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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明媚右手憂傷

第十一章 比你還疼

左手明媚右手憂傷 夏夏超蘇 4000 2020-06-25 21:52:21

  一大早,何小染情緒就躁動起來,嫌這個人的方案數(shù)據(jù)不夠準確,分析不到位,嫌那個人交資料太晚了,辦事拖拖拉拉。

  徐冬冬悄悄告訴安寧:“今天這位大神,因為工作分配的原因和馬經(jīng)理爭論起來,吵了好久呢,所以大家今天都乖乖的吧,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p>  安寧瞪大眼睛看著徐冬冬,點了點頭。

  “安寧,把云圣的策劃方案拿過來我看一下?!边@是馬芷陽在他門口喊安寧。

  安寧答應著,翻出桌面的資料朝馬芷陽的屋內走去,資料夾掉到地上,她彎腰去撿,卻沒有注意何小染從熱水器旁端著一杯剛接的熱水走來,只聽啪的一聲,水灑在了安寧的身上,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無數(shù)的碎片。

  “你走路不看路的???”何小染朝著安寧吼道。

  什么,安寧心想,我沒有聽錯吧,你水撒了我一身,你都沒向我道歉,還來指責我。

  “你怎么穿得這么暴露,是想要勾引誰?”何小染變本加厲。

  安寧徹底怒了:“何經(jīng)理,您雖然貴為經(jīng)理,也不至于這么蠻不講理吧。您把一杯子的水澆在我身上,不光不向我道歉,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至于衣服,我們部門所有員工的衣服有您的暴露嗎,我記得您的衣服,不光有露肩的,還有露腰的吧?!卑矊幗裉齑┑囊路亲笥也粚ΨQ的,右邊的肩膀是漏出來的。

  何小染沒想到平時柔柔順順的安寧會出口反抗自己。

  “你竟然敢頂嘴!”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做人要分得清是非,不要無理取鬧才好!”安寧不甘示弱,她自認為今天做得沒錯。

  辦公室的炸藥味道好濃啊,兩個女人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好像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

  同事們睜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

  這時候馬芷陽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辦公室里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安寧,給何經(jīng)理道歉?!?p>  什么,安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比何小染的蠻不講理,馬芷陽此時的舉動更加深深地傷害了她。

  以前的馬芷陽絕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馬芷陽絕對會無條件相信自己,至少會想辦法維護自己。

  她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對馬芷陽的感情,以為對馬芷陽的一切都不再在乎??墒钱旕R芷陽讓自己給何小染抱歉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她感到,感到好心痛,好絕望。

  沉默了好久,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對不起!”安寧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算是對何小染說的,也是對馬芷陽說的,這句話里充滿無盡的憤恨。

  她將資料狠狠甩在馬芷陽的手中,氣沖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

  她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徐冬冬和栗娜心疼地看著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著急。

  馬芷陽無心辦公,他心里充滿深深的自責,他說這些話,完全是為了安寧考慮。

  因為自己之前偏袒安寧,已經(jīng)惹怒了何小染。當看到何小染把大堆的資料放到安寧的面前,當看到安寧經(jīng)常一個人加班到深夜,他就為自己以前的莽撞后悔不已,假如不是因為自己,安寧可能會工作得更順利吧,沒想到自己的幫助反而給她惹了麻煩,所以他才會說出剛才的那些話。

  只是沒想到,自己可能又錯了,看到安寧此時難過,他心如刀絞。

  何小染此刻心情不錯,她恢復了以前的柔情,和其他人說話也是細語柔軟。

  “安寧,別難過了,我們去吃飯了?!蔽顼垥r間到了,其他人也都走了,徐冬冬小聲對安寧說。

  安寧悶悶不樂:“冬冬,你和栗娜去吧,我沒有胃口,不想吃?!?p>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下午餓得慌?!毙於攵簶钒矊帲瑓s被栗娜一把拉開:“那好吧,安寧,你冷靜一下,我們打包給你,你餓了吃?!毙於屠跄刃⌒囊硪淼刈叱隽宿k公室。

  安寧沒看到,此時的馬芷陽也還沒走,她沒注意馬芷陽此時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身后。

  “安寧,對不起,原諒我!”馬芷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此時,辦公室里沒有他人,馬芷陽也卸下了所有的冷酷、嚴肅、偽裝。

  安寧面無表情:“馬經(jīng)理沒有做錯什么,用不著和我道歉?!?p>  馬芷陽不知道要說什么安慰她,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安寧脖子上燙起的水泡,他向下扯了扯安寧的衣服,背上一大片又紅又腫。

  “啊,疼!”安寧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馬芷陽看到了,剛才安寧彎腰撿資料的時候,何小染一杯子的水灑落,只是他沒想到,全撒在了安寧的身上,還燙得這么嚴重。他好心疼,寧愿這傷是在自己身上。

  他拉著安寧:“趕緊走!”

  “去哪?”

  “去醫(yī)院,還去哪?”

  安寧內心一百個反抗,但是反抗沒有任何效果。她被拉上了車,不多久來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檢查完傷口:“還好,不太嚴重,我給你開了一些藥膏,你們趕緊抹在傷口處,防止感染。我們的護士妹妹在吃午飯,你是男朋友吧,你就幫忙給涂一下吧,去那邊那個治療室?!贬t(yī)生把藥膏遞到馬芷陽手里,就走了。

  “不是,他不是…”望著醫(yī)生遠去地的背影,安寧很無奈。

  “就涂在后背,快點處理吧,時間長了小心感染了。”

  安寧被馬芷陽蠻橫地拉進治療室。

  馬芷陽反鎖上門。

  安寧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可是治療室里明明就有一個簾子可以拉上啊。

  馬芷陽小心翼翼地拉開安寧衣服后背上的拉鏈,本來白皙干凈的后背,現(xiàn)在卻是紅紅腫腫的一大片,一個個水泡映入眼簾,讓馬芷陽心疼自責。

  他用棉簽輕輕地在安寧身上涂抹,每當安寧的身體疼得抖動一下,他的心也跟著疼一下。

  他曾經(jīng)發(fā)誓用生命保護的女人,現(xiàn)在卻在他的眼皮底下遍體鱗傷,他的心里只有自責。

  涂抹好了以后,他將安寧的拉鏈拉上,安寧直起身來,輕柔的頭發(fā)略過馬芷陽的臉龐,馬芷陽不禁身體像觸了電一樣麻酥,他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朝安寧纖細的腰部伸去,可是安寧一個轉身,他馬上驚醒,縮回雙手,朝門外走去。

  “走反了吧,公司在那邊?!卑矊幧狭塑嚲陀X得不太對勁。

  “都這樣了,還想著上班,趕緊回家休息,假我給你批了?!?p>  “我要去上班,不然何小染還以為我慫了呢?”

  但不管安寧怎么反抗,方向盤在馬芷陽手中。

  到了安寧樓下,馬芷陽看向窗外,背對著安寧,用他那充滿磁性此刻卻哽咽的聲音說了句:“安寧,不管什么時候,不管我在不在你的身邊,把自己照顧好,好嗎?”

  只是一句叮嚀,卻觸動了安寧心靈最脆弱的角落,多年的委屈,伴隨著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她關上車門,假裝向平時一樣地往樓上走去。

  到了家里,她終于忍不住,把頭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原來自己長期的堅強都是偽裝的,她需要被關心,需要被呵護。她多希望出來保護她的男人就是馬芷陽,那是她渴望了五年的男人啊。此時,他就站在面前,卻可望而不可得。

  馬芷陽抹去了自己臉上的一滴淚珠,車子朝遠處駛去。

  “孟群,你今天晚上帶的女孩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馬芷陽和孟群兩人窩在孟群家的沙發(fā)上看電視,電視上的節(jié)目竟然是蠟筆小新。

  “昨天認識的啊,這妹兒怎么樣,長得正吧?!泵先河肋h都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

  “那你今年交了多少女朋友了,你還記得清不?”馬芷陽接著問。

  “多少女朋友了,嗯,今年的話,怕是七八九十十多個了吧…啊,有這么多了嗎?”

  孟群自己也嚇了一跳:“有莉莉,七七,思思,倩兒,娜娜,佳敏,慧然…阿陽,哥們多厲害吶,嘖嘖!”

  馬芷陽看著孟群得意洋洋的樣子,馬芷陽搖了搖頭:“哥們,悠著點,小心閃了腰!”

  孟群白了馬芷陽一眼,一看到馬芷陽那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朝對方拋了個媚眼:“討厭啦!”

  馬芷陽簡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為什么不嘗試找個人長久的在一起,是還沒找到像李凝瑤那樣的女孩嗎?”

  一句話說到了孟群的痛處,他低頭沉默好久:“再也遇不到第二個李凝瑤了,阿陽,再也遇不到了,就像你再也遇不到第二個安寧一樣,即使現(xiàn)在你遇到了,你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阿陽,我恨自己無能,在凝瑤需要我的時候我一貧如洗,一無所有。凝瑤的媽媽生病需要兩百萬元的治療費,我那時候弄不到他媽的那么多錢啊,我去哪里湊那么多錢。

  為了這兩百萬元的救命錢,凝瑤哭著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老頭子。我不恨凝瑤,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孩子,我只恨我自己無能,無能啊。你知道嗎,凝瑤出嫁的前一天,我們最后一次,嘿嘿,最后一次睡在一起,你知道嗎,她抱著我,說了一整夜的對不起,但是,老子的心滴了一晚上的血,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怎么會是她凝瑤呢。

  從那以后,凝瑤失去了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想去找她,像你去找安寧一樣滿世界地去找凝瑤,可是我沒有資格,我不配,你知道嗎,是我由于自己當時的無能,我主動放棄了她,你知道嗎阿陽?”

  孟群抱著馬芷陽,早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李凝瑤是他的心殤。

  馬芷陽輕輕拍打著孟群的后背。兩個難兄難弟,截然不同的性格,情感之路卻一樣的坎坷,現(xiàn)在看來又出奇的相似,她們的身邊陪伴著的那個人都已經(jīng)換成了別人。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滿是無奈吧,當我們一無所有時,我們卻擁有世界上最真的愛情,但是當后來的我們拋灑千金,卻未必能換來一份真心的感情。

  “阿陽,假如現(xiàn)在安寧說想回到你的身邊,你還會接受她嗎,不計較她和別人有過孩子?!边^了好久,孟群問馬芷陽。

  馬芷陽反問:“你呢,如果李凝瑤突然出現(xiàn),你還會像當初一樣愛她嗎?”

  沉默了很久,兩人對視一望,異口同聲地說到:“會的!”

  是啊,有什么好猶豫的,在愛情面前,我們每個人可不都是一粒卑微的泥土,當愛情來臨,我們如蝸牛丟掉了自己的殼,像玫瑰扯掉了自己的刺,即使自己傷痕累累,也要奔向愛的人兒,也要保愛的人一生周全。

  午間的辦公室,其他人都已經(jīng)去吃飯了。馬芷陽從馬芳容處出來,想要去自己辦公室拿點資料。這時徐冬冬慌忙慌亂地進了辦公室:“阿陽經(jīng)理,有沒有看到安寧,打她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p>  馬芷陽忙問:“冬冬,你找安寧是有什么事情?”

  “安安的幼兒園今天下午有個親子活動,要求每一個孩子必須兩個家屬陪同參加。安寧老早就給我打過招呼,讓我陪她去一下??墒鞘虑樘粶惽?,媽媽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想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這也耽擱不得。我給安寧打了十多個電話了,她也不接,真是要急死我了,這可怎么辦才好?”徐冬冬著急地說道。

  “那你去醫(yī)院照顧阿姨吧,你發(fā)一個安安幼兒園的地址過來,安寧的事情我來解決?!瘪R芷陽安慰地說到。

  徐冬冬說了幾句感激的話,就著急地走開了。

  徐冬冬還沒走出辦公室,馬芷陽趕緊掏出了手里,找出了安寧的號碼撥了過去,手機嘟嘟的響著,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瘪R芷陽心里暗罵了一聲,趕緊朝著樓下的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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