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家里人沒來嗎?”
朱向陽看在一起排隊報道的胖子說道。
“來了啊,不過剛剛我讓他們回去了?!?p> 這個胖胖的男孩回答道。
胖子,原名周志遠。
家里非常有錢,算是一個富二代。
和朱向陽做了三年的同桌,又因為高考后分數(shù)和朱向陽一樣,報了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學院。
至于兩人為什么做了三年同桌呢?
胖子有哮喘,先天性的。
他的父親也有,而且身材體積比他還大,老周家隔壁估計是不存在姓王的了。
胖子喜靜不喜動,人也老實,一般人跟他做同桌不是欺負他,就是嫌棄他。
只有朱向陽不在乎,因為朱向陽沒有資格去嫌棄或者討厭任何人。
那時候他的父母都是工人,而班上的大多數(shù)人家里非富即貴。
市重高重點班。
大概班里也只有胖子不嫌棄朱向陽的出身了。
兩人也就因此結(jié)成了厚厚的友誼。
當然了,三年不換同桌這多虧了胖子他爸的功勞。
唯一讓朱向陽遺憾的是,高中的時候沒有和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做同桌過。
甚至一個認識的漂亮小姐姐都沒有。
這很不符合他的主角設(shè)定,現(xiàn)在想來可能他那個時候的主角光環(huán)還沒有覺醒吧。
“咱們兩萬一分不到一個寢室,我就找人換換?!?p> 朱向陽拖著兩個行李箱跟在胖子身后。
胖子不能劇烈運動,重一點的貨都干不了。
其實胖子老早就來了,但是那個時候朱向陽還沒到,他就一直等著。
胖子的父母本來想著送他去報道的,但是胖子拒絕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兩個同時報道的人,可能會分到同一個宿舍。
“我觀察過了,宿舍是現(xiàn)分的,我們兩個應(yīng)該會在同一個宿舍?!?p> 長時間的不運動,加上龐大的提醒,讓走了一段路的胖子有點微微喘氣。
朱向陽有點擔心胖子會不會突然哮喘發(fā)作了。
“胖子,還有多遠?要不要歇歇?”
大學校區(qū)很大,本來校內(nèi)可以坐車的,但是報到這天太多人了。
兩個人決定走到報到處,然后再去宿舍。
“不遠,就在前面?!?p> 拐了一個彎,胖子指著遠處的某一個地方說道。
那條道路兩旁都架起了一個遮陽棚,棚下一張長桌,加上一條某某學院的橫幅。
穿過人山人海,朱向陽和胖子總于來到了貿(mào)易學院的報到處。
胖子家做房地產(chǎn)的,不缺錢,提前做好了讓胖子開公司的準備。
至于朱向陽……
他父母死以后,他就沒心思考慮這些了。
當初胖子打電話來問他,他問胖子想讀什么專業(yè)就隨手也填了。
現(xiàn)在想想,有點后悔。
他父母雖然出了意外,留了一筆賠款,但也不夠他開公司啊。
還好有個國家研究院院士的身份。
不然他畢業(yè)就等于失業(yè)了。
這個專業(yè)就業(yè)并不容易,都是有錢孩子人家讀的專業(yè)。
此專業(yè)的水不亞于藝術(shù)專業(yè)。
“胖子,歇一下吧,你不累我還累呢!”
兩人報道完以后,被人安排去宿舍。
果然兩人是在一間宿舍。
朱向陽看著滿頭汗,喘著起的胖子,說道。
他累不累呢?
當然不累,畢竟他離進化者沒多遠了。
就算扛著兩個箱子走,也是不累的。
但是他怕胖子好強,第一天上學就搞出事來。
“好吧,那歇一下吧?!?p> 胖子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一旁的樹底下歇息。
“朱哥,你這個一個多月干嘛去了,怎么黑這么多?而且也聯(lián)系不上。”
可能是得了空,或者是剛想起來,胖子看著朱向陽問道。
能不黑嗎?
天天早上在那里練兵,自己也得頂著日頭。
朱向陽七月份會村子里的,大概八月份的時候兩人就沒聯(lián)系了。
因為那個時候訓練營做好了,朱向陽怕上下山麻煩,就直接搬了進去。
可是大部分時候上面是封閉式管理,手機也上交了。
朱向陽有權(quán)利不交手機,但是他也沒時間玩,大部分時候都是飛行模式。
所以胖子沒聯(lián)系上他,朱向陽也忙忘記了。
要不是朱向陽前幾天把山洞里的礦石都做好標記后,回村住了幾天,說不定兩人今天才聯(lián)系的上。
“喔,老家那邊發(fā)生了點事,所以比較忙?!?p> 朱向陽打著馬虎眼說道。
山上發(fā)生的一切朱向陽是不可能說的,出來的時候簽了保密條約,真計較起來怕是要坐牢的。
而且還是坐穿的那種。
“喔,聽說你老家那邊風景很漂亮?”
“還行吧,也就那樣?!?p> “這幾個月我出去旅游了一趟,發(fā)現(xiàn)外面確實有好多地方挺好玩的,可惜我……”
“沒事,以后有機會的?!?p> “唉,還是算了吧,我爸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p> 說道最后,胖子笑了笑。
兩人也休息夠了,便向宿舍出發(fā)了。
兩個月的沒住人的宿舍,床上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是灰塵。
大學宿舍一般都是標準的四人間,另外兩人早早的就來了。
他們的床鋪已經(jīng)鋪好了。
衛(wèi)生也處理了差不多了。
甚至有個家伙已經(jīng)帶上耳機打起游戲了。
“胖子,你先在外面待著,我先做下衛(wèi)生,灰多,你就別進來了?!?p> 朱向陽把兩個行李箱放在外面,對著胖子說道。
胖子沒有反駁,他知道灰多的地方自己得避開。
朱向陽在池子里找到了一塊抹布,把床上桌子上的灰都弄干凈了。
但是地上仍是亂糟糟的。
一個人在打游戲,另一個人也在刷視頻,聲音還是外放的。
沒有人管。
朱向陽下樓去買了一個拖把,掃把和鏟子。
不得不說新生的錢好賺,東西貴但朱向陽找不到自己不買的理由。
只能挨宰了。
前前后后花了一個小時,才把宿舍里清理干凈。
朱向陽將兩人的床鋪鋪好后,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把胖子叫了進來。
此時,這個宿舍里的四個人才算到齊。
但是那兩個人顯然沒有結(jié)交的意思,打游戲的打游戲,刷視頻的刷視頻。
朱向陽和胖子也識趣,沒去打擾他們。
下午的時候,新生群里發(fā)通知讓所有人都去拿軍訓的衣服,另外安排體檢。
胖子也去了,雖然他不用軍訓,但是這衣服錢都算在了報名費里。
而且他不軍訓,但學校規(guī)定他得坐在一旁看著別人軍訓。
也是這個時候,朱向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外界隔離了一個月,外面像是變了一個世界一樣。
大學軍訓時間加長了,整個九月份都是軍訓。
聽說明年高考中對學生的體育占分增加了。
下一屆學弟可能要苦逼了,現(xiàn)在鍛煉還來的急嗎?
對于這一些朱向陽是不關(guān)心的,因為這些都和他無關(guān)。
大學軍訓的難度對于他的體能來說,可以說是毛毛雨。
倒體檢的時候差點把校醫(yī)院的醫(yī)生給嚇到,無論是血壓還是心跳,朱向陽都有別于常人。
起初醫(yī)生還以為朱向陽有什么特殊疾病。
還好最后朱向陽混了過去。
不然朱向陽怕是要加入病號席了。
胖子的體檢就更容易了,直接上病歷開假條。
醫(yī)生眼睛都沒眨一下。
當天晚上,寢室的四個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原來這另外兩個人都是本地人。
之前打游戲的那一個是個宅男,萬事靠父母,當天晚上就讓他媽送飯過來,說學校的飯菜不好。
作為富二代的胖子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朱向陽在一旁看的有點吃驚了。
至于嗎?
不就是不想下樓吃個飯嗎?
學校的飯菜你都沒嘗過,你怎么知道不好吃。
另一個刷視頻的家伙,據(jù)他自己說學過幾年搏擊。
當初讀高中的時候在學校也小有名氣,起碼沒遇到一個能大的。
至此,朱向陽的大學舍友夢破碎了。
都是些什么奇葩舍友?
不是宅種,就是裝逼范!?。?p> 就你這樣的我能打十個!
孩子,你是沒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吧?
朱向陽又有一種想和胖子搬出去住的念頭。
為什么是又?
畢竟外面租房子住可能對胖子的身體要好一點。
而且朱向陽也要練功。
朱向陽原本打算提前來找房子的,但是胖子拒絕了。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住過宿舍,高中的時候也是他們家的司機接送。
大學的時候,他想體驗一下有舍友的感覺,可能從小到大他太孤獨了吧。
為此,他不僅拒絕了朱向陽的租房子的請求,而且還拒絕了他父母搬出校外的要求。
但是此刻,看見這奇葩的室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失望的同時,還有點小無奈。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學院大樓門口集合了。
大學軍訓都是以學院為單位。
朱向陽他們學院有兩百多人,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不僅長的細皮嫩肉,現(xiàn)在一個個的都在圖防曬霜。
朱向陽此時站在人群中央,就像是一個剛從非洲挖煤回來的人一樣,格外的黑。
等輔導員來以后,在輔導員的帶領(lǐng)下,一群人向訓練場地出發(fā)。
諾大的操場上,已經(jīng)集合了幾千穿著迷彩服的學生。
每個學院的隊伍旁都有一個遮陽棚,學院的輔導員,值日的學生會干部和學院的病號未來一個月就坐在那里面。
第一天,整隊形,站軍姿。
一天下來,大部分學生都走不動路了。
聽上一屆的學長學姐說,這一屆的軍訓比他們拿一屆嚴格了不少,也辛苦了不少。
一訓練就是一個小時,中途都不帶歇息的。
教官允許你站不好,站不標準,畢竟才第一天,但是絕對不允許你偷懶。
朱向陽一天下來也被磨的夠嗆的,主要是軍姿這東西太難了。
剛開始還好,時間久了姿勢不自覺就變了。
手夾不緊了,胳膊肘起飛了。
用教官的話來形容就是:讓你站軍姿,不是讓你模仿雄雞展翅的。
教官過來就是一張撲克牌,說要是撲克牌掉了,就加五分。
其實最后時間根本就沒加。
朱向陽把教官的臉看的清清楚楚,牢牢的記在心里。
朱向陽發(fā)現(xiàn)這個教官“資質(zhì)”可能不錯,如果還有機會去軍營里選兵的話,朱向陽覺得可以把這教官選上去。
交給老爺子好好抄練抄練。
媽的,幾天前他還在訓別人。
沒想到幾天后,自己就被人軍訓了。
兩極反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