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抓住這個騙子
這讓陳凡有些吃驚,愿意是想聽聽孫大飛怎么說,醫(yī)生在術前都會跟病人或者病人家屬溝通講解手術方案、并發(fā)癥等等這些的。俗稱術前談話。
可陳凡卻沒有想到孫大飛直接拿了文字方案出來了。大飛哥還是有些牛掰啊。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流傳出來的。
打開文檔,一眼掃過去。陳凡也有些佩服和驚艷??上胂胍簿湍芾斫饬?。畢竟是楚南省腫瘤醫(yī)院。這可是楚南省內(nèi)唯一的一家專業(yè)腫瘤醫(yī)院。在全國也都是排的上號子的。
更別說給孫大飛主刀的肖正奇教授了。那可是肝膽外科這一塊的專家。整體的方案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晌í氃谇谐姆秶?,陳凡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沉吟了一下,陳凡看著孫大飛:“你過來一下,我給你診脈看看。”
張敬思一臉的佩服,豎起大拇指:“陳師傅你厲害了。我等拍馬都趕不上了。我們也就能賣個跌打丸、搞點活絡油,你這醫(yī)術才是真正的醫(yī)武不分家啊。不愧是修煉內(nèi)家拳的高手。”
陳凡笑了笑,沒有答話。說什么啊?既然不好說,那就只能低調(diào)處理了。
伸手,大拇指和中間三個指頭擺出一個造型,小指還微微翹著,頗有一種蘭花指的感覺。穩(wěn)準狠的搭在了孫大飛的手腕寸關尺的位置。
這診脈的技術看得張敬思是心馳神往無比佩服,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凡這手藝,絕了!
“大師!”孫大飛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凡,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這讓旁邊的周荷花很是不滿。撇了撇嘴,低聲道:“孫鍋,有啥子不敢講的嘛?”
張敬思愣了一下,訕笑著豎起大拇指:“陳大師家教真嚴啊?!?p> 屁的家教。陳凡瞪了孫大飛一眼:“說!”
孫大飛諂笑著道:“您不用天門的獨門診脈秘訣么?這手法我有些不太放心啊?!?p> “你怎么知道的!”陳凡脫口而出,臉色如??尚闹袇s罵了起來,李有德這個賤人,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竟然也是個長舌婦。
旁邊張敬思有些震撼,站了起來道:“天門?陳大師竟然是傳說之中的天門中人,難怪如此年紀就這么厲害。在下真的是看走眼了?!?p> 這話直接把陳凡給弄懵了。那不過就是他信口胡謅的一個詞,難道真的這么湊巧么?
想到這里,陳凡瞥了孫大飛一眼。道:“不知道診脈要保持安靜么?”
說完,陳凡看著張敬思,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很堅決:“張師傅,你別聽他亂說。什么天門,根本沒有的事情。這都是他們的幻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p> 陳凡有些害怕,有些擔憂。這眼下的麻煩都還沒有解決呢。孫大飛是沒問題了??删W(wǎng)上的輿論還在發(fā)酵。估計接下來會有一大波麻煩找上來。現(xiàn)在又牽扯到了什么天門。天地良心,這不就是隨口一說么?陳凡不敢亂說了,更不敢亂取名。他有些怕,萬一又惹事了就不好了。
張敬思一愣,隨即點頭道:“明白的,我懂。你放心!”
看張敬思的表情,陳凡有些擔憂。你懂什么啊。我自己都還不懂呢。
一番診脈,陳凡放下了手。心中也有了一個準確的確定。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的。孫大飛的腫瘤主要是在胸骨柄中線肋間下肝臟左側部分的肝左內(nèi)葉區(qū)域。這個位置是很隱蔽的。只要發(fā)現(xiàn)就絕對是晚期。孫大飛是走運遇到了陳凡,要不然就真沒救了。
“好了,明天我跟你去一趟醫(yī)院吧?!标惙残闹杏械?,也就不再多說,直接跟孫大飛吩咐著。
張敬思沒有坐太久,很快就告辭離開了。而孫大飛也回醫(yī)院去了。這次周荷花倒是沒有請假了。
一夜無話,陳凡一大早就起來了。夢境如約而至。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個金色的人影。
可陳凡的精神卻沒有任何的影響。等陳凡到了醫(yī)院。孫大飛已經(jīng)換上了衣服,手術床也已經(jīng)推到了床邊了。
幾個醫(yī)生還有手術室的護士在旁邊等著。隨著陳凡進來,孫大飛立刻道:“陳大師,可算是等到你了。”
一聲大師,立刻讓房內(nèi)的醫(yī)生都皺起了眉頭。要說對大師這兩個字的憎恨。醫(yī)生這個行業(yè)絕對是首當其沖的。無他,醫(yī)學界太多太多的假大師了。
肖教授打量了陳凡一眼,沒有說話,但他旁邊的一個醫(yī)生卻開口說道:“孫先生,現(xiàn)在人也見到了。是不是可以去手術室了?”
陳凡笑著道:“肖教授你好。我是陳凡的朋友,我想跟你探討一下方案的問題?!?p> 肖教授眉頭一挑,臉上也露出了不怎么喜歡的神情,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揮手示意:“陳先生有不同見解么?愿聞其詳?!?p> 陳凡也不客氣,直接道:“肖教授,從您的方案來看,現(xiàn)在的策略是從中間入手切除整個肝左內(nèi)葉和部分左外葉肝。而肝左內(nèi)葉的位置很玄妙,這中間還牽扯了肝中靜脈、門脈、肝左靜脈等等,這地方是血管最為豐富的區(qū)域。這手術的難度很大。這么做是最保險的?!?p> 肖教授有些驕傲和自豪:“這是當然,醫(yī)者父母心,我們不僅僅考慮治療,還得考慮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水準。如果治療以犧牲生活質(zhì)量,讓病人一輩子臥床,毫無尊嚴可言的話,其實那種治療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p> 說到這,肖教授轉頭看著自己身后的其他醫(yī)生,道:“患者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這是損害最小,最為保險的一種方法。”
陳凡此刻卻是笑了一下,特別的謙遜和低調(diào)。道:“肖教授,我提一個意見,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腫瘤應該就在肝左內(nèi)葉區(qū)域,這樣手術的難度差不多,可病人的身體后續(xù)康復也會更好?!?p> “真是笑話!”沒等肖教授說話,他旁邊的一個醫(yī)生就開口呵斥起來。正色道:“你是醫(yī)生么?我們肯定是考慮了病情才做的方案。不這么切除,以后復發(fā)你負責么?那不但會增加患者的費用負擔,還會增加死亡的風險?!?p> 正說著,病房門嘭的一下打開,外面一個四十多歲的醫(yī)生走了進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憤恨不已的年輕男子。
男子一看到陳凡,立刻就指著陳凡道:“就是他,就是這個什么陳大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他是個騙子。就是這個人,兩年前在一個黑診所騙我做包皮環(huán)切,還信誓旦旦的說什么會長大一些,都是假的。”
說著,這年輕人激動的沖了出來,看著陳凡,一副大仇得報的姿態(tài):“沒想到吧。沒想到我會找到你吧。上次算你跑得快,這次我看你怎么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