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所屬的這些圣殿法師從他降臨以來,就一直在追蹤、監(jiān)視他,對此王景早就煩不勝煩了。
原本想著有了渡鴉之條線,三宮魔做背景,古一這些人會消停一點,沒想到古一非但沒有,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他都已經(jīng)夠盡可能的低調(diào)了,所行所到之處他都會道術(shù)進行遮掩隱藏,六甲天書全天開著,他的天下道觀更是被他布下隱息的陣法。
可這還是被古一所查到,在這一點上,王景也間接地更深了解了古一那身為地球守護者的實力。
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
不過最讓他頭疼的是古一的心性,對她,他就不能像應對托尼·斯塔克這些復仇者的手段方法一樣了。
因為古一和這些“凡人“不同,她活的太久了,久到見證了無數(shù)王朝的輪回更替,時空變遷。
資本、金錢、權(quán)利、國家、民族、甚至道德都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對于她來說,她真正在乎的是她內(nèi)心的道義準則。
而且還不能用暴力來解決,因為單純的他打不過。
所以之前他是能逃就逃,避免和古一沖突,反正在古一眼里,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蟲子。
可再一次被發(fā)現(xiàn)探知行蹤以后,王景就不得不想著要把古一這條線給解決掉。
因為收了奧斯本工業(yè)以后,現(xiàn)在王景的勢力正是初現(xiàn)雛形,剛剛發(fā)展的階段,要是被她這全天無間隔的,他還發(fā)展個什么,直接拱手相讓得了。
古一對于他就是一把終日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劍,讓他怎么安心發(fā)展。
就如趙匡胤說的那樣,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有古一在,王景同樣也寢食難安。
想著,他上前一步,挺拔高大,如龍般的身軀讓面前的三個僧人瞬間寒毛豎起,如臨大敵。
見三人緊抿著嘴不回答,王景臉色更加冷冽,他繼續(xù)往前走,走到三人承受不住,即將要發(fā)動法術(shù)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不用不說話,我知道你們是誰——紐約圣殿,維度守護者,地球至尊法師古一的門徒。”
“你知道我們?”拿著類似于羅盤,應該是為首的僧人啞著嗓子低聲道。
“我說過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現(xiàn)在我就想知道,你們怎么才能結(jié)束對我的這一切?!蓖蹙把劬ξ⑽㈤]合,狹長的眼縫間像一把鋒利的利劍,沒由的讓三個僧人心驚肉跳。
“對不起,這不是我們所決定的?!睘槭咨藫u搖頭,聲音更加嘶啞,心跳的越來越快。
對此他自己也奇怪,以他們的實力對上這個目標王景,也差多少,更不可能會有這種小心翼翼,心驚肉跳的感覺。
可奇怪的就是有這種感覺,如刀劍臨體。
“按照我們之前的指令,應該是把身為異域入侵者的你抓起來,而不是像這樣只是監(jiān)視。”僧人短促地呼吸了一下,讓自己恢復鎮(zhèn)靜。
“真是頭疼。”王景又往前走了一步,隨著他的走動,這高空中的空氣呼嘯了起來,伴隨著,也讓天臺上的空氣更加稀薄。
兩個僧人撐起來金色的法陣。
“那就帶我去見一下古一?!蓖蹙懊碱^緊皺。
“見古一法師?”在金色法陣中,僧人松了一口氣,他冷笑起來,“古一大師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連我們都沒怎么見過,你怎么說見就能見的?”
“那這該怎么辦那?”王景眉頭緊蹙著,像一個正對著數(shù)學難題抓頭撓腮的學子。
對此三個僧人閉口不言。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我的來歷嗎?”
“來歷?”三個僧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后緩緩搖頭。
“我們不知道,不過古一大師一定知道?!?p> “哦?!蓖蹙芭读艘宦?,等了片刻后然后又問。
“那對于我們這樣……的偷渡者,你們都是怎么處理的?!?p> “隔絕一切能威脅地球維度的隱患因子,封印或消滅。”為首僧人毫不猶豫地道。
可能是感覺這話太絕對了,他想了想又接著道:“但這也不決定,去留處置如何,這得看古一大師的,不過據(jù)我所知,留在地球并成就一番大業(yè)的超級英雄也不少?!?p> “這樣嗎?那你們說我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三個僧人聞言一愣。
是啊,怎么辦。
他們對此也不知道,想對王景說他們要繼續(xù)你老老實實的就裝作不知道,那這不可能。
如果不這樣,帶他去見古一大師,以古一大師那種終日神游于時間緯度之間的身份,那更不現(xiàn)實。
到了這一步,這三個僧人甚至有些惱怒,惱怒王景為什么就不能裝作不知道那。
看著三人閉嘴不言,王景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但和王景相持的三個僧人并沒有因此也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緊張起來,寒毛站的更立,如一根根正在引電的天線。這是一種生物的本能反應。
“嘿?!蓖蹙靶α艘幌?,他伸手在半空,愈發(fā)呼嘯的風讓他的手感覺到了一絲壓迫與涼意。
他突然想知道自己成就元嬰之后的實力。
元嬰。
上沖中宮,尋本性而練化元神,謂之“明心”。
陽神煉化純圓,飛騰而上于腦中“見性”。
他不該這樣不自由,被束縛。明心見性也不應如此。
他既以真人,便以真我。
想著,王景左手伸食指中指為劍指,抬到額頭出,飽滿的指腹和上午太陽的光豹一同落在王景的額頭。
就這樣,他跟著光陰或者薄薄的光豹跟著他,在額頭劃開了一道狹窄的縫。
這縫,無血,卻有金光。
二郎天眼躍然額頭。
呼嘯的風在這一刻呼天蓋地,王景的發(fā)在風中放肆的飄蕩起。
“你……你……冷靜,我們……不好,快走!”同時修行者的三僧人在這一刻,他們的日夜靜坐養(yǎng)神的修行沒有白修。
他們感覺到了最黑暗的死亡,這比多瑪姆來襲時所帶來的死亡還有純粹,因為,這近在咫尺。
躲不掉,那就不躲了。王景紫府中,那小小赤子元嬰在這一刻從淡金色變成了紫金色。
見真我,他涌然元嬰后期。
他天性肆意汪洋,洋洋灑灑,怎么能寄人籬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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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忍不住想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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