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女子一坐下,便摘下面紗,眼底一片溫柔,看他飲得甚歡,便問道:“公子,這可是飲的寒潭香?”
秦墨放下碗,饒有興趣地望向她道:“是,姑娘也懂酒?”
“略知一二。”紫衣女子低頭一笑道,“只是,這光喝酒不成,還得叫上幾個好菜,與幾位摯友一同飲酒,這才有滋味?!?p> 秦墨已喝得微醺,聽她這樣說,便淺淺一笑,隨即喊道:“小二,再上兩壇寒潭香?!?p> 轉(zhuǎn)頭看向那對母女,道:“今天在下一人來此,并無友人相伴,姑娘與夫人若是不嫌棄,可隨意要些酒菜,都記在在下的帳上。”
聞言,那夫人便笑道:“那便有勞這位公子了?!?p> “還未問姑娘芳名?!?p> “小女蘇清顏?!?p> 蘇清顏說著,特地把椅子又往他身邊挪了點。
她身上的香粉聞得他頭暈目眩,也許是飲酒的緣故,他竟有些沒來由的困意。
小二把酒端上來,公侯夫人便捧起酒壇,又給秦墨倒上一碗,道:“這泱國的寒潭香果真是好酒,公子何不多飲些?”
兩個女輩在此,他若執(zhí)意推脫豈不顯得毫無酒量?
秦墨端起碗,便一飲而盡,說到底還是有些困意,他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問道:“姑娘是從何處來?”
“從滄國來?!碧K清顏說著,一手攬上了他的衣袖。
秦墨還未完全醉酒,到底是有些理智在的,便輕輕抽回衣袖,徑直朝樓上他訂好的房間走去了。
回到房間,頭暈的不適感已越來越嚴重,他周身灼熱,像是冬日飲酒過多般身體發(fā)燙。
忽地,有一雙皓腕從背后抱著他,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秦墨趕忙回頭,卻偏巧對上那雙妖媚的眸子。
“王爺,您身體不適,便讓小女伺候您更衣吧……”蘇清顏說著靠近了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
屋里的氛圍瞬間染上了一層曖昧,秦墨攬住她的腰,蘇清顏也不反抗,便與他共入蘭房。
滿室春情。
另外一邊,房間里面,公侯夫人緊張地坐在那里,她對面的瞎眼老者正對著一桌子酒菜大吃大喝。
許久,公侯夫人才道:“也不知那秦墨和清顏怎么樣了,那藥效強不強啊?!?p> “差不了?!毕寡劾险哒f著又把一個雞腿塞到嘴里,“你女兒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還得靠那位洵王?!?p> 公侯夫人仍是覺得不放心,蘇清顏的臉才剛好,又是滄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此番她們使了巧計,其實也是在賭,若是事成了,蘇清顏就是洵王妃,若是事不成,蘇清顏恐怕會嫁不出去,遭人恥笑一輩子。
只有嫁給泱國的皇子做妻房,才能有機會斗贏蘇錦棠,一個煙花女子所生的女兒嫁給了太子,無論怎么說她們都是不甘心的。
“那位洵王也不知是什么底細……”公侯夫人還是覺得隱隱不安。
許是見不慣公侯夫人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老者放下酒杯,不耐煩道:“是個皇子,有希望當太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