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雖然攻占燕國三個郡,但是攻城傷亡比守城的燕軍高,漢軍厭戰(zhàn)情緒已經四處蔓延。趁匈奴攻入漢國北疆劫掠,燕國鐵騎全部往南疆集結,耐寒的燕軍似乎在籌備冬季反攻計劃。漢軍前線指揮部轉移到最近侵占的彭城郡,大將軍韓黎住在彭城一座年久失修的宮殿里,據(jù)說是西楚霸王項羽修建的。
“大將軍為何事愁眉不展,這些天都瘦了?!奔影噘M奪過韓黎的酒杯道。
“夫人覺得夫君這次能打敗燕王嗎?”漢軍攻克洛陽韓黎得到這位美女,韓黎一把將加班費撈進懷里道。
“漢燕兩國交戰(zhàn)兩敗俱傷,只會給宇國死灰復燃的機會,天下黎民百姓會繼續(xù)遭受戰(zhàn)亂?!奔影噘M輕聲勸道。
“夫人所言本將軍都知道,只要燕王死掉,傀儡劉蕭就是提線木偶威脅不到本將軍。這次燕王遇襲沒死出乎意料,如今伐燕受阻陷入僵局,漢都洛陽形勢危急……”韓黎愁眉苦臉道。
“可以派使節(jié)與燕國休戰(zhàn),當務之急是回師救援洛陽?!奔影噘M建議道。
“燕王殺死樊黎祭旗,多半是查清范縣濟軍的來歷,這次伐燕是背水一戰(zhàn)已經沒有退路了?!表n黎低頭嘆氣道。
“妾近日新譜琴曲,現(xiàn)在想彈給夫君聽?!?p> “準?!?p> 韓黎在琴聲中回想很多:青年從軍的熱血、銀印青綬的富貴、逃離洛陽時的狼狽、何衛(wèi)劫囚時的英勇、隱居南陽時的困苦、攻打宛城時的忐忑、重返洛陽時的榮耀、弒君伐燕的野望……
“大將軍,城外出現(xiàn)不下兩萬燕軍騎兵……”一位韓黎的親信慌亂的進殿稟告。
“此話當真?”韓黎疑惑道。
“末將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城下黑壓壓的全是燕軍騎兵!”韓黎親信從沒見過上萬鐵騎的場面。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彭城臨近城邑全是漢軍駐守,燕軍只是孤軍深入虛張聲勢。彭城防御堅固糧草充足,有兩萬漢軍精銳可以據(jù)城堅守,燕軍騎兵糧草耗盡肯定會退兵?!表n黎冷汗直冒的離開宮殿自我安慰道。
“大將軍!”城樓上的四位軍司馬跑來迎接。
“城外情況如何?”兩位副將簇擁韓黎登上城樓遠眺,給嚇出一身冷汗。城外漫山遍野的燕國鐵騎已經圍城,要不是有城墻估計這兩萬漢軍早就涼涼。
“燕軍孤軍深入糧草稀少,沒有攜帶攻城器械。雖然求援騎兵突圍三次都沒沖出去,但是我軍可以固守待援里應外合……”一位軍司馬胸有成竹分析道。
“燕王會想不到嗎?燕軍應該是在挖掘地道?!贝髮④婍n黎頗為不屑打斷道,注視距離城墻很近的幾處塵土飛揚的人造土丘。
“大將軍,末將這就搜集城內水缸部署在城墻附近,監(jiān)視燕軍地道的動向?!币晃黄珜④娊ㄗh道。
“準,燕軍這一時半會還挖不到城下,只是這土丘……”大將軍韓黎非常疑惑。
“大將軍,燕軍組裝出一種會噴白霧的大鐵箱,兩個時辰已經掘進堆積出土丘,地道掘進速度令人費解。”一位軍司馬解釋道。
“難道是蒸汽機?傳令城內的投石機調整射程嘗試摧毀。”韓黎在新都鐵廠聽說過這種機械,但是不清楚具體作用,當時設備人員全給燕王調走了。想到先前摧毀漢江邊的宇皇堤,黑火藥自然也可以摧毀城墻。
“大將軍,這有土丘阻擋用投石機恐怕……”投石機自然是沒有如此精準,另一位偏將軍面露難色道。
“投石機晝夜不停攻擊,嘗試摧毀燕軍土丘后方的機械,命中摧毀者重重有賞!”大將軍韓黎吩咐道。
六個時辰后,燕軍通過流水線作業(yè)與蒸汽機運土挖掘到城下,部署黑火藥摧毀幾段城墻。城外燕軍鐵騎連夜攻進彭城,與漢軍在城內展開巷戰(zhàn)。步兵棄城逃跑面對騎兵追殺是自尋死路,大將軍韓黎只能指揮城內的漢軍垂死掙扎,最終在彭城王宮兵敗被俘。
燕軍在冬季展開反攻,漢軍派系林立沒統(tǒng)帥指揮是一盤散沙,非青巾軍派系的漢軍紛紛繳械投降,青巾軍派系漢軍往西退守洛陽。燕軍向西推進分兵控制郡縣,基本保留原本郡守縣令的官職。沿途分兵的燕軍抵達滎陽時,有四萬燕國郡兵與五萬漢國與中山國降兵,燕國鐵騎六千與赤羽軍八千,攻破虎牢關往西抵達洛陽城下。
洛陽以北,駐守河內郡的輕車將軍吳培有兩萬漢軍,收編韓黎殘部的五萬兵馬防守洛陽,漢皇劉蕭依舊被控制在宮城內。洛陽以西,五萬宇軍駐扎在洛陽西面的弘農郡與河東郡,洛陽西北面還有匈奴騎兵與鎮(zhèn)現(xiàn)將軍楊現(xiàn)的兵馬交戰(zhàn)。韓黎拒絕勸降吳培的漢軍,強攻洛陽削弱漢燕兩軍是得不償失,便宜鎮(zhèn)西將軍楊現(xiàn)與巴蜀宇國,且匈奴占據(jù)河套四郡虎視眈眈。
洛陽城外燕軍帥帳,逃出洛陽的漢國光祿勛潘辰狼狽不堪,宣稱漢皇劉蕭不甘囚禁自盡,給吳培扣上弒君惡名讓燕王不用投鼠忌器。燕王劉木仍看完劉蕭傳位詔書,接過傳國玉璽與高祖斬蛇劍,內心其實是愁悶與喜悅交織。
洛陽周圍久經戰(zhàn)亂糧草稀缺,駐守河內郡的吳琣一臉懵的背負弒君惡名,只能派使者向宇國示好求援。安南將軍鄭奇率兩萬宇軍從河東郡抵達洛陽城下,領軍將軍鄭志率三萬兵馬從弘農郡到洛陽匯合。
洛陽被圍糧草難以久持,吳培集結洛陽五萬青巾派漢軍出城迎戰(zhàn),希望聯(lián)合五萬宇軍擊退十萬燕軍。漢燕兩軍擺開陣勢決戰(zhàn),鎮(zhèn)西將軍楊現(xiàn)選擇支援燕軍,偏將軍楊輝率領一萬隴西騎兵出現(xiàn)在燕軍陣營。漢軍屢次遣使向作壁上觀的宇軍求援,五萬宇軍依舊冷眼旁觀漢燕兩軍拼殺。
洛陽城外宇軍帥帳,領軍將軍鄭志再次打發(fā)走漢國求援使者,同樣打發(fā)走燕國求援使者。智多星與青燈道長都提出各自看法,用漢軍盡可能消耗燕軍實力,宇軍應該適當給予幫助才行。如若要投靠燕王就要趁早,不能這樣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大哥,現(xiàn)在鎮(zhèn)西將軍楊現(xiàn)已經投靠燕國,巴蜀宇國已經是窮兵黷武,燕王答應咱們的條件都可以兌現(xiàn)嗎?”安南將軍鄭奇屏退左右問。
“投降燕王能保住滎陽鄭家的榮耀,小妹可以嫁給燕王,本將軍能迎娶宇國番禺公主,如若超過答復期限燕軍就會進攻宇軍?!鳖I軍將軍鄭志猶豫道。
“燕王可以選擇無視宇軍,集中兵力消滅五萬漢軍,這時候分兵和宇軍交戰(zhàn)不明智?!卑材蠈④娻嵠鎿u頭道。
“如若燕王誠實守信的履約進攻,本將軍會率軍投降歸順燕王,在此之前要嚴密監(jiān)視軍中的陛下親信?!鳖I軍將軍鄭志道。
“有四萬燕軍分兵出陣,朝我宇軍陣營進發(fā)。”智多星走進營帳道。
“立刻除掉忠于陛下的親信,本將軍出營投降為質,五萬宇軍出營夾攻漢軍?!鳖I軍將軍鄭志吩咐道。
領軍將軍鄭志為質期間,如愿見到宇國番禺公主。五萬宇軍配合十萬燕軍夾攻五萬漢軍,吳培兵敗率殘部逃往河內郡,河內郡太守誅殺吳培投降。司隸地區(qū)的宇軍悉數(shù)歸順,占據(jù)隴西七郡的鎮(zhèn)西將軍楊現(xiàn)發(fā)兵向南攻蜀,征西將軍鄭奇率歸降的宇軍向西攻蜀,鎮(zhèn)國將軍賈儒率荊州軍向西攻蜀。宇國皇帝趙鷹使用夜郎國的兵符,夜郎國用為夜郎公主報仇為由北上攻蜀,宇國在四路敵軍夾攻下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