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拂衣等了兩分鐘,侯少麟才坐到車上。不知他與付馨寧都說了些什么,那女孩蹲在地上哭得極傷心。
侯少麟一路無話,直到汽車開進蘇市時才開口說道:“她最后問我是不是覺得她很輕賤,我說沒有?!?p> 趙拂衣閉著眼,沒有說話。
付馨寧前兩天的所作所為,王嚴在游艇上,曾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當時侯少麟也并未為她開脫,答案顯而易見,相信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所以,無論侯少麟如何回答,始終都有那個最壞的答案砸進付馨寧的心里。
“去哪?”
“天牧上域?!?p> 不多時,汽車開到了酒店門口,侯少麟因家里有急事,將趙拂衣放下就匆匆離去。
“先生您好。”
“我來取寄存在你們這的東西?!?p> “先生,請問您貴姓?”
“我姓趙。”
趙拂衣寄存的東西,就是雛鳳煉丹爐。在前往魔都旅游前,他特意囑咐了經(jīng)理要保存好,等他回來再取。
前臺小姐翻找著記錄,過了半分鐘后,抬起頭:“先生,請等一等?!闭f完,她打了一個內(nèi)線電話。
又過兩分鐘,酒店經(jīng)理從電梯走了出來。
“趙先生是來取那個香爐的吧?”
“嗯?!?p> 經(jīng)理走到趙拂衣身前,滿臉歉意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我們這里的阿姨在做衛(wèi)生時,以為那是個沒用的物件,就拿回家去了。”
趙拂衣眉毛一挑:“拿回家了?”
“農(nóng)村人,愛貪小便宜!”經(jīng)理湊到趙拂衣耳邊,低聲說道,“趙先生啊,那阿姨請了幾天假,您先寬限我?guī)滋?,等她一來,我就把香爐給送過去!”
他帶著試探地語氣問道:“您看……行不行?”
趙拂衣說道:“幾天,說個準數(shù)。”
經(jīng)理拍著胸脯保證道:“頂多七天,她就回來了?!?p> “一個星期后不見我那東西,我唯你是問。”趙拂衣點點頭,說罷就走出了酒店。
經(jīng)理走到門口目送著他離去,等返回時,前臺小姐滿是擔憂地道:“張經(jīng)理,那個香爐不是已經(jīng)被王老板拿走了嗎?咱們怎么還??!”
“還?”這經(jīng)理冷哼一聲,“還個屁!”
“那……”前臺小姐欲言又止。
經(jīng)理一邊整理著領結(jié),一邊說道:“你放心吧,這里沒你事?!?p> “可不是說,這個趙先生是咱們董事長的孫女婿嗎?”前臺小姐目光有些不安。
經(jīng)理嗤笑道:“就這個土包子,還孫女婿?要不是看董事長的面子,誰理他?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那破香爐才值幾個錢,虧得他還當寶貝,王老板看上那是給他臉。不用管他,到時候再找個其他理由支開就行?!?p> 趙拂衣從酒店出來以后,就沒了去處。小院還在裝修,新住處的鑰匙還沒收到,他只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逛。
半個小時后,李華突然打來電話,問了他的位置,開車趕來。
“是董事長派我接你去新家的?!?p> 趙拂衣上了車,在不久后,兩人到達一座高檔小區(qū)的其中一座樓下。
“這撫月湖小區(qū),是蘇市最高檔的小區(qū)之一了?!崩钊A笑著介紹道,“董事長買下這里后,還沒有住過。不過里面設施齊全,所有東西都是新置辦的,直接入住沒問題?!?p> 趙拂衣指著遠處的臨湖別墅區(qū),問道:“那片別墅也屬于這個小區(qū)?”
“沒錯?!崩钊A介紹道,“不過,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貴,像董事長的身家,就太過一般了,這可是董事長的原話?!?p> 兩人說著話,車子開入停車場。下車后,乘著電梯來到第九層。
新房子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總共有二百多平米。比之前趙拂衣住的小院,要寬敞很多,而且還直接能望到撫月湖,視野開闊。
不過,這里給趙拂衣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靈氣比小院要充沛不少,對修煉很有幫助。
“跟之前的小院比,這里離著學校要遠點,不過也遠不了多少。董事長說了,等小院裝修好了,這兩處房都給你,讓你隨便住,喜歡哪個就住哪個?!闭f著話,李華將鑰匙和門禁卡都交到了趙拂衣手上。
“還有,董事長讓我轉(zhuǎn)達他的歉意,他覺得太怠慢了你,所以不好意思打電話?!闭f完,李華就告辭離去。
趙拂衣這才恍然,之前秦大川說為他準備了一間公寓,現(xiàn)在換成這個高檔大平層,估摸是因為對中午的事太過意不去在告罪。
想到張蓉的尖酸刻薄,趙拂衣?lián)u頭一笑,秦大川可不是普通老人,這兒媳婦暗中的小動作,只怕都看在眼里了。
趙拂衣洗了個澡,剛走出浴室,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趙先生,我是開路??!”錢開路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趙拂衣淡淡回道:“說事。”
“這個……趙先生,我在華夏銀行門口,地址是……”
沒等錢開路說完,趙拂衣將手機掛斷,換上衣服趕往了華夏銀行。
二十分鐘后,趙拂衣趕到銀行門口,錢開路和他的助理迎了上去。
他的臉色還有些發(fā)白,小肚子也下去了大半,走路時雙腿還有點發(fā)軟??吹节w拂衣的第一眼,眼中透出恐懼。
“不長眼的東西?!壁w拂衣冷哼一聲,前兩天在倉庫,他往錢開路幾人體內(nèi)輸入了一縷真氣,那真氣不傷性命,卻是能沖擊臟腑讓人痛不欲生,想必現(xiàn)在錢開路應該能老實了。
錢開路的確被折騰了個半死,今天下午剛能下地。他忙低頭賠笑認錯,嘴上道著再也不敢了,然后躬身將趙拂衣請進了銀行。
不久后,趙拂衣揣著一張屬于自己的華夏金卡走出了銀行。
“財神爺,那可都是錢哪!”助理望著趙拂衣瀟灑離去的背影,既不解又心痛。
“你懂個什么!”錢開路冷笑道,“命和錢哪個重要,我比你清楚。別說是三成,就算給他九成我也心甘情愿。從今天開始,我賺的每分錢都有趙先生的一份?!?p> “???”助理驚訝地張大嘴巴,雖說是趙無敵的武力恐怖,可說到底還是一個武夫,也不至于讓人這么害怕吧。
錢開路話鋒一轉(zhuǎn):“再說了,這不僅是送錢,也是在投資!”
“投資?”
“你可知道他背后是誰?”
“不就是秦氏集團嗎?”
“是黃家!”
見助理滿臉不解,錢開路感嘆道:“當年的傳奇英雄,鎮(zhèn)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如今深藏功名,就隱居在蘇市。這些,我也是聽來的。別的不清楚,不過他的長子,現(xiàn)今在東域戰(zhàn)區(qū)任職!”
“嘶……”
助理驚得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趙拂衣竟然有這種人做后臺。與之相比,自家的財神爺,確實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