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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病弱王爺?shù)膶欏?/h2>

第十章 驚鴻一瞥

  樊靈萱搖了搖頭,“科考是為了什么?無非就是為了位極人臣,實(shí)現(xiàn)心中的抱負(fù),那為什么還要在乎用什么方法呢?!?p>  “你什么意思?”沈未卿不明白,但卻已然知曉來者不善。

  樊靈萱:“我只不過是想給沈公子一條捷徑而已。”

  “不需要。”沈未卿直接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來人。出來見客本來就不是他的本意,可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便不能不說話,這是基本的禮貌。但這女子口出狂言,他如何能見得。

  “沈公子知道自己為什么多年來都考不中嗎?明明年少神童,可一再受挫,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

  樊靈萱掰著手指頭算著,但實(shí)際上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第幾次了。

  沈念:“第五次了?!?p>  沈未卿狠狠的瞥了過去一眼,恨不得要把沈念給吃了。

  “對對對,就是五次,可是知道為什么嗎?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樊靈萱雖然不是來答疑解惑的,但是卻是來收攬人心的。

  好歹也是重活一世,暫時(shí)的未卜先知還是可以的,既然知道了,那就應(yīng)該早作打算。但單槍匹馬終究不是長久之計(jì),還是需要幫手的。

  “什么答案?”

  果然沈未卿在乎的只有這個。

  “自然是遭人記恨,只怕你連是誰都不知道吧?!?p>  樊靈萱卻知道,畢竟那可是當(dāng)時(shí)的奇聞,才子一怒成了閻羅,將人家五馬分尸不說,滿門的性命都斷送了,就為了報(bào)多年的不仕之仇。

  “蘭溪銀子拿來?!?p>  蘭溪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拿了錢袋,打算拿銀子。

  她也不知道她家姑娘說的都是什么,更不知道要買些什么,她是一樣都瞧不上眼的。

  樊靈萱直接全都拿了過來,“這是定金,麻煩弄些好點(diǎn)的胭脂水粉,怪不得賺不來銀子?!?p>  她遞給那伙計(jì),說道:“只怕你家公子一時(shí)半會兒想不明白,咱們改日再說?!?p>  蘭溪眼巴巴的望著錢袋子到了別人手里,只覺得自家姑娘是要瘋了,但她也只是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口。

  沈未卿現(xiàn)如今呆愣愣的站著,好像周圍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終究手里的書落了地,驚醒了他。

  這個時(shí)候樊靈萱已經(jīng)帶著蘭溪出門了,也只是留下了兩抹倩影。

  可是他們馬上就又能見面了。

  這時(shí)外面?zhèn)鱽砹伺蛹怃J的叫聲,那聲音辭嚴(yán)厲色,內(nèi)含怒氣,好似能吃人一樣。

  “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放手,我家姑娘是你能碰的嗎?”

  蘭溪盛怒之下瞧著這個狂徒,只想把人撕巴了。

  樊靈萱也是很無奈,當(dāng)街耍流氓,抱大腿,這是什么事?她不過重生之后第一次出門,就遇到無賴,這是什么樣的運(yùn)氣?

  “我不,除非你把我的字畫買了?!?p>  那人雖然只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童,但無賴的樣子十足。

  樊靈萱見過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但這么小就有這樣的心思的,她可真就要刮目相看了。

  “小鬼,你見我是個冤大頭嗎?再說了我渾身上下連銀子都沒有,你讓我拿什么買你的?”

  樊靈萱已經(jīng)不再做無用的掙扎了,她若是能擺脫何至于還在這里。

  這小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能夠一動都不動,好像是一塊大石頭,重若千斤。

  “那鋪?zhàn)永锏钠茤|西你都買了,還是大價(jià)錢,我的書畫比他的好多了!你就買了吧?!?p>  “你這孩子,小小的年紀(jì)怎么能如此的無禮,這是誰家的孩子,你若再糾纏我可要打你了!”

  蘭溪拉扯著小無賴,都快要急哭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要是傳出去了可就遭了。

  “只要你買我的字畫,打我也行。”

  “張?zhí)?,你在做什么?還不快起來!”

  這時(shí)沈未卿尋著聲音走了出來,一看便見張?zhí)霰е粋€姑娘的腿,屬實(shí)是無禮。

  那名喚張?zhí)龅男」硪娏藖砣艘仓皇瞧沉艘谎郏俨蝗タ础?p>  “有銀子買那些無用的東西,干嘛不買我的字畫?”張?zhí)龊苁潜锴?,看著身邊那成卷的字畫,滿心的愁緒。

  “我沒銀子了,你先放開,要不然下次?!?p>  樊靈萱現(xiàn)在身上但凡要是有銀錢也就妥協(xié)了,可是現(xiàn)在她身無分文,如何妥協(xié)?

  張?zhí)觯骸安恍?。?p>  “來馬車了,趕快起來,擋了人家的路了。”沈未卿認(rèn)得這個孩子,也只能好言相勸。

  眼看著那馬車就緩緩的行了過來,可是為什么是緩緩的呢?

  那馬車走的極慢,就好像是在鬧著玩一樣,走路都有可能比那馬車快一點(diǎn),人家坐馬車都是為了快點(diǎn)趕路,這個讓人有些一言難盡。

  馬車悠悠的行進(jìn)著,在寬闊的大路上分外的明顯。

  “誰家的馬車?怎的這樣?”

  樊靈萱覺得有些奇怪,這實(shí)在是太奇怪了。

  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行至眼前了,雖不是極奢極華,但卻是精致,就連馬車的簾幕都是上好的絲綢錦緞,這心思都是體現(xiàn)在細(xì)節(jié)里的。

  “管他呢,你就說你買不買我的字畫吧?!睆?zhí)鲆琅f契而不舍,不為外事所干擾。

  “你個無賴,我可要喊人了!”樊靈萱手擋著臉,那周圍異樣的目光不時(shí)的傳過來讓她很是不悅,她出門也就算了,如今再被圍觀,要是傳回了樊家,又有的說了。

  這時(shí)候那馬車竟然停了下來,就停在樊靈萱的眼前。

  “你的字畫我買了。”

  那聲音傳來簡直就是樊靈萱的救星,樊靈萱聽著只覺得那是天籟之音。

  “真的嗎?”張?zhí)雎勓粤ⅠR目露光芒,但卻謹(jǐn)慎地并沒有立刻就放手。

  那趕車的已經(jīng)拿出了銀兩,示意著張?zhí)鲎约哼^去拿。

  “自然是真的?!?p>  簾幕輕挑,最先看到的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蒼白不已的手,然后才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

  樊靈萱原以為這世上無人可以驚艷歲月,人活于世不過是一張皮囊而已,美與丑皆生而為人,遠(yuǎn)沒有骨子里的善惡重要,可是今日一見,她要徹底改變那庸俗的想法了。

  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若說明眸皓齒是形容女子那未免也太過于狹隘了,眼前這人當(dāng)?shù)闷稹?p>  可那的確是個男子,少年英俊,長發(fā)束冠,劍眉星目,那雙眼睛實(shí)在是讓人不容忽視,竟然是淡藍(lán)色的,好似清澈的湖水,可好像又暗含星光,只是面色格外的蒼白,有些病弱之相,但這一點(diǎn)也不妨礙這出塵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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