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中的設(shè)想一樣,周嶼齊并沒什么意外,只是心里帶著淡淡的失落,他蹙了蹙眉。
“嗯,知道了?!?p> 回了王叔,周嶼齊直接上樓去了徐念北的臥室。
推開房門,房間內(nèi)淡淡的香水氣息就充盈在他的鼻腔里,不難聞,是淡淡的花香味兒,但他又說不上來是什么花香。
深吸一口,令人心曠神怡,男人閉了下眼,腦海里就出現(xiàn)一張略帶稚氣又明媚的小臉。
臥室收拾得整潔干凈,白色的窗簾半開著,透進來初秋的黃昏,看看照在地板上,空氣中灌注著細小的金絲。
周嶼齊仔細打量了一番,他不長住玫瑰園,這里離公司比較遠,上下班不方便,所以在公司附近買了一座小公寓,平日里就住在公寓里。
這玫瑰園是周父給他和徐念北做婚房用的。
這間臥室他也進來過不少次,但大多次回來太晚,徐念北已經(jīng)睡了,他一般睡在隔壁的客房,所以對這間臥室還有些陌生感。
他也曾想過要睡在這間臥室里,但那天晚上徐念北在他身下哭得眼圈通紅,身子還不停地害怕顫抖時,他才幡然醒悟。他的妻子才22歲,情事一片空白,從小就被嬌生慣養(yǎng),如果他真的進行下去,他們的婚姻可能會走不下去。
所以那晚他忍住了,去了隔壁客房。
周嶼齊心想著徐念北還小,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必須得細水長流先培養(yǎng)感情,最后才能吃干抹凈。
但這段時間公司忙,他分不開身,或許是有些忽略他的小嬌妻了。
誰料,徐念北突然跟他說要離婚,還簽字搬出去了。
周嶼齊在徐念北粉色的化妝臺前找到了她的離婚協(xié)議書,一式兩份,都簽好了字。
他白皙的指腹捏著這兩張紙,將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印在了腦海里,最后停留在徐念北的簽名上。女孩的簽名很張揚,但平日里的字跡更加張揚,說什么是年輕人都在用的花式藝術(shù)字體。
周嶼齊覺得繁瑣又認不出字來。
填寫結(jié)婚申請單時,因為簽名廢了好幾張紙,徐念北這倒是記得,雖然有些連筆,也算是楷體字,認得出是她親手寫的名字。
周嶼齊盯了許久,才將兩張紙放回原處,余光在床上的枕頭邊瞧見一個平板,大概是小丫頭走得急,忘記拿走了。
窗戶外頭的晚風緩緩吹進來,有淡淡的楓葉味道,帶來些溫溫的熱度,還算是有幾分舒適。
周嶼齊看了窗外的楓葉一眼,低頭按亮手上的平板,頓時臉色沉了沉。
管家王叔在臥室門口,恭敬的敲了敲門:“先生,晚飯好了?!?p> 男人將平板丟回床上,有些動氣的帶上了房門。
吃過飯,周嶼齊坐在沙發(fā)上,“給夫人打個電話?!?p> 王叔拿手機撥了三個電話都沒接后,低頭回周嶼齊:“先生,夫人她不接我的電話?!?p> “找個女傭,借她手機給我?!?p> 過了一會兒,王叔遞過來一個手機,周嶼齊點了撥號頁面,直接輸入了徐念北電話號碼,王叔立在一旁,嘴角微微傾了傾。
忙音響了幾聲,電話就接通了。
“哪位,是快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