鐘師姐,對方起碼是金仙鏡中期,我還是叫莫師姐過來吧?!?p> 鐘小艾還未回答,就聽天上的臉盆道士喝道:
“好一個凝氣中期的小孩,竟能猜出我的境界,別以為這個血族人能救你,來再多幾個血族人也救不了你!”
“呵呵~”
鐘小艾嗲嗲地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小師弟,不用叫如煙師妹,她過來會有危險,這個老道士,我開六檔就可以打敗他,你走遠些。”
六檔?
李演頭上帶著小問號走遠了幾步。
“再遠一些。”
李演又跑了三十多步,就聽鐘小艾大喊一聲:
“八卦血魔神功,六檔,坎,開!”
“我滴親娘咧!”
李演又驚得叫娘了。
只見鐘小艾挺起胸膛,展開雙臂,渾身肌肉暴漲,獸皮短褲短衫危危欲裂,就是不裂,不知是什么神獸的獸皮,質(zhì)量彈性真是好!
鐘小艾這時全身散發(fā)出赤色血氣,臟辮馬尾都散開了,一頭爆瀑密發(fā)隨血氣飄揚,嘴角裂開大縫,牙齒一瞬間多長了幾顆出來,上排的兩顆尖牙竟是變成了長獠牙,手腳指甲都變尖變長。
臉盆道士臉色一變,暗道不好,立馬用盡全身仙力把金色臉盆向鐘小艾甩下去。
嘭!的一聲,鐘小艾舉著右拳朝臉盆破空而去,地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大坑,這就是鐘小艾讓李演走遠些的原因。
轟!拳盆接觸的剎那間,金光四射!
在半空中的臉盆底部被鐘小艾打出個凹陷的拳印,向臉盆道士飛去。
臉盆道士吐出一口鮮血,還能迅速的一個側(cè)身抓住飛來的臉盆,隨著臉盆的慣性遠走高飛,叮!變成天邊的一顆星星閃了一下,差點就加上一句:我還會再回來的~!
咚~,鐘小艾落到剛剛的坑里,坑里立馬彌散著血色的煙霧。
李演跑到坑邊著急地喊道:“鐘師姐,你沒事吧,鐘師姐,好威武!”
坑里這時傳來一道渾圓嘶啞的嗓音:“我沒事,你不要過來,血霧對人類有害,等血霧散了再過來?!?p> 李演滿臉驚愕的站在坑邊,這八卦血魔神功真是厲害,把鐘小艾的嗓音都改變了。
不一會,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坑里的血霧。
李演瞪大雙眼,看著坑里的獸皮衣褲,著急地喊道:“鐘師姐,你在哪呢?你怎么沒了!”
這時,從獸皮衣里探出一個小腦袋,羞答答嗲嗲地回道:
“小師弟,我在這里,我暫時動不了了,你下來抱我上去?!?p> 李演眼睛瞪大得像銅鈴,下巴掉到了地上,這八卦血魔神功也太神奇了吧,變一次怪物后就變成個小孩子……
李演下去用獸皮衣把鐘小艾輕輕裹緊,抱了起來,鐘小艾的小臉蛋一下子紅到耳根,還不忘提醒李演幫她拿地上的褲子,提醒完后羞得閉上了眼睛,頭頂有一縷紅煙冒起……
李演抱著六歲版鐘小艾爬上大坑,邊走邊說道:“鐘師姐,我現(xiàn)在傳信叫莫師姐過來吧?!?p> “不要!我才不要讓如煙師妹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被她欺負的,哼!”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去城里給我找些適合的衣服吧。”
“鐘師姐,你還會變回來吧?”
“會的,我現(xiàn)在的體形是六歲,等過個十年這樣,我就是十六歲的樣子,就有我原來那般大小了?!?p> 李演聽了差點摔一個跟頭,又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你現(xiàn)在和我們?nèi)祟愋『⒉畈欢啵宓暮⒆硬皇嵌啻笠恍﹩???p> “我們血族的孩子十二歲以后才開始變得高大,十二歲前和人類小孩差不多?!?p> “那你們學(xué)這個八卦血魔功,等自己快變老時用一次,就又變成個孩子,這不就永遠不會老了?”
“傻師弟,用一次要耗費很多精血的,死的更快?!?p> “我看書上說你們血族壽命可自然達到萬年,是真的吧。”
“是真的,要是再學(xué)我們血族的各種玄功,學(xué)好了也能長生?!?p> “那你學(xué)人族的道法,是為了能更好的識別敵人吧?”
“為了能變各種小動物,好玩,嘿嘿!”
李演滿臉黑線,就為了好玩修人族道法……
“鐘師姐,你們血族的規(guī)矩,出了分北極冽洲就算是背叛部族,不能再回去,那你想家嗎?”
“想,但我們是族長奶奶選出來的優(yōu)秀孩子,被安排叛出部族來到人類的仙門拜師,多攢些月供靈石,每幾十年帶到北極冽洲邊界交給家人,這樣就能見到家人啦?!?p> 李演聽了鼻子一酸,不再說話,他在藏書閣中看過關(guān)于血族的書,血族人一般性格直爽,但都爭勇好斗,下手不知輕重,上古五族大戰(zhàn)時,血族是對每個族都斗上一次,也不結(jié)盟,誰惹他們就打誰,且下手狠辣,最后被天道限制生活在靈氣匱乏又寒冷的北極冽洲,不得遷出,也只好用剛剛鐘小艾說的辦法,選資質(zhì)好的苗子到人族各大仙門拜師學(xué)習(xí),才有可能成圣飛升。
說是學(xué)習(xí),更像是打工,充當打手,臟活累活都讓他們干,他們還要攢靈石帶回去給族里,飛升更是難上加難……
要給鐘小艾找衣服,這天都黑了,總不能去偷吧,也沒地方去偷。
于是,李演加快了速度,只花了幾個時辰就跑到了小七家門前……
第二天早上,太陽都曬屁股了,小七還在床上用鼻孔吹泡泡。
“七七啊,快起床啦!”
“娘,我再睡一會嘛~”
“你小師叔回來了,在等著你一起用早飯呢?!?p> “什么!”
小七噌的一下就起床要往外跑去,被她娘及時拉住洗臉穿衣服……
“哥哥!
咦?”
小七沖進客廳就要過去抱李演,突然就停了下來,與變小的鐘小艾四目相對。
漸漸的,小七小臉一沉,小嘴一憋,小腳一跺:
“壞哥哥,趁小七不在,又撿了一個妹妹,討厭討厭!”
“噗~”
小七她爹燕六一口茶噴到了剛剛坐到他身邊的趙燕燕臉上,馬上就被趙燕燕一個錘頭招呼。
李演無奈地對小七說道:“小七,這是你鐘小艾師叔。”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七歲了,你騙誰呢!”
“噗~”
趙燕燕一口茶回噴了燕六一臉,燕六,微笑地擦臉……
鐘小艾嗲嗲又柔弱的聲音響起:
“小七,我是你師叔鐘小艾,昨晚有壞人欺負你哥哥,我跟壞人打架后才變成小孩子的?!?p> “誒?像鐘師叔的聲音耶,你是鐘師叔!”
小七說著就沖過去拉起鐘小艾的小手,關(guān)心的問道:
“師叔,你有沒有受傷?不怕不怕,以后小七保護你!”
“噗~”
李演及時轉(zhuǎn)身噴了一口茶,還好沒噴到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好噴呀,這小七,也不問問哥哥有沒有受傷,白養(yǎng)了兩年,白眼狼崽子!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讓小七能多跟家人相處,李演和鐘小艾很默契的都在假裝修行,把小七氣得夠嗆。
還好離開前的最后一天,李演特意讓小七跟自己和鐘小艾上街去買東西,當然,他們身后跟著小七父母和一大群仆人……
李演除了買些藥草器皿之外,更多的是買了好多小雞小鴨小豬小羊小牛等家畜,以后自己就能獨占半個山頭了,多給妹妹養(yǎng)些肉肉吃……
買這些東西的錢自然是小七她爹付的,盛情難卻啊。
遠遠的,一縷淡淡的七彩云煙在天上飄著,看著地上變小的鐘小艾,莫如煙是心癢難耐,摩拳擦掌……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東勝皇州某處大山里的勇度仙門,收徒大典正在進行著:
一個壯漢站在舞臺邊上,扯著粗獷的嗓音喊道:
“下一位弟子,入門不到一年的史義飛!”
美麗又專業(yè)的主持仙都么有,勇度仙門真是差勁!
“嘶……”
觀眾仙們一陣嘩然,
“這小子竟赤裸著上身,不成體統(tǒng)!”
“他還戴著個眼罩,怎么回事?”
“入門一年不到,就到了聚靈巔峰,也算個好苗子呀!”
勇度仙門的女弟子們不淡定了,都盯著史義飛赤裸的上半身,吞口水。
史義飛對著勇度仙門掌門行禮后,忽然轉(zhuǎn)向臺下的其他新弟子,朗聲說道:
“弟子入門不久,自知修為不高,但還是想跟各位師兄切磋一二,不知哪位師兄肯賞臉?”
“嘶……”
觀眾仙們又是一陣嘩然,
“這小子好大口氣!”
“我看他是想找死吧?!?p> “就是,連法寶都沒,還敢向修為比他高的弟子挑戰(zhàn)?!?p> 還站在臺下的其他新弟子忍不住了,馬上就有一個拿著一把大砍刀的凝氣中期弟子跳上舞臺,向掌門行禮后就對史義飛輕蔑地說道:
“師弟,你可真是大言不慚,看我今天不給你個教訓(xùn)!”
史義飛左手背向后,右臂伸直掌心向上微微一臺,對著大砍刀弟子道:“師兄,請!”
這帥氣的姿勢引來其余新女弟子們失聲尖叫。
“看刀!”
大砍刀弟子猛地跳起,舉著大砍刀夾帶著陣陣威能就朝史義飛砍去。
史義飛一個側(cè)身躲過大砍刀,再一個右勾拳打到大砍刀弟子臉上,大砍刀弟子貼著舞臺飛出十多丈遠,趴地上咳出幾口鮮血,血中還帶著幾顆大牙。
于是,勇度仙門各個山頭的搶人大戰(zhàn)開始了……
最后,史義飛拜了無機道人的大弟子費遼道人為師。
史義飛此時心中吶喊著:
我,史義飛!命運之子,真男主角的修仙逆襲之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