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是個運動健將,不僅擅長跆拳道,從小還練習(xí)過舉重,跳高,籃球足球等多項運動。要不是后來身材長得太過高大,他多半會成為舉重運動員。
舉一百來斤的丁一,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過輕松。
“你真當我不敢摔死你?”
他斜著眼,瞧著手上的瘦猴崽子。
秦景橫抱著丁一,來到小超市的門檻處。
那門檻三十厘米高,純水泥澆筑的。從一米多的地方,重重摔上去。摔頭必死,摔腰背估計也要癱瘓。
他氣急了,只等這混蛋服個軟,好有臺階下。
可惜這人不了解丁一。
丁一渾身都是軟的,唯獨骨頭很硬。
“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別叫了,張嘴咬我吧!”
丁一冷笑著。
十多年來,他做的那些夢里。嚴將軍沒有吝嗇頭顱,嵇侍中未怕過流血。顏常山被割掉舌頭也要罵,張睢陽咬碎了牙亦要反抗。
他丁一不是英雄好漢,也絕不想做懦夫。
秦景被徹底激怒了!
弄死他,弄死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
他紅著眼,高舉著丁一,心里只有這個念頭。
“去死!”
秦景渾身肌肉緊繃,拿丁一的腦袋,對準了那凸起的門檻!
他氣瘋了!從小到大,他家境優(yōu)越,身材高大,周圍狐朋狗友一大圈。從來沒有人敢不讓他欺負的。
“不要啊,你會坐牢的!”
他的女友徐小夢抱著男友的大腿。
女孩流著淚,叫的凄慘。
聽到女友的話,秦景盛怒的大腦,頃刻冷靜了大半。是啊,弄死這小子,自己家里再有關(guān)系,也免不了坐幾年牢。
不值當?shù)模嬲]自己。
這么想著,秦景松了手,將那丁一放到了地上。
丁一扶著剛才幾乎摔斷的腰,由于太疼。他身子都站不直了,只歪歪地站著。
“我就知道你還不如個娘們!”
丁一沒有瘋,也不是不想活了。
他只是聽到了王哥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那位只大他幾歲的老哥只不過是看不過眼,勸了一句,竟被踢翻在地上。
這秦景太不講理,太蠻橫。
他看不慣,也氣不過!。
秦景橫了丁一一眼,又看看周圍聚著的同學(xué)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已經(jīng)把他打的夠慘了。他從小到大,不知多少次因為打人而賠錢了,他深知自己出手有多重,丁一被摔了兩下,不躺兩個月,根本好不了。
秦景陰著臉,拉上女友,準備離開。畢竟一場口角,弄出人命實在不值當。
誰知丁一伸長手,攔住那山一樣高大的壯漢。
這瘦猴子,一字一句地說著:“給我們道歉!”
秦景沒有說話,居高臨下地瞧著這小子。
“讓開吧,別惹事。他不太好說話的,你又打不過他?!毙煨粢幌蛑滥杏哑?,趕緊好言勸道。
丁一斜歪著身子,直站在門檻前,他疼的說不出話,只張著手臂。
秦景先是冷笑,隨后抬起腳,用力踢在他柔軟的腹部。
天才運動員的力量如此強大,丁一像個斷線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腦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地上,那脆生的響聲,讓人擔(dān)憂他的頭顱會不會就此斷開。
“丁一!”王哥掙扎著爬起來,向門外奔去。
只見那瘦猴子般的丁一,如大字一樣攤開四肢倒在地上。點點血跡從他的嘴角滲出。
王哥心疼地扶起他:“你又是何必呢,咱們可以報警啊?!?p> 丁一甩開王哥的手,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像喝醉酒一般,搖搖擺擺地向那秦景走了過去。
他的身體到處都很疼,特別是被踢中的肋骨,比夢里被宇文化及用劍挑斷時還疼上幾分。
十多年的夢里,丁一遭遇過的酷刑比這疼上了千倍萬倍。他被挑飛過十個指甲蓋,也被人用鑿子將釘子敲進腦袋過。他被五馬拉斷過四肢,也被半米長的大刀腰斬,爬在地上寫下了七個慘字過。
但與那些夢里不同的是,夢里他只能感受那些痛楚,卻做不了什么。只能旁觀著。
這次不一樣了,丁一能動!
他拖動著肋骨斷掉,渾身骨骼快要散架的身子,再次站到了秦景面前!
“道歉!”
他疼得說不出第三個字。
秦景扶著丁一的胳膊,將他舉到跟自己平行。秦景用腦袋抵著他的腦袋,笑道:“你不過是只臭蟲,老子一只手也可以捏死你!”
他拉遠腦袋,重重地跟丁一的頭,磕在一起。
由于太過用力,兩人腦袋都破了,鮮血粘連成線,在兩顆頭之間,也分不清是誰流出來的。
“還來嗎?比比誰的腦袋更硬?”秦景抹了抹頭上的血,獰笑著。
這個人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就有些瘋狂的成分。
無論是折磨別人,還是折磨自己都會讓他感到快樂。
丁一像根隨風(fēng)擺動的高粱,勉強站在那,立都立不穩(wěn)。
“說話??!臭蟲!你不是挺能的嗎?”秦景向他逼近一步!他不信有人不怕死。
丁一扶著腦袋,呼呼喘氣。他嘴唇掀動,卻疼痛地吐不出一個字。
秦景失望地冷哼一聲,拉上徐小夢,準備離開。
“死一個!”
丁一緩過來些,終于憋出三個字。
“你說什么?”秦景瞪大眼。
丁一用行動回答了,他蹲下,死死地抱著秦景的腿,張嘴咬了下去。
要么道歉,要么你我之間今天死一個!
他要讓這不可一世的家伙明白,所有的自尊都有價值!尊嚴比拳頭硬!
“你咬我,你是狗啊?!?p> 秦景吃痛,一拳砸在那人背上。他腿上結(jié)實的肌肉正被丁一用牙拉扯著,就像掛上了鐵鉤,那一塊肉正在與他的腿遠離。
“撒開嘴!快他媽的撒開!”
秦景又是兩拳用力砸了過去,巨痛之下,這個天生的運動員用出了百分百的全力。拳頭“咚咚”地敲得那人干瘦的背板像戰(zhàn)鼓一樣響亮。
丁一任他捶打,只是死死咬著他的腿,不松口。就連那王哥也在邊上好言勸著。
秦景痛極了,舉起碗大的拳頭對準丁一的腦袋全力,砸了下去。
人的頭顱是空心的,受力之下會發(fā)出類似西瓜般的脆響。秦景像擊打沙包一樣,左一拳右一拳,疾風(fēng)暴雨一樣打在丁一腦袋上。
鮮血從秦景的腿上涌了出來,他不知道這是自己腿上的,還是丁一嘴里的。
但他看見了丁一雙眼的眼角,兩滴血紅的液體正緩緩地,蛇一樣地,慢慢地蜿蜒流下。
“撒嘴,撒嘴吧!”
秦景停了手,聲音也沒那么洪亮了。
丁一沒有說話,他的腦袋像過了一列長長的火車,轟隆隆地什么也聽不見。他只知道張著口,咬住不放松。
直至此刻,秦景才知道“死一個”是什么意思。
要么殺了他,要么道歉!
秦景穿著七分牛仔褲,褲腿早被咬破了,丁一的牙直抵他的肉,像倒鉤一樣勾得緊緊的,死死的。
“對不起,對不起!”
劇痛之下,秦景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午后,陽光正盛,那萬古的天體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口血,一塊肉,一顆牙同時向天空飛去!
丁一仰起頭,噴出一口血來。
他缺了一顆門牙的嘴里,還掛著一小塊黏連著腿毛的皮肉。
隨后,丁一的身體軟軟地,像死了一樣,仰面倒在地上……
“丁一!”王哥悲憤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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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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