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垃圾堆里昏迷了將近三天的許道逐漸轉醒,他光著膀子胸前粗陋的裹了一層紗布,上面隱隱透著血跡。
長時間呆在垃圾堆里,他渾身散發(fā)著惡臭,不停的有蒼蠅停留在帶血的紗布上。
他坐起身,摸了摸胸前的傷口,吃痛的喊了一聲。
“他媽的,小婊子把我逼到這個地步,要不是老子刺的淺,老子就一命歸西了!看我以后不找機會弄死你!小婊子!”
他朝著臟亂的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踉蹌的站起身,拍了拍褲腿。
許道看了眼周圍的一切,發(fā)現還有幾個和他一樣躺在垃圾堆里的人,他厭惡的看了一眼,朝著離他近的人吐了口口水。
這里是入輝賭場專門用來丟半死不活的人的地方,離市區(qū)不遠,周圍也有人居住,只是沒有人敢救躺在垃圾堆里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救起來的也都是些沒什么良心的賭徒。
吐了兩口口水后,許道覺得自己嘴里有些發(fā)干,踉蹌的走到一旁的小河邊,用手掬了口水喝下。
他彎下身準備掬第二口水時,一股力突然抓住他的頭發(fā)往后提。
“哎!哎!哎!”許道吃痛的叫喚,抓住扯他頭發(fā)的手。
黑衣男人松開抓他的手,許道轉過身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四個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與一只手綁著繃帶面色蒼白的吳翔。
許道一眼便看出這四個黑衣男人不是賭場的人,是更加訓練有素的人員。
許道嚇得腿軟了,趕忙跪倒吳翔面前
“翔哥,翔哥這是怎么回事,容一沒有給你們錢嗎?”
吳翔倒退了兩步,蒼白的面上閃過一絲驚恐,一改之前囂張的模樣
“容一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嗎!現在整個入輝都被封了,頭兒要是知道是我們招惹的,我和你的命都跑不了!”
一旁的黑衣男人冷笑一聲,從西裝里抽出一把閃亮的小刀“你們現在也跑不了?!?p> 吳翔看到男人抽出的刀,臉色愈加的蒼白“哥,你們剛剛已經砍了我的手了,說好不要我命的!”
黑西裝的男人未說話,偏過頭看向許道。
許道這才注意到吳翔短了半截的手,他徹底癱軟在地上。
這群人跟吳翔不是一路的!
他不停的往后縮,手指著四個黑色西裝的男人
“你們,你們是容一的人!我,我是容一的親舅舅,你們不能殺了我!”
領頭的黑衣人,頭微微一偏,剩下三個便一擁而上將許道摁住。
他骯臟的手被摁在石頭上,黑衣人緩步走到他面前,刀尖抵住石頭。
“不殺你,但這個手還是要拿走的?!?p> 許道拼命往后縮手,但他怎么可能抵得過訓練有素的人員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我都給你!要我給容一跪下嗎,我馬上我馬上去跪!”
黑衣人冷笑一聲,小刀與石頭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話音剛落,許道便傳來慘絕人寰的叫聲。
十根手指,一根不落的切離。
許道暈死過去,一旁的吳翔看的也是冷汗涔涔。
這種場面他雖然見多了,可他怕的是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黑衣男人脫掉沾滿血的手套隨意的丟在一邊
“你們三把他送醫(yī)院去,別死了?!?p> 三個男人齊聲應道“是!”
三人將半死不活的許道抬走,吳翔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那我也走了?”
男人點點頭,看著沾滿血的小刀“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半句......”
男人話還沒講完,吳翔便趕忙打斷“不會的,我今天什么也沒看見,手是我對家砍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冷笑,沉聲道“去吧?!?p> 吳翔逃命似的踉蹌跑走。
男人看了眼四周的環(huán)境,摘下墨鏡,眉頭不悅的皺起
什么鬼地方,砍個手指都要讓他親自來,大材小用啊,回頭必須讓他給他加工資!
今朝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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