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快……”
“點“還沒說完,電話就掛了。
掛斷電話前,禹炳丞聽到電話那頭有人惡狠狠地叫了一聲,似乎還不止一個人:“兔崽子,你再給我跑一次吧,看我逮著你們打死你們…”
禹炳丞的牙齒磨得咯咯響,一口氣都出來了,二話不說就想把欺負(fù)孩子的人碎尸萬段。
不假思索地,他立即撥了秦晁的電話:“立刻通知榮鑫百貨光華店總經(jīng)理,讓他立刻集合保安部所有人員,到二樓找禹少爺和慕禹天這兩個人,一定要護(hù)他們周全!”
這件事秦晁聽出了急迫,連忙應(yīng)聲,掛斷電話后,立即給榮鑫百貨光華店打了電話過去。
這一方的最終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但結(jié)果基本上也沒有懸念。
禹炳丞直起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黑色的臉龐帶著強烈的殺氣,氣場逼仄又威懾人!剛剛上了車,他沉聲說道:“榮鑫百貨光華店,快開!”
聽了禹炳丞那急不可耐的口吻,霍舟立即發(fā)動引擎,向目的地駛?cè)?!禹炳丞望著窗外閃爍的街景,雙手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害怕了。
剛才的鎮(zhèn)定都是在兒子面前故意保持的,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雖然外表上他似乎沒有說話,沉默著似乎也很鎮(zhèn)定,但他此刻到心里已經(jīng)緊張得麻木了!不要讓孩子有任何問題!無論是禹晨陽還是慕禹天!只要有一點汗毛,他就得為傷害他兒子的人報仇!一雙漆黑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怨氣,整輛車?yán)锒际撬匿h利冷冽!車子走到半路,禹炳丞接到了秦晁的電話:“禹少爺和慕禹天已經(jīng)找到了,兩人都平安?!?p> 聞言,禹炳丞長時間提起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沒事的,沒事……
“安全人員也抓到了追他們的壞蛋,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保安室里,你看是直接送警局,還是等你回來處理?!?p> 禹炳丞聲音低沉:“等我?!啊?p> 不一會,車就開到了光華榮鑫百貨。
董事長得知禹炳丞要來,很早就站在門口迎接,一臉諂媚。
禹炳丞一臉陰沉,一件被寒風(fēng)吹起的風(fēng)衣,衣袂翻飛,帶著比冬天更凜冽的寒風(fēng)。
目光銳利,隱隱有滔天之毒毒。
沒時間跟經(jīng)理打招呼,他直接命令:“帶我去見兩個小少爺?!?p> 見大老板臉色凝重,總經(jīng)理頓時斂了半邊笑容,一臉肅然:“請跟我來?!?p> 到了 vip客戶接待中心,有兩個小孩坐在椅子上。
桌上有一桌點心,還有一杯倒好的果汁,可那兩個小家伙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依然是一臉的驚恐。
推門的動靜,讓兩個小家伙不自覺地向禹炳丞望了過去。
禹晨陽的眼睛一亮,他心悸了這么久,終于恢復(fù)了那一貫冷酷的表情。
“父親?!?p> 他大叫一聲,用幾分咬牙切齒的口氣說,“是壞人抓的嗎??!?p> 禹炳丞微微皺眉。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五歲的小孩,臉上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怨氣!這家伙究竟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禹炳丞不知道,其實此刻他臉上的表情,與他與兒子完全一樣,都帶有怨恨。
“出什么事了?”他沉聲問道。
禹晨陽抿著嘴唇,小臉緊皺,似在醞釀著怎樣說話。
屋內(nèi)片刻寂靜,禹炳丞凝視著慕禹天。
與禹晨陽滿臉的怨氣不同,慕禹天則是唇角朝下,一副委屈的樣子。
黑色的眼眸中涌出了一層朦朧的霧氣,仿佛隨時都會凝結(jié)成淚珠往下滴。
禹炳丞有些心疼,但此刻他更關(guān)心的是兩人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你說,慕禹天?!?p> 禹炳丞沉聲說道。
點名的慕禹天聞言,頓時身子一顫,嘴一張一扁,接著,便聽到慕禹天再一次忍不住大叫:“哇!哎呀呀!全都怪我!禹伯伯,你罵我吧!喔…我錯了…”
旁邊的晨陽聽著,很是恨鐵不成鋼,呵斥慕禹天:“你有什么錯!是他們的錯。”
“但是,如果,不是我,想要賺錢的話,我,我就不會碰見,那些壞蛋…哇…”禹晨陽咬著牙說:“他們也是壞蛋!她們是騙子”
“都怪我!哇。”禹炳丞聽著兩個人的談話,心里也是一片迷茫。
聲音變低了,他低低地喊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慕禹天被這吼聲嚇得發(fā)抖,但抖完了,又繼續(xù)哇哇哭,一時半會根本不能平靜下來。
禹晨陽皺了皺眉,表情嚴(yán)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回道:“慕禹天想賺錢,在網(wǎng)上找了一家童童網(wǎng)拍模特的網(wǎng)店,對方看了慕禹天的照片后,承諾一天給4000元,結(jié)果慕禹天去辛苦拍了一天,對方見我們無人看管就欺負(fù)他,一分錢都不給慕禹天,連飯都不給慕禹天,讓他餓到下午三.點!”
聞言,禹炳丞的胸膛立刻火冒三丈,眉梢似有火星在跳動,一分一秒都要把周圍夷為平地!竟然欺負(fù)禹炳丞的兒子!他恨不得馬上沖進(jìn)畫押團(tuán)伙的保安室,把他們打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嘗嘗在老虎頭上拔毛的滋味!禹炳丞臉色陰沉,來到慕禹天面前。
“然后你們吃過飯沒有?”
與打人相比,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孩子的身體。
慕禹天一直在哭,回答的話牛頭沒有對馬嘴:“嗚嗚…對,對不起,禹叔叔,我不是故意要牽連禹晨陽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壞人…”
“我問你們吃過沒有?!“
原來禹炳丞是想表現(xiàn)得溫柔一點,結(jié)果一出口就不知道怎么了,一身的怨氣怎么也壓不住。
禹晨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爸爸這副混賬模樣,心情一點也不受影響,臉上依然保持著冷酷。
但慕禹天卻不同,聽到禹炳丞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話,還以為是禹叔叔在責(zé)備他。
抽搐著鼻子,慕禹天更加傷心地哭了:“我錯了!”
禹炳丞說不出話來,忽然覺得,還是禹晨陽好溝通一點。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禹晨陽,禹晨陽扁了扁嘴,對爸爸說:“我們都沒吃,吃不下?!?p> 禹炳丞點點頭,估計這兩個孩子也被嚇壞了,所以一時半會沒有食欲。
但他還是很好奇:“那么,對方不給錢就不給錢,你直接來找我,我給你出頭,怎么發(fā)展成他們追你兩個呢?”
說完這句話,禹晨陽嚴(yán)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恨意。
“我很氣憤,在離開的時候,拿起他們放在角落里的噴漆槍,直接噴向他們的攝像機(jī)!那個攝影機(jī)一定很貴,那幫人的臉都是黑的,這才追著我兩個跑,還威脅說逮住我們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