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演牽著小艾的小手在大街上走著,看上去就像一對父女。
‘女兒’鐘小艾仰著頭對‘老父親’李演說道:
“小師弟,可以不拉著我的手嗎?”
李演把鐘小艾的手抓得更緊了些,柔聲道:
“小艾乖,街上人多,你又不熟路,萬一走丟了怎么辦?!?p> “哦?!毙“拖铝祟^,有些欲言又止,被李演看在眼里,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
“小艾是不是惦記著不能回仙門教習,少了月供靈石?”
“嗯?!毙“蜃禳c了點頭,又聽李演傳聲道:
“那點靈石算什么,偷偷告訴你,我之前用曹爺爺教的望氣術(shù)悄悄觀察了我小叔叔李貴,他有大氣運,往后這景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靈石礦,有可能都是我們的?!?p> 小艾又抬頭看李演,眨了眨眼睛,驚訝道:
“小師弟,你會傳聲啦?”
李演得意道:
“那當然,成仙了,嘿嘿!”
“那個,”小艾又有些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小師弟,為什么要帶著我一起歷練呀?”
“因為你是家人嘛?!?p> “小師弟你真好,但是為什么不帶大熊熊他們?”
“大熊熊跟阿二要看家,家里那么多田和牛羊要照顧呢?!?p> “那小花呢?”
“等買到大房子,我就叫小花過來?!?p> “那太好了,想吃小花做的飯菜了?!?p> 李演先帶著鐘小艾去買了些平常富貴人家穿的衣服換上,然后找到了專門做房產(chǎn)生意的掮客,對方一聽說是要買內(nèi)城三進三出的大院子,高興得合不攏嘴,背起了坎肩就興奮地帶著李演去看房子。
那掮客看李演是外地人,詢問到李演是來京城做生意,就專挑著貴的房子看,一套大院子幾乎要上萬兩銀子那種。
看了幾處房子,李演都很滿意,只是價錢讓他很是肉疼,雖然他現(xiàn)在很是有錢,在逍遙仙宗做了三個多月的發(fā)型,賺的盆滿鍋滿。
那掮客看著李演東挑西揀,漸漸地顯得沒那么有耐心,態(tài)度都差了許多,又看了一處房產(chǎn)后,掮客看李演都沒有要買的意思,直接借口說天要黑了,讓李演明天再來。
這時,李演湊到掮客身邊小聲道:
“有沒有那種鬧鬼的大房子,賣的很便宜的?”
“嘶!客官,我賣了幾十年房子,像這種要求還頭一回見,本想著明天忽悠你買些兇宅的,你既然都這么要求了,我就帶你去京城最有名的兇宅看看,正好離此處不遠?!?p> “勞煩帶路?!?p> 掮客帶著李演他們拐過兩條街,就到了一處大院前,那掮客指著大門說道:
“就這了,里面住著一只兇惡女鬼,請了國師都鎮(zhèn)不住,國師只好用符箓把它鎮(zhèn)壓在里面,這連帶著隔壁兩處房子都賣不出去,我們東家很是頭疼,您確定要買這房子?”
“這房子賣多少錢?”李演問道。
“嘿!還從未見過您這樣急著尋死的,東家說了,誰能收了里面的女鬼,白送!”
“此話當真?”
“當真,要是您能收了這女鬼,隔壁兩個院子就能賣出去了,這地段好,離主干道近,房價高,附近酒樓商行市集都有?!?p> 李演用左眼透視功能看了眼,剛想說什么,覺得不妥,朝圍墻邊走去,裝作艱難地爬上圍墻往里張望,說道:
“這院子不錯,假山魚池啥都有,房子又寬又大,稍做修整一下,住著應該很舒服。”
李演爬下圍墻,走到掮客身邊道:
“說說,這女鬼是怎么來的?”
掮客四下張望了下,嘆了口氣,小聲道:
“這是之前一個官員的房子,他不知怎么的就被定了罪,從朝堂上直接被推出午門斬首,女眷充入教坊司。那官員有個十六七歲待字閨中的女兒,生的是個國色天香,卻是貞潔剛烈,為了不受那般屈辱,直接投井了。據(jù)說是死前怨氣重,才化作厲鬼?!?p> 李演沉吟一聲,說了句:
“走?!?p> 掮客:“???”
“找你們東家立字據(jù)去,口說無憑?!?p> 掮客帶著李演他們到了一處店面找到東家,那東家也是驚訝得反復確認才叫人來寫字據(jù)。
李演正在店里跟東家立字據(jù),鐘小艾覺得無聊,被熱鬧的街吸引,走出門口坐在臺階上觀望。
這時,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走到鐘小艾面前,俯下身對鐘小艾說道:
“小姑娘,想不想跟蜀黍去看金魚?”
“不去,金魚不好吃?!毙“芙^道。
那猥瑣男四下張望了會,伸手抱起小艾捂著小艾的嘴就要逃去。
“??!救命??!哎呀!斷了斷了,救救我?。 ?p> 李演聽到門外傳來男人的慘叫,跑出去一看,一個猥瑣中年男子癱坐地上,兩只手臂吊著,眼淚鼻涕齊流。
圍觀的人群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鐘小艾,仿佛看著一只怪獸。
李演問道:
“小艾,你為何打他?”
小艾往那猥瑣男臉上吐了口吐沫,回道:
“他說帶我去看金魚,我不去,他抱起我就要跑,還捂住我的嘴,惡心死了,呸呸呸!”
“什么!看金魚,你這咸濕佬人販子,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人販子了?!?p> 李演說著就走上去往那猥瑣男兩只腳腕上狠狠踩下去,直接給踩扁了,疼得那猥瑣男直接昏死過去。
那掮客與東家看著那猥瑣男被踩扁的腳,齊齊吞了一大口唾沫,心里想著這顧客有些本領(lǐng),或許能收了那女鬼,有些后悔跟他立字據(jù)了。
李演這時看了看圍觀群眾驚訝的表情,過去抱起了小艾,說道:
“各位,小女與我一樣,天生神力,別見怪,剛剛你們也見到了,這人想拐走小女,是他活該?!?p> “我剛剛看到了,是這男的抱起小孩就要跑?!?p> “老娘最痛恨人販子了!”
“打死這狗東西!”
圍觀群眾叫罵著一擁而上,那猥瑣男被踩得慘不忍睹。
李演抱著小艾回去拿了字據(jù),就悄悄地溜走了。
鐘小艾又被李演抱著了,沒好氣道:
“小師弟,你剛剛說什么,小女?你想做我老爹呀,被我爹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你爹怎么可能打死我,他還巴不得要我做他女婿?!?p> “什么,你還真想做我爹女婿啊,我才不喜歡你這小東西!”
李演沒好氣道:
“誒!你說我哪里小了?”
“你全身都小,還不到我腰高?!?p> “現(xiàn)在是你小還是我小?!崩钛菡f著就伸手在小艾身上撓癢癢。
“哎呀,癢,咯咯咯……不小不小,我錯了,我錯了,快把我放下!呀~!咯咯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演到酒樓打包了一桌子飯菜帶回李富家,幾人就圍著小院子里的石頭桌子站著吃飯,因為之前李富被抄家,家里什么都沒,只剩兩間空房子。
飯桌上幾人各有心事,一陣沉默。
李演看了看曹三妹問道:
“她姨,你孩子他爹呢?”
曹三妹被觸到傷心事,嚼幾下嘴里的飯菜吞下,剛想說話,她弟弟曹四郎就說道:
“我那姐夫命短,孩子還未出生就被抓去做徭役,出了意外去世了,唉~!”
曹三妹低頭不語,李演又看了看李富,說道:
“小叔,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往后大家都住一起,不如你娶曹三妹為妻,以后一起照顧虎妞吧?!?p> “咳咳咳……”李富一下子被噎到,咳了幾聲后正色道:
“大丈夫,志在”
“閉嘴!”李演趕緊打斷李富的演講,對曹三妹問道:
“她姨,你意下如何?”
曹三妹連忙擺擺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只個寡婦,怎能嫁給李大人,如若李大人不嫌棄,我姐弟二人就在李大人府上做奴仆家丁就好?!?p> 李富義正言辭道:
“這可不行,你們是虎妞的恩人,怎可做我奴仆!”
曹三妹又道:
“我哪算得是虎妞恩人,虎妞才是我的恩人,要不是有虎妞,我們娘倆早就拋尸荒野了?!?p> 小七這時不耐煩了,說道:
“哎呀,你們好啰嗦,請你們原地成親吧?!?p> 啪!李富放下碗筷,說了句:“我吃飽了,我去給虎妞收拾屋子?!本统婚g房子里走去。
曹三妹緊接著放下碗筷,說了句:“我也吃飽了,李大人,我來收拾吧?!本透M屋去。
兩人在屋里目光對上馬上分開,各自瞎忙活一會,忍不住又同時看向?qū)Ψ揭谎?,目光交錯時又分開。
吃完飯后,李演對屋子里兩個瞎忙活的人喊道:
“別忙了,今晚就去新房子,反正都要收拾,收拾新房去。”
李富憤憤地走出屋子,氣道:
“不早說,讓我白忙活。”
曹四郎這時擔憂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宵禁了,外面不可隨意走動?!?p> 李演攤攤手:“他們宵禁,與我們何干?!?p> 就這樣,幾人拿了東西就出了門往鬧鬼新房子走去。
走在大街上,巡邏的士兵見到李演幾人,正想上前盤查,看到那小七背著的那口鍋,裝作什么都沒看見,急忙拐了個彎往別處去巡邏。
李演把一行人帶到鬼新房院門前停下,李富疑惑道:
“怎么停下了?”
李演指了指院門:“到了!”
李富一下子跳了起來,驚恐道:
“啥!大侄子,你被人騙了啊,這院子里鬧鬼!”
李演對李富微微一笑,打趣道:
“小叔,你不是志在四方一身正氣嗎?還怕鬼,走,帶我們進去吧?!?p> 李富被噎住了,雙腿直打顫,結(jié)巴道:
“我,我我我死都不怕,就是怕鬼?!?p> “噗嗤!”小七笑出了聲,頓了下道:
“哥,我們捉鬼去,一定很好玩?!?p> “好咧!”
虎妞這時吐掉奶嘴,舉起手喊著:
“捉鬼好玩的嗎?虎妞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