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jié)束......
九天洪淵殿前的一個士兵宣布考試結(jié)束,這些士兵大都是庶人出生,修不了高深的道行,但是謂天城給予他們修行的給養(yǎng),足以讓他們生存。
這次抄寫宗卷的幾千人里,九十九人過關(guān)。令天和秦殤都抄寫過關(guān),池昭自以為比百家之子都厲害,沒想到差點被淘汰,這次抄寫卷宗只是險勝自己,不過也是最后一名,這件事實在讓她抬不起頭。
“本次卷宗抄寫成績,第一名儒家秦辭?!?p> 一個站在蕊宮和鈴男侍從面前的士兵開始宣讀抄寫成績,現(xiàn)場的氛圍瞬間凝固起來,沒有人敢大聲說話,要是有一個考生敢像蚊子一樣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定會被嫌棄為散漫,會被討厭,被一掌拍死。
“第二名,道家彥道樸?!?p> 聽到自己如愿得到第二名的成績,彥道喜出而望,一旁的秦辭也跟著道了一聲:“彥兄,恭喜!”
彥道樸沒有回應(yīng),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如果今年考試沒有秦辭,他自己就是第一,雖然有了秦辭,還奪走了第一的成績,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遺憾,嫉妒,相反,他尊重對手,喜歡對手。
“第三名,儒家秦殤。”
秦殤得了第三名,這樣的成績實在出乎他的意料,秦殤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秦殤為秦辭斷墨多年,本以為他的儒學(xué)之道,已經(jīng)廢棄,沒想到近日還可以在千人大考的比試中,驚人地獲得第三的成績。
秦殤與秦辭互相點頭而笑,有了這次成績的證實,他們更加相信自己的實力了。
“第四名,庶人幽陽?!?p> “第五名,鬼族令天?!?p> “第六名,妖族池辛。”
......
“第九十九名,妖族池昭?!?p> “卷宗抄寫,名次排列,畢......”
一聲名次排列畢,池昭的緊繃的臉一下子松了下來,微微泛起了紅,她雙眼一定,跺了跺腳,進而,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池辛。
“你憑什么考第六名呀?。俊?p> 池昭高高抬起左腳,卯足了勁兒,一腳踩在池辛的右腳上,池辛的眼淚一下子泛了出來。
“不考第六,難道考九十八嗎?”池辛狠狠地吸了口氣,雙手抱著右腳,差點疼得不知道叫喚了。
“九十八?九十八怎么了?你該考九十九!你是不是覺得你本事更大?”池昭的臉更燙了,想到自己是最后一名,池昭就后悔當初在家學(xué)本事的時候偷懶,今天丟臉丟到漢朝精英最多的謂天城,她還是真是嫌沒有狗洞可以立馬鉆出去。
池昭雙手抱在胸前,紅著臉,自己跟自己生了半天的氣,池辛在一旁不敢說一句話,生怕引火燒身。
按照慣例,前九十九名,有資格進入九天洪淵殿,剩下幾千人大都散了?;蚴浅龀嵌ィ龀侨サ闹臼看蠖紩[居山野,等到明年大考之時,才會重聚謂天城。
大考排前的前九十九名,逐一進入九天洪淵殿,由排名最后的一位,也就是第九十九位開始。
“只有這進大殿的順序,讓人覺得公平合理!”池昭聽到士兵從第九十九開始,喚著她的名字,小聲嘀咕著。
士兵一宣讀完畢,池昭就大搖大擺地走進大殿內(nèi),她故意裝作神氣的樣子,好像已經(jīng)一雪前恥,成為大殿前的第一名。
緊接著,后面的人陸續(xù)進入,池辛看起來非常焦急,他擔(dān)心池昭粗心大意,又任意妄為,九天洪淵殿本來就不是待客的會堂,是暗藏殺機的測試神殿,走進去容易,出來也許會是一具尸體。
秦辭與秦殤明白里面的危險,互相望了望,提醒著對方小心行事。令天和赤鴳在秦辭秦殤之前已經(jīng)進入大殿。
“秦辭兄,你我一二,二一,排名靠近,不如結(jié)伴而行,我可以護你周全,保證你活脫脫地走出大殿?!?p> 彥道樸手握著長劍,從胸前劃過,雙手靠攏,環(huán)抱著劍身。
“多謝彥兄!”聽見彥道樸如此真誠的幫忙,秦辭被他的熱心打動,躬身行了一個禮。
“秦辭兄客氣!”彥道樸回敬了秦辭一禮。
秦殤見彥道樸這般主動,不好多說什么,但是他總感覺彥道樸是最不好對付的一個,他最害怕的,也是彥道樸,總要想方設(shè)法防著他。但是大殿之內(nèi),定有天機,機關(guān)陷阱恐怕不少,彥道樸道行修為甚高,他主動要求做秦辭的護身符,秦殤不好打岔。
九十八位考生已經(jīng)進入,最后該是秦辭了,秦辭站下九天洪淵殿下,抬頭仰望了宏偉的大殿,仔細感受了一番他的威嚴,特別是大殿屋檐的菱角上,那幾只靈動的飛鶴,讓他想起山野凌空展翅,伸直著羽翼和長腿,在空中飛翔的成群野鶴,這是此時陌生的大殿,和壓得他喘不過氣的謂天城,唯一給他的熟悉感。
秦辭低著頭定了定神,雙手挽著拖地的長袍,一步一步穩(wěn)健地走上去,進了大殿。
進入大殿內(nèi),秦辭沒有看見任何人,這讓他非常奇怪,明明才進來九十九個人,為何轉(zhuǎn)眼間,就全消失了。
秦辭發(fā)現(xiàn)端倪,他沒有慌張,只是四下查看有沒有考生路過后的蛛絲馬跡。
“池辛,你在哪兒?”
殿內(nèi)忽然傳來池昭的聲音,聲音很近,仿佛就在秦辭周圍,秦辭轉(zhuǎn)身向四周看了個遍,沒有發(fā)現(xiàn)池昭的人影。
只能聽見聲音,不能看見人,秦辭心想,他們一定是被妖法設(shè)了迷障,按理說,前九十九位里面,高手云集,為何大家默不作聲,不把迷障打開?;蛘哒f,那些有修為法術(shù)的考生,已經(jīng)默默地走過第一層,上到另一層去了。想到這里,秦辭決定只身上第二層大殿。
果然,秦辭走到第二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令天和赤鴳。
“你這只死鳥,秦先生不在,你還跟著我,你臉皮未免太厚了吧?”令天伸著食指赤鴳,表情極其厭惡。
“你管我在哪兒,大殿第一層什么也看不清,那些法術(shù)高明的考生,也都自私,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不肯打開迷障,這第二層大殿視線很清楚,我決定在這兒等秦先生?!?p> 赤鴳習(xí)慣了令天的熱嘲熱諷,明里和令天相爭,暗里又故意讓著令天。
“令天!”秦辭看到令天,立馬就叫了他的名字。
“先生,你來了!”令天看見秦辭,轉(zhuǎn)身迎了上去。
“令天赤鴳,你們兩個都在,為何不見秦殤大師兄?”秦辭疑惑了片刻問道。
“對呀!我們排名靠后,先進來,秦殤大哥后進來,按理說他后進來,我們完全能看見他。這么久不見他人影,難道他被困在第一層,還沒有看破第一層是迷障?”令天托著下顎揣測道。
“那我去第一層喚他上來吧!”令天主動向秦辭請示,秦辭點了點頭。
“殤大哥,你還在下面嗎?”令天下到了第一層,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只能靠聲音傳遞信息。
“令天,我在!”秦殤聽到令天的聲音立馬回了他。
“你快上第二層來,第一層是迷障?!绷钐齑舐暫鸬?。
秦殤接到令天的消息,恍然明白過來,原來第一層只是迷障,肯定要到了第二層才能看得清。
秦殤回憶著聲音的方向,走上第二層大殿。
聽到令天呼喊秦殤的聲音,已經(jīng)在第三層大殿的池昭暗暗發(fā)笑:“原來秦辭那群人還在第一層,只怕這些人都是些書呆子吧,連第一層的迷障都看不破,一定是群豬腦子!這種豬腦子也只配在抄寫宗卷時發(fā)揮點作用!”
“想什么呢?快走!”池辛搖了池昭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