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蒿從餐廳里走了出來,看著她臉色確實不對,“真生病了啊。”
“廢話,是個人都會生病的啊。”白以辰看著墨曦挺擔(dān)憂的。
沒過一會,權(quán)灝就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著半躺在沙發(fā)上的少女,她微閉著眼睛,臉頰非正常的紅,眉頭微蹙著,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沒有平時那么冷了,更容易接近了些。
他微微側(cè)眸,對著那兩個人說了句:“把出診箱拿過來?!?p> 說完,他就坐到了她身邊,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吃早餐了沒?!?p> 墨曦抬起清寒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聲。
這時,白以辰拿著出診箱過來了,把體溫計遞給了她。
墨曦也沒說什么,就接了過來。
幾分鐘后。
“墨曦,你牛逼啊,39.8,這都快40度了,真不會照顧自己。”白以辰接過了溫度計不由得多說了她幾句。
權(quán)灝從見她時就一直皺著眉,現(xiàn)在皺得更緊了。
他從出診箱的瓶瓶罐罐里挑了幾瓶出來,給她打吊針。
墨曦看了眼正在給自己扎針的男人:“你還會醫(yī)術(shù)啊?!?p> “嗯,學(xué)過。”權(quán)灝握著那雙好看到不行的手,都舍不得扎進去。
一旁的白以辰和易之蒿:“……”
之前不是在初心醫(yī)院碰過面嗎?不是說過權(quán)少要做手術(shù)嗎?
也對,當(dāng)時她在玩游戲,可能沒聽到。
扎好針后,白以辰就遞了杯溫水給她,“我往里面加了點糖。”
墨曦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p> 權(quán)灝看著白以辰微蹙了下眉,沒有說話。
墨曦昨晚睡得挺晚的,早上又起得早,她靠在沙發(fā)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三個男人從廚房吃了早餐出來時,就看到她已經(jīng)熟睡過去了,就是那雙好看的柳葉眉一直皺著,讓人很想幫她撫平。
權(quán)灝從里間拿了個毯子幫她蓋上,然后在她身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
兩個小時后,藥水就滴完,權(quán)灝過去幫她拆了針,她還是沒醒,估計昨晚是真的睡得不好。
中午時,墨曦是被餓醒的,早上沒什么胃口,沒吃多少東西。
“墨曦,你醒啦,快來吃午餐吧,有魚肉粥?!卑滓猿娇匆娝似饋恚愠雎暤?。
墨曦點點頭,沒有早上那么暈乎乎的了,對自己的恢復(fù)能力還是挺滿意的。
“反正今天都是自習(xí),就不去學(xué)校了吧,在這休息一下唄?!卑滓猿娇粗媲暗恼诔灾嗟纳倥馈?p> 墨曦又吃了一口:“我回我那。”
吃完后,權(quán)灝拿了三包包好的藥遞給她,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guān)心:“吃藥能快點好。”
墨曦對他笑了笑,很認真的跟他們道了謝:“今天謝謝啊,改天請你們吃飯。”
說完后,就拿起背包走了。
白以辰看著她的身影不見后,才慢慢開口:“你說她怎么那么要強呢,早上要是沒碰到我,她估計是不會去看醫(yī)生,真不會照顧自己。”
易之蒿想著墨曦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去看醫(yī)生的:“就她那身世,不要強能怎么辦?!?p> “唉,也是,真是個小可憐?!卑滓猿揭皇滞现掳停皇执钌嘲l(fā)邊上道。
他頓了頓,又偏頭看了權(quán)灝一眼,挑眉笑了聲:“不過,以后可以不要那么要強了?!?p> 易之蒿聞言,也偏頭看了那位爺一眼,笑了聲,不緊不慢的拿著茶杯喝了口茶。
權(quán)灝視線一直看著門口,聽到他們的對話,隨意搭在沙發(fā)邊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
墨曦剛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個電話。
剛接通,一道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聲就傳了過來:“小曦,吃午飯了沒?聽說你回華國了?”
墨曦淡淡的嗯了聲,“在白城。”
“白城?我以為你會回京城呢,記得交畫啊?!?p> “白城有點事,過陣子會去京城?!?p> 墨曦頓了頓又道,“畫、畫好后再跟你說?!?p> “行,到時來京城跟我說一下?!?p> 掛了電話后,她想了會,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凌傲勛,讓他送了點工具過來。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凌傲勛后面跟了兩個人,拿著畫板和顏料走了進來,“買好了,都是你以前用的牌子的,放窗前處?”
墨曦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嗯了聲,“晚上讓人送個飯過來。”
說完,墨曦就走到了畫板前,把工具慢慢擺好。
凌傲勛見到她開始畫畫了,便也沒多少,帶著兩個黑衣人就出去了。
***
下午。
墨曦吃了晚飯后就回學(xué)校了。
班里挺吵的。
她慢悠悠的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曦姐,退燒沒?”凌傲然看到她來了,立馬迎了上去,“怎么不連晚自習(xí)也請了。”
“對啊,曦姐,你應(yīng)該連晚自習(xí)也請了的。”夏詩言看到她也迎了上去。
墨曦看了他們一眼,徑直走向座位上,“沒事,差不多好了?!?p> 凌傲然跟在她身后也回到了位置上,“注意休息,多喝熱水?!?p> 說著,拿出來一盒糖遞給她,“曦姐,吃糖,聽說生病的人嘴巴苦。”
墨曦點頭,接了過來,剝了一顆放進嘴里。
凌傲然看她吃了,也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曦姐,這是老師剛發(fā)的試卷,星期一評價,你有空寫一下?!毕脑娧砸娝娴臎]事了才放下心來。
墨曦往椅背靠了靠,桌底下那雙又長又直的腿微微曲著,嘴上叼著顆糖。
吊兒郎當(dāng)。
痞里痞氣。
她慢悠悠的接過了試卷,挺隨意的把卷子大致的掃了一眼,然后塞到了柜子里。
夏詩言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樣了,也就看了她一眼,就寫自己的卷子了。
“班長,等下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下課后一班的墨涵甜要在鋼琴室里彈琴,要不要去看看?聽說她今天考到七級了。”夏詩言的前桌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問。
“不去?!毕脑娧韵攵紱]想就回答了,她可知道墨曦和墨家的關(guān)系,打心里不喜歡墨涵甜。
“好吧?!鼻白拦烙嬎獙W(xué)習(xí),也就沒有再多說。
“夏詩言,你不去是對的,她彈的完全沒有感情,一點看點都沒有?!币慌缘牧璋寥宦牭剿齻兊膶υ挘粗脑娧孕α诵?。
“嗯?!毕脑娧詰?yīng)了聲,見墨曦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才回神繼續(xù)看著她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