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大事了
“想去看看嗎?”
“去哪里看?可以嗎?你也去嗎?”
張?zhí)鲭m然有著好奇心,可是他更關(guān)心樊靈萱去不去。
他其實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去的,但是他覺得有危險。
他是初來乍到,更何況又是被樊靈萱帶來的,樊靈萱若是在這府上有著很多的仇人,那自然也就是他的仇人了,可他也不認(rèn)得幾個人。
“當(dāng)然是要去湊個熱鬧了,去把衣服穿好了,咱們?nèi)タ纯??!?p> 樊靈萱原本還以為要再等一等,沒想到如今就已經(jīng)開始了,但好戲早晚都不怕,總會有人看的。
樊靈萱和張?zhí)鍪帐巴桩?dāng),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蘭溪也走了出來。
蘭溪睡眼朦朧,但聽到了動靜也就起來了,只披了一件外衣就走了出來。
“姑娘哪里去?”
“自然是去湊個熱鬧,你可要去看看?”
“不了,奴婢回來的晚,也就不去了。如今天也快要亮了,也該準(zhǔn)備起身了?!?p> 蘭溪也知道樊靈萱去做什么,但她總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然也就不愿意去了,臨了又說了一嘴,“奴婢昨日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完了?!?p> 樊靈萱點了點頭,“多睡一會兒吧,仔細(xì)著些。”
蘭溪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她做事自然不敢馬虎。
“是。”
“走了,今日你要看見的人可多了?!?p> 樊靈萱覺得今日會有很多讓人心煩的事,但卻從來都不是會讓她心煩的,那本就是應(yīng)該那些人擔(dān)驚受怕的。既然住在了宅子里,享著別人沒有享過的榮華富貴,那總是要有代價的。
那一路上走過去總會有人在靜悄悄的談?wù)撝裁?,又或者有人會匆匆忙忙的行走著,總之今日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他們都起的這么早嗎?”張?zhí)隹粗切┤耍粋€個的都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
他雖然早知道大戶人家的仆人就是要伺候主人的,可是卻不知道規(guī)矩是什么。
樊靈萱竟然從來都沒有對他說起過,他難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可能吧,往日里他們這個時候只怕不會起這么早的,一個個的都是很會偷懶的,今日可能是被吵醒的?!?p> 樊靈萱自然知道這些個刁仆往日里是什么樣子,一個個的懶散不已,尤其是在她父親離開之后,那是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了,可是殊不知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有人想要寬善待人做個樣子,可是卻打錯了主意,反而放縱這些人無法無天了。
她想著總有一日是要反了天的,畢竟人是不會知足的,只會越來越貪心,而貪心不足蛇吞象。
張?zhí)觯骸澳俏沂遣皇且惨袼麄円粯??我都要做些什么??p> “你自然是不同的,你是我弟弟,怎么能和他們一樣,至于做什么,容我再想想?!?p> 樊靈萱當(dāng)時也只不過是臨時起意而已,不曾想就成了,自然是沒有想過接下來該怎么辦的。
要培養(yǎng)一個少年將軍只怕沒有那么容易,可惜她也并不是什么帶兵打仗的能人,追根究底也只不過是一介婦人,她可得想想該怎么辦,以免糟蹋了這么好的苗子。
暴殄天物可是很可惡的,她完全就不想當(dāng)那樣的惡人。
“是看家護(hù)院,還是打掃庭室,又或者打架,我都是可以的,你千萬別覺得我小就看不起我。”
張?zhí)鲆呀?jīng)把話撂在這里了,他不怕吃苦,怕的就是沒有銀子。所以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他都可以做。
樊靈萱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張?zhí)錾砩系膬?yōu)點,任勞任怨,審時奪度,雖然是個潑皮無賴,可是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吧。
雖然那從來都不是最悲慘的身世,可是其中的苦楚也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心里明白。
“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但是我還要再想想?!?p> “靈萱,這么早你怎么來了?快些回去,別嚇著你?!?p> 說話的是三房二子樊若賢,如今聽說了事也是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趕,剛巧就遇到了樊靈萱。
樊靈萱回頭看過去,略一欠身,道:“四哥哥早,可是出了什么事?”
“的確是出事了,出了大事了?!?p> 樊若賢當(dāng)時聽了是嚇了一跳的,不曾想這府里藏污納垢竟然藏到那里去了,可真是讓人心驚。
“有多大?”
樊靈萱故作疑問的樣子,問道。
“有處廢井撈出了許多人骨,看樣子是死了不少人,如今正在辨認(rèn)呢。我爹說如果府上找不出是誰來,便要上報官府,讓人來查了?!?p> 樊若賢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就好像是生怕被人聽到一樣。
樊靈萱已經(jīng)是了然于心了,當(dāng)官的家里要報官,這得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說出去可不是件能見的了人的事,但有了人命對這家人尤為的重要。
畢竟家里是要出皇后的,那對于清譽上自然是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尤其是和那人命官司是不能沾上半點的關(guān)系。
但偏偏事與愿違,在這個家里藏著很多的秘密,那都是不為人知的,可總有一天是要被人扒出來的,而樊靈萱很愿意做那個人。
“竟然這般嚴(yán)重,會不會是府上的仆人一時不慎失足落下去了?”
樊若賢搖了搖頭,他敢料定絕對不會是那樣,“不可能,家里的人總共就這些,都是記錄在冊有名有姓的,若是少了個人自然也就知曉了,更何況還那么多。”
他看了看周圍,又往樊靈萱身邊靠了靠,低聲說道:“只怕不知道是哪一房暗地里處理了人,不好收拾,所以才扔到了里面?!?p> 樊靈萱好想夸一夸她這位四哥好想法,竟然能夠想到這上面也不失為一種本事。
這自家人勾心斗角防不勝防,眼前就是了。
“我聽說二嬸昨日里發(fā)落了個丫鬟,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樣子,打發(fā)出去了,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悄悄的看了一眼,可慘了,都看不清樣貌了,就是秦姨娘身邊的杜鵑,時??梢砸姷降哪莻€。最毒婦人心,可真是夠狠的了。”
樊若賢提起這件事是頭頭是道,這宅子又不是不透風(fēng)的,什么都能包的住,事情一發(fā)生了就是人盡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