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煙捂著胸口,著急說道:
“不行,我得跟你們?nèi)?,咳,咳!?p> 李演拿出一瓶丹藥遞給莫如煙:
“不能耽擱了,師姐你先療傷,把掌門的玉符給我,要是真有危險我就叫掌門。”
莫如煙無奈給了李演某掌門的玉符,叮囑他們小心。
李演跳上變大的鍋鍋,忽然回頭來了一句:
“師姐,快把這章魚妖的妖丹取下來收好,回去給我煉丹?!?p> 剛剛飛到莫如煙身邊的幾名弟子身軀瑟瑟發(fā)抖:以后有事沒事可別惹溝子峰上的兄妹二人,真·心狠手辣!
小七顧不上與莫如煙告別就踩著變大的鍋鍋帶著李演朝北方飛去,半空中聽到李演在背后喊著些什么,速度太快聽不清,轉(zhuǎn)頭一瞧:
我滴個乖乖,我這傻哥哥竟然戴了一頂超級難看的頭盔,把整個頭都裝進去了。
小七忍不住捂著肚子放聲大笑,大鍋鍋都晃了兩下,嚇得李演蹲在鍋里緊緊抓緊鍋沿。
等大鍋鍋恢復(fù)平穩(wěn)飛行后,李演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起來迅速把一個小東西塞進小七耳朵里,又立馬蹲下。
“小七,現(xiàn)在能聽到我說話不?”
“聽到了?!?p> “風(fēng)太大,你要帶頭盔不?”
“不要!”
“那你用多些靈力裹住自己,不要把自己衣服吹沒了。”
“早就裹住了!”
“那你再用多些靈力也幫我裹一下唄?!?p> “……”
小七潔白的柔荑對著李演一揮,在李演身上裹上一層厚厚的靈力。
“小七,還能飛得更快些不?”
“我試試,老哥你坐穩(wěn)咯!”
嘭!
李演:“哎媽呀!破音障了!”
時間轉(zhuǎn)回幾天前:
十六歲版本的鐘小艾體形剛剛恢復(fù)到一丈多高,就著急地收拾東西,要回北極冽洲,給家人送靈石去:
這小七她爹可真是大方,送給自己的靈石抵得上自己五十年的月供了,還有現(xiàn)在自己恢復(fù)體形了,可不能再住在小師弟這里,那么大個人了,還讓小師弟養(yǎng)著,真是丟人!
臨出門前,李演幫鐘小艾綁回臟辮馬尾,又給鐘小艾好些丹藥,還把自己的傳信玉符硬塞給鐘小艾。
鐘小艾大臉一紅,匆匆拿了東西就朝山門飛奔而去,帶起道道煙塵……
好丟臉??!這小師弟,修為那么弱,還把他傳信玉符塞給自己,要是被別人看見了當(dāng)真很丟臉的說!
鐘小艾一路狂奔,日夜兼程,不出兩日就到了中圣神州與西蘆滸洲交界的一處大山里。
鐘小艾在大山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一陣,被一股烤肉香味指引,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山洞。
山洞里,一個身高丈余,留著寸發(fā),左臉帶著三道恐怖傷疤的血族青年男子,正在烤一頭大野鹿。
傷疤男子看到鐘小艾進來,扯著沙啞的嗓音高興地說道:
“小艾,你來啦,讓堂哥我好等!”
“大智哥!”
鐘小艾興奮的沖了過去,與大智堂哥來了個撞肩禮。
轟~
鐘大智被鐘小艾撞到洞壁上,整座山都微微抖動,驚得山上的鳥兒們紛紛飛起,山洞頂?shù)氖瘔K粉塵簌簌落下,差點就塌了!
“哎呀,大智哥,你沒事吧,都怪我每次都收不住力。”鐘小艾著急地說道。
“沒事,沒事,你堂哥我身體好著呢,咳咳咳……”
兄妹倆久別重逢,吃著烤肉,話些家常,相互訴說著這幾十年來各自的經(jīng)歷,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
當(dāng)然,救了小師弟后,自己變小,被小師弟養(yǎng)了十年這事鐘小艾可沒跟堂哥說,很丟人的??!
兩人正聊得起勁,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泶蚨仿?,匆忙起身走出去看?p> 對面山上,四個妖族和三個人族煉氣士正在圍攻一個黑衣姑娘。
只見那黑衣姑娘閉著眼睛,嘴角溢出鮮血,正在用一條紅色絲帶勉強抵擋著各種攻勢,圍攻她的三人四妖好像都收著力道,像是要活捉她。
鐘大智緩緩攥起大拳頭,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額角暴起十字筋。
鐘小艾看著鐘大智義憤填膺的樣子,嗲嗲地問道:
“大智哥,你認(rèn)識那個姑娘?”
“不認(rèn)識?!?p> “那我們還是少管閑事吧,小師弟囑咐過我,出門在外少染因果,生命最重要,你看天上那個抱著臉盆的老道士,正是上次要殺我小師弟那個,他金仙修為,不用八卦血魔神功還打不過他?!?p> “什么!”
鐘大智有些生氣地說道:
“小艾,你變了,族長奶奶從小就教導(dǎo)我們:路見不平一聲吼!你都忘了?
再說了,這老道已是你的因果,何不趁此機會我們聯(lián)手滅了他!還有那幾頭妖,一看就不像是好妖,我一見到壞妖,臉上的爪痕就隱隱作痛,讓我怎能不出手!”
鐘小艾聽后臉紅到脖頸,羞愧難當(dāng):真是丟人?。?p> 于是,
“嘿噠!”
嗲嗲的一聲大吼,鐘小艾已經(jīng)跳了過去,對著一只牛頭人身妖后背就是一腳。
轟!
牛頭人被踹進山壁巖石里。
“呔!你敢偷襲!”
鐘大智緊跟著鐘小艾后面,把一塊要擊中鐘小艾,到處裹著鐵皮的鞋拔子一拳打碎。
“噗~”
站在半山腰某個熟悉的年輕道士,再次表演無盡噴血霧節(jié)目……
天上的臉盆老道大聲喝道:
“到底是誰偷襲!又是你這個血族女人,今日貧道要報那一拳之仇!”
已落到地上的鐘大智對著身邊的鐘小艾說道:
“小艾,你掩護我開七檔!”
“好!”
鐘小艾應(yīng)著就跳起朝天上飛來的臉盆虛影踢去……
天上的黑衣姑娘這時飛到鐘大智身邊說道:
“多謝兩位義士出手相助,對方人多,境界還高,我們還是想辦法先撤吧!”
鐘大智還未回答,就聽到山壁中傳來:
“哞~!想逃,偷襲了我老牛還想逃,兄弟們,今天活剮了這兩個血族人!”
牛頭人從山壁中艱難擠出來,在空中現(xiàn)出了本體,一頭圓鼓鼓的大水牛。
“逃!我們血族打架,從來不逃!八卦血魔功,七檔,兌,開!”
血霧從鐘大智身體里炸出,直接沖飛了旁邊的黑衣姑娘,被鐘小艾及時接住。
只見那鐘大智的體形一下子爆長一圈,短發(fā)瞬間變成爆瀑長發(fā)在飛舞,眼睛瞪大得像銅鈴并且冒著紫色火焰,嘴角裂開,滿嘴尖牙,兩只手臂竟是變成兩個大園錘子,全身散發(fā)著滾燙的血霧,衣服褲子,都裂開掉落了……
鐘小艾趕緊轉(zhuǎn)過頭,黑衣姑娘,她一直閉著眼……
“四位道友小心,這血族的玄功很是厲害!”臉盆老道對著四只大妖提醒道。
“區(qū)區(qū)兩個血族,有何可懼,俺們劈山四友的實力可不是蓋的!等會打架,道友你不要插手,讓你瞧瞧俺們劈山四友真正的實力!”
說話的是只熊頭人身的大妖,說完就現(xiàn)出了本體,一頭大棕熊。
隨即,另外兩只妖也現(xiàn)出了本體,一直吊睛白額大虎和一頭大鱷魚。
臉盆道士求之不得,急忙把正在吐血的年輕道士收回臉盆,并示意手套中年道士飛到自己身邊,傳聲道:
“等會我對付那女的血族人,你趁機把那姑娘綁了。”
“義士小心,這四只大妖都是神游境界,相當(dāng)厲害!”黑衣姑娘提醒道。
“再厲害,也要把他們錘成渣!”
鐘大智發(fā)出洪鐘般的聲音,隨即轟的一聲就朝半空中那頭水牛跳上去,剛剛站著的地面瞬間多出一個十丈寬三丈深大坑。
“哞!”
水牛的牛角閃閃發(fā)光,朝著向自己沖來的鐘大智頂過去。
啪啦!
鐘大智大圓右臂打在牛角上。
咔!
兩只牛角齊齊斷掉。
咚!
鐘大智大圓左臂迅速打在水牛圓鼓鼓的牛肚子上。
轟!
大水牛被打飛再次陷進有個牛頭人印子的山壁里。
“牛大哥!”
吊睛白額大虎和大鱷魚張大嘴巴就朝鐘大智咬過來,各咬住了鐘大智的一條大圓手臂,各種尖牙刺進了鐘大智手臂里。
“哇呀呀呀呀!”
鐘大智順勢抓著一虎一鱷魚在空中轉(zhuǎn)圈圈,越轉(zhuǎn)越快,讓沖過來的大棕熊近不得身。
轟!轟!
吊睛白額大虎和大鱷魚依次被鐘大智摔進卡著大水牛的山壁中。
“虎二哥!鱷三哥!”
大棕熊怒吼著對著鐘大智的胸口打出一熊掌,熊爪深深刺進鐘大智胸口。
“死!”
鐘大智大喝一聲,兩條大圓臂同時夾向熊頭。
璞!
大棕熊的頭直接被砸扁。
鐘大智抓住扁熊頭,大喝一聲:
“都給我去死!”
嘭!一聲,竟是鐘大智腳踏空氣,以破音障的速度推著大棕熊朝著卡住三只大妖的山壁沖過去。
轟隆隆……
山體坍塌……
“都給我死!”
璞、璞、璞、璞、璞……
一下又一下,四只大妖被錘得血肉模糊……
再看看臉盆道士,早就沒了蹤影,還綁什么黑衣姑娘,保命要緊,他那金色臉盆里又快裝滿了鞋拔子年輕道士的血……
終于,倒塌的山體上沒了錘肉聲,開始彌漫起一陣紅色血霧。
黑衣姑娘帶著疑問對著身邊的鐘小艾說道:
“義士,那位義士他……”
“他沒事,小時候他被一只貓妖抓傷了臉,臉上永遠(yuǎn)留下三道爪痕,長大后被族里的姑娘嫌棄,討不到娘子,所以……”
黑衣姑娘額角掛起了豆大汗珠……
“小艾,快來幫幫我,被石頭壓住了!”
血霧中一清脆童聲傳來,鐘小艾一個箭步就跳進了血霧中,再次跳回黑衣姑娘面前時,懷中抱著一個全身赤裸的三歲男孩。
黑衣姑娘瞬間石化:這小孩就是剛剛的那個壯漢?
“哎呀!小艾,快找東西給我遮一下!”
“大智哥,人家姑娘都閉著眼,看不到啦!”
鐘小艾說著又看了黑衣姑娘一眼,只見她的兩邊眼角和兩眼之間有一道細(xì)長傷疤,瞬間明白了,這姑娘應(yīng)該是被利器橫著劃了一刀,弄瞎了雙眼,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姑娘……
黑衣姑娘的仙識捕捉到鐘小艾在盯著自己看,連忙用手中的紅色絲帶在自己頭上一綁,剛好遮住雙眼。
“小艾,你快幫我去找衣服啊,人家姑娘看不見,你看得到??!”
“大智哥,三歲時你不是整天都不穿衣服的嗎,早就被我看光了?!?p> 鐘大智“……”
黑衣姑娘捂著自己的嘴,肩頭聳動,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