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后續(xù)
余漫沒想到,她不是偶遇徐薇,而是徐薇本就為她而來。
她從畫室出來沒多久,就又在街口看見徐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被余漫懟了的緣故,徐薇這會兒看起來正常多了,她高貴冷艷一個急剎停在路邊,看都不看的對余漫說:“上車皮,有事跟你講?!?p> 余漫:“……”有病……
她是腦子秀逗了才要跟徐薇聊吧,這有什么好聊的?話題中心除了孟北還能是什么?她有病么?
然而,被堵了一路的余漫,還是秀逗了一回,上了車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孟北發(fā)微信,說自己一個小時后回來,不用等她,也不用宵夜。
原諒她狗血劇看多了,外加對徐薇這個人實在是沒什么信心,只能求穩(wěn),畢竟命只有一條,一不小心一尸兩命也是很搞笑了。
徐薇挑的地方是……美容院。
也行……
余漫拒絕了上來就要往她臉上涂泥膜的技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動如山,徐薇倒也沒有勉強,擺了擺手,技師給徐薇涂完了放了個鬧鐘就走了。
“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要一起做臉吧?你要說什么事兒?抓緊吧,很晚了。”余漫單刀直入,不想跟徐薇兜圈子。
徐薇看了眼余漫,反手拿過了自己的包,掏出了一張卡。
余漫:“……”
這畫面似曾相識,余漫依稀記得,她才穿到鄭語曼身體里的時候,徐薇就上門給她扔了一張卡,她沒接,這……
還來?
“這……什么意思?”余漫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狗血小劇場,猶豫著問。
“什么意思?。课疫€想問你呢!你什么意思?”徐薇頓時激動了,還沒干的泥膜裂開了一點兒,“婚也離了,兒子我也帶走了,你的目的不都達到了嗎?還來威脅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會以為都離婚了,那些東西還能有什么作用吧?只不過是傳出去不太好看,好歹大家都是要臉的人,僅此而已?!?p> 徐薇不滿道,還有一句她沒說,其實就算是沒有離,那些東西也沒有什么用,說得好像孟北不知道一樣,她早就看明白了,這個男人,他就是個瘋的,哪怕這么多年了,依舊不會多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孟斯南的存在,甚至都不會搭理她!離了也好,至少她也不用變著花樣讓大家都不好過了。
這么想著,徐薇越發(fā)覺得自己虧了,居然在這么個瘋子身上耗了那么久!
“……你在說什么?”余漫很不想這么說,但是這發(fā)展的確不是她能理解的。
“說什么?”徐薇氣笑了,“你說我在說什么?”
“對啊,我說,你在說什么。”余漫納悶了,這話很難懂?
徐薇氣得泥膜裂了一半,她也察覺到了,坐起來看了眼鏡子,直接上手去撕,一邊撕一邊說:“不是你的人拍的視頻?之前敢自己拿過來給我看逼我離婚,現(xiàn)在不敢承認了?”
“……”余漫覺得自己好像又懂了。
所以說,是那個“哥哥”手里的那玩意兒?
可是……
“可是,我上一次見他,他是來威脅我拿錢的,錢還沒給,他就不見蹤影了,你說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沒做過?!庇嗦屑毾肓讼耄娴氖菦]見過那個人了,連短信電話都沒有。
更何況,都來威脅余漫了,這人又怎么可能會聽余漫的話呢?
聞言,徐薇撕泥膜的動作一頓,狐疑道:“真不是你?”
“不是。”余漫點了點頭,說。
“你把視頻給別人了?當初說的五百萬,我給你卡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鄭語曼,你可別太過分了!”
“……我沒有!”余漫底氣不足,她是沒有,但是鄭語曼呢?這她就不知道了。
至于五百萬?余漫回憶了一下搞不好就是上次徐薇來醫(yī)院病房扔的那張卡。
才五百萬么,鄭語曼居然沒有獅子大開口?
“最好是這樣?!毙燹崩淅涞溃叭缒闼?,這婚離了,孟斯南的戶口也不在孟北戶頭了,但愿你真的沒有,如果不是……”
“鄭語曼,你可就別怪我了。”徐薇看著鄭語曼(余漫)那張臉,忽然笑了一下。
余漫:“……”
“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
“急什么,做個臉啊,我請客?!?p> “……不了?!庇嗦芙^的很干脆,再耽擱下去,孟北可能會找上門的。
徐薇也沒有強求,余漫很快就出去了。
一不小心沒摁樓層跟著別人繞到停車場的余漫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瑪莎,她頓住折返的腳步。
后面車輛的笛聲響起,余漫又匆匆退回電梯里,回到了地面。
其實,徐薇的話有點兒問題,余漫想。
按照徐薇說的,鄭語曼讓人偷拍了視頻,不論是給孟北還是徐薇看,那都是一個目的:離婚。
而徐薇剛才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甚至連戶口的事情看起來也像是在嫌棄已經(jīng)成人的繼子。
但是這里面有個很致命的問題,那就是,鄭語曼喜歡的趙賀!
也就是說,鄭語曼是不可能會真心實意要跟孟北過日子的,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和鄭語曼日記一樣的微信小號朋友圈也證明了這個。
所以,那鄭語曼為什么一定要讓這兩個人離婚?要讓孟斯南的戶口不在孟北這兒?
余漫想不通,唯一合理的解釋是:鄭語曼想要孟北的錢?
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孟北這個年紀在商場上幾乎還能算年輕,正常情況下,就算是提前放權(quán)退位做“太上皇”,那可能也得好幾年,這前提還得是孟北愿意。而非正常的話,哪怕孟斯南不在孟北戶口上,他也有繼承權(quán),各種意義上的。
所以……
這似乎又跟好久之前孟斯南威脅她時說的“傷害孟北論”對上了。
只是,看似也能合理的說辭,余漫還是覺得不太對。
畢竟,余漫還沒發(fā)現(xiàn)鄭語曼做了什么事情,可孟斯南為什么會那么篤定?孟斯南不是會拿這種事情玩笑的人,可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為什么不讓孟北本人知道?余漫知道孟斯南還是很敬重孟北的。她總覺得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