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算是這么一直囚著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啊!我真的就是一個負(fù)責(zé)訂餐的!”
“......”
“進(jìn)FK組織,首先就是要懂得做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別看,你們說,我一個訂餐的,除了一個代號,還能知道什么?”
“老大,他看著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沐霆風(fēng)在顧時易耳邊小聲說了句。
顧時易繼續(xù)沉默著,眼睛卻一直定在對面的男人身上,這樣的審視遠(yuǎn)遠(yuǎn)比那些直接上刑來的更煎熬,更讓人把持不住,也更考驗(yàn)一個人的內(nèi)心。
到最后,男人見顧時易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也選擇了閉口,就這樣叫著板。
“你家人,應(yīng)該在他們手上吧?”,顧時易開口,冷冷淡淡的,很認(rèn)真的樣子。
一瞬間就被人看穿的感覺,男人一下子就不安分起來,后背發(fā)涼,臉上冒著冷汗,“...你,你胡說什么?我家人好好的,怎么會在他們手上!”
男人的反應(yīng)反常,是很明顯的說謊的表現(xiàn),顧時易唇角勾起,慢慢站起身來,身后的椅子也往后移動了半截。
繞到男人身后,顧時易才開口,身子低下,附在男人的耳后卻又隔出一段距離,“那既然不是,你又何必這么賣命呢?反正是不相干的人啊~”
“我沒有!”,男人矢口否認(rèn)著,臉色卻越發(fā)的陰沉,像一只鼓起來的皮球,一扎就會破!
“聽我說,你所說的會做事,就是守得住秘密吧......”
顧時易繼續(xù)說著自己的猜測,“FK組織,京城藥物研究所,醫(yī)學(xué)研究最為前沿的陣地,一個月的收入,抵得上別人一年的......
我雖然只是一個訂餐送餐的,但若是我保守好這個秘密,那這一輩子,我也是可以過上有錢人的生活的......”
顧時易說著,手掌拍在了男人的肩頭上,手一震,男人幾乎是被嚇到了,嚇得直要從椅子上起來,后背浸濕了汗水,臉色不大好看,很難看!
“張震,男,西城人,五十一歲,從事餐飲行業(yè)三十三年。
妻子,李云,西城人,五十歲,家庭婦女,沒有工作。
家有一女,張可可,研二在校生,成大?!?p> 顧時易一一說著,將眼前男人的家底都擺在了明面上。
一張臉冷著。
眼前的男人很明顯的虛了,低著頭,很低,不敢與人正視。
“張震,我知道,說出來,可能你的家人就會收到威脅,但是我們也保證,我們會請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療團(tuán)隊(duì)來,幫助你的家人......”
顧時易話還沒有說完,椅子上的人,頭木然地耷拉了下去,很沉的一下。
瞳孔一縮,顧時易意識到了什么,快速地掐住他的脖子,講他的頭抬起......
嘴角的一抹深色血液流了出來,帶著點(diǎn)粘稠,很深。
映得顧時易的眸子也愈發(fā)的深沉,眼眸瞇起,顧時易松了手,沐霆風(fēng)遞上來一塊紙巾,顧時易寒著臉擦拭著。
心里一股子懊惱!
煩!
止不住的煩躁!
“老大...”
“處理干凈!”,顧時易說著,雙手插著腰去了窗臺一邊,很用力地踢了一腳上去,心里咒罵了一句。
眉頭緊鎖著,閉起來的眼簾顯示著他的不耐。
沐霆風(fēng)出去了一趟,緊接著,進(jìn)來兩個人,將椅子上的男人給抬了出去。
審訊室內(nèi),陷入一片沉寂。
“老大,他妻子和...他女兒會不會知道些什么?我們可以找她們問”
沐霆風(fēng)提議。
閉著的眸子睜開,寒涼半分,沉著,思索著,“先別動她們”
顧時易說著,往外面走去。
“顧少”
“顧少”
......
一聲聲的禮帽行禮,顧時易板著臉走了出去,站在大廳內(nèi),給黎鈡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那邊查到的消息還有嗎?”
電話一端,男人躺在寬大的浴缸里,半個身子外露著,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一身肌肉健碩,恰大好處。
指尖夾著一根剛剛?cè)计鸬臒?,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一圈圈白霧散開,與浴室內(nèi)的水霧相交融。
“該有的都發(fā)過去了”
“......”
“不得不說,這群老家伙,藏了這么多年,可還真是夠深的”,黎鈡喃喃地說著,端起桌面上的一杯紅酒,呷了一口,慢慢品嘗著。
顧時易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靠在了后面的椅子上,仰著頭......
A......B......
到底是什么?
一整天,都沒有思緒,中景堂內(nèi)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都繞開顧時易三米遠(yuǎn),不敢靠近。
晚飯的時候,顧時易給程蘇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又給博泰打,說是程蘇還在訓(xùn)練。
半個小時后,晚上七點(diǎn)鐘左右,程蘇給顧時易打了過來,“有事?”
剛訓(xùn)練完的樣子,還喘著粗氣。
“沒什么,就是看你乖不乖,有沒有聽話”,顧時易笑著,仿佛一整天的陰云都散了,眉眼微彎。
程蘇回了句“你有病吧”,就掛了電話。
旁邊的博泰,聽著程蘇的那一句......“你有病吧”
感覺自己耳朵抽搐了一下,仿佛聽見了什么不該聽見的。
程蘇抬頭看他,睨著眼睛:“你也有事?”
博泰搖了搖頭,又點(diǎn)頭,“啊,不是,程小姐,我來叫你吃飯”
放下手機(jī),程蘇跟著博泰去了食堂。
電話一端,顧時易盯著還亮著的屏幕,眼眉挑了挑,無奈地笑笑,才收了起來,回了里面。
“老大,你放心,程小姐那邊,我們的人都守著呢,沒問題的”,沐霆風(fēng)知道顧時易在擔(dān)心什么。
顧溟的警告已經(jīng)很多次了,顧時易如果再找不出一些有利的線索,恐怕顧溟真的會做出些什么來,到時候,就誰也說不準(zhǔn)了。
所以,眼下他們還是分開的好,而且,顧時易也必須找出一點(diǎn)根據(jù)來才更有說服力。
想著,黑暗中,一雙幽暗的眸子又深了幾分。
......
一連幾天,皆無所獲,原因很簡單,張震死了,他們的線索斷了,而且他的妻子女兒似乎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人......
“老大,你要是擔(dān)心,我們可以先把她們母女帶過來,仔細(xì)詢問一番畢竟,張震死了,她們母女兩個也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反而要擔(dān)心自己”
沐霆風(fēng)說著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