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容辰悄悄的起身,揉了揉被壓的有些酸痛的肩膀。
“艾莎,你又搶被子,好冷喔。”蘇秘在睡夢中呢喃,丁容辰拿起床邊的手機,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又幫蘇秘掖了掖被角。
下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上。
記得那時候艾莎的小生意剛剛起步,蘇秘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艾莎的酒吧幫忙。他在幾次反對無效后只得雇些人暗戳戳的保護蘇秘,晚上接她回家。有一次艾莎跟人拼酒拼的發(fā)狠,蘇秘看著心疼,便替艾莎和那些人周旋,可是酒量不濟,幾個回合下來就不省人事了,最后還是艾莎給他打的電話。他趕到現(xiàn)場時,拼酒的人已經都走了,只剩下艾莎在照顧已經喝的只知道傻笑的蘇秘。
“艾莎,再有下次,相信我,我有的是法子封了你的場子。”那是他第一次對人放狠話,也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怒意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回去的路上,他生著悶氣,卻也知道蘇秘喝成這樣,現(xiàn)在跟她說什么都是徒勞,只得把情緒發(fā)泄在油門上,車子一路馳騁。
而一旁的蘇秘隨著車速越來越快,情緒開始從開心變成緊張?!澳?,你,你慢點。”
他用余光看著她緊張的神色,心想,嚇嚇她,讓她長點記性,讓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于是車子被開的嗡嗡直響。
“慢點嘛”
哼哼,害怕了吧,他有些解氣,嘴角不由得上揚,剛要減速。
“我是奶茶啊!”蘇秘忽然開口,雙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頭。“開慢點,我要灑啦~”
“……!??!”一項睿智的丁家二少爺?shù)谝淮误w會到無力的感覺。
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按著頭,一幅快哭出來的表情,他不由得將車速漸漸放緩,“好好好,我慢點,別灑了。”他配合著她的酒后胡言亂語,像哄孩子一樣的安撫,哎!自己真的是栽了。
此時的丁容辰笑的溫柔,就是這些回憶支撐著他那段復健的日子,天知道這些美好在他的腦海中重復過多少次,以至于現(xiàn)在想來都清晰的仿佛昨日才發(fā)生的一樣。
丁容辰合衣躺下,伸手撫順著蘇秘額前的碎發(fā)。
蘇秘,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深夜的月亮泛著涼涼的光,照進熟睡人的夢,蘇秘在睡夢中尋找著周圍的溫暖。丁容辰看著向自己懷中又偎進幾分的人兒,緊緊手臂,彎起嘴角,一夜好夢。
“說吧,你倆最晚都干什么了?”艾莎一大早就來蘇秘家中堵她,敲門發(fā)現(xiàn)屋里沒人,剛要走,便遠遠的看到蘇秘揚著嘴角拿著鑰匙才回來。
蘇秘笑著開門,把蘇秘請進門內。聽到艾莎的問話,回想昨夜,顧盼流轉、不得不說,幾年不見,容二爺風采依舊。
蘇秘語氣不咸不淡,“故人重逢,深夜醉酒,干茶烈火嘍?!彼龜[弄著新做的指甲,心想,呦,這個鉆有點松了喔,下次可不做這個樣式了。
艾莎黛眉輕挑,高跟鞋踩在理石地磚上踢踏作響,走到蘇秘近前,掐著腰,對蘇秘發(fā)出最后警告:“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現(xiàn)在這幅嘴臉,給我好好說話!別逼我抽你。”
蘇秘眸光一暗,“艾寶貝,你是知道我的,我真沒出息?!?p> 艾莎聞言一怔,這句話仿佛將時間帶到了三年前,蘇秘在夜里突犯胃病,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丁容辰。艾莎知道后,開車送她去醫(yī)院打點滴,折騰了一夜。
一早蘇秘走出點滴室,臉色白的像紙一樣,還不忘開玩笑逗艾莎。
玩笑間兩人看到不遠處,丁容辰扶著一個女生走進了婦產科。
蘇秘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艾莎反應過來,剛要上前問個清楚,卻被蘇秘拉住手臂,“別去,艾莎,別去?!?p> 走出醫(yī)院,艾莎才得知,原來那個女生是丁家給丁容辰安排的聯(lián)姻對象。
艾莎氣的火冒三丈,想要進醫(yī)院弄死這對狗男女。
可蘇秘只是死死的拉著她,臉色更加慘白,邊哭邊說,“艾莎,丁容辰跟我保證過,說他們沒什么?”
“沒什么?這還沒什么?那沒什么為什么你生病了,一整夜都找不到他?”
“艾莎,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好不好?求你啦”她一直覺的蘇秘在這段感情中愛的有些卑微,可她本該不必這樣的啊。
蘇秘哭的眼睛腫的只剩一條縫,嘴里反復說著:“艾莎,我真沒出息,我可真沒出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