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滔天,沙塵越來越大,平靜的沙丘開始移動,那暗人竟不作聲。
“捂住口鼻,往驛站中去!”彥道樸呼叫眾人躲避。
那暗人站在沙塵之中,面色沉靜,駱駝不停地跺腳,發(fā)出低沉的刺喉聲。
眾人在彥道樸的叫聲中,躲進驛站,風(fēng)沙卷來,頃刻蓋天,像一層天毯呼呼蓋過天際,那領(lǐng)路的暗人消失在沙塵里,駝鈴聲震震作響,駱駝不停發(fā)出刺喉的聲音。
躲藏多時,風(fēng)沙終于漸漸小了,驛站的房子只留了一道天窗可以爬出去。
彥道樸看見一抹光亮,一劍掀開天窗,飛上沙丘。
“快出來!”彥道樸伸手拉底下的人出來。
所有人出來后,看眼前的一切都驚呆了。
“彥哥哥!那領(lǐng)路的暗人呢?”池昭抬頭望了望天問道。
“興許已經(jīng)被風(fēng)沙掩蓋了!”剛剛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命,彥道樸心有余悸地回道。
“什么?那他已經(jīng)死了嗎?”池昭驚訝確信道。
彥道樸瞬間感應(yīng)到沙漠的兇險,死神的警鐘,聲音變得低沉,回道:“嗯!”
“那我們當(dāng)如何去禁都呀?”池昭問道。
暗人死了,在暗人死前卻說過一句話,“禁都就在眼前?!?p> 彥道樸抬眼遠望,看天際浩劫之后,是否真的有禁都出現(xiàn)。
沙漠的太陽金光刺眼,彥道樸雙手遮在眉梢,眺望遠處,一座懸空而立的建筑若隱若現(xiàn)。
“昭兒,你看!”彥道樸伸手指向遠方,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對面望去,著實有一座蕭煞的建筑,據(jù)暗人的說法,那就是禁都。
“?。〗??”池昭驚嘆道。
“彥道長,既然禁都已經(jīng)浮現(xiàn),不如我等沖殺進去吧!”青衣眼神充滿炬力,瞬間擠出鮮血般的赤紅。
“不可!秦辭兄交代過,我等是靠著死士之名進入闕藍莊,既然是死士,那就得順從!”彥道樸眼光忽然暗沉,變得警覺起來。
“是啊青衣姑娘,先走近一點觀察看看?!绷钐旎氐馈?p> 彥道樸領(lǐng)頭在前,池昭跟隨,青衣幽陽二位姑娘被保護在中間,令天赤鴳斷后。
“誰人擅闖禁都?”
游魂一般聲音,懸破天際,四處蕩漾,這聲音像鳴鐘一樣刺耳,讓人頭疼欲裂。眾人捂住耳朵,依然無法抵御這刺耳的震力。
“死士,我等是前來孝忠的死士!”彥道樸吃力回道。
聽到“死士”二字,那守衛(wèi)禁都之門的女人聽停了下來。
“你是誰?”那黑袍女人,眼神間盡是冷漠,殺氣,說話的聲音也是冷血的。
“我等是前來孝忠的死士,遠途跋涉,來自于長安城,通過藍城子暗人打探到消息,說闕藍莊招募死士,特來孝忠!”彥道樸鎮(zhèn)定自若,回應(yīng)道。
“孝忠!孝忠誰?這黃沙厚土嗎?”那女人幾句話就陰森地哈哈大笑,如魔如狂。
彥道樸等人觀其神色,均不作聲。
那女人大笑發(fā)泄之后,不再多問,轉(zhuǎn)身走入沙塵之中。
彥道樸等人疑慮片刻,緊跟上去。
“想進禁都,先殺死我!”那女人忽然化作萬只連弩射出鋪天卷地的黑箭來。
彥道樸等人飛天而起,披斬毒箭,青衣迅速取下眉心觸石,設(shè)下結(jié)界,把池昭池辛護在里面。觸石取下,青衣力量變?nèi)?,但對付區(qū)區(qū)強弩,游刃有余。
青衣一鳴升天,黃沙爆起,巨火噴出,將那萬只強弩點燃,一支支毒箭點著了火,紛紛落入沙塵之中。
“你等何人?”那女人受傷吐血,聲音微弱。
“我等是朝廷暗中追殺的將死之人,只想謀一絲生機,我等是何人并不重要,但我等能在何處活下去,非常重要?!睆┑罉銕е鴼馀氐?。
“好!既然你們想成為闕藍莊的死士,那就先過禁都這一關(guān),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女人一只利箭破開禁都機關(guān),大門暗鈕旋開。
彥道樸等人遲疑了片刻,料定里面有喪命之險,思慮片刻,彥道樸還是領(lǐng)著眾人沖進去。
“彥哥哥!小心!”池昭跟在彥道樸后面,關(guān)切提醒道。
彥道樸看了看池昭,目光堅定,移步向前。
進入禁都的大門,剛一踏入就射出幾頭兇猛的獅獸,這些獅獸分明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魔畜,目光兇狠,牙齒鋒利,生撲猛爪,彥道樸飛天利劍,刺入獅獸的喉嚨,那獅獸受劍仍然不死,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像死過的傀儡。
“令天,快!施咒!”彥道樸緊急之中呼喚道。
令天取下骷髏發(fā)簪,懸空一放破成利劍,六個骷髏頭在利劍身側(cè)打轉(zhuǎn),一股黑氣冒出。
令天施咒囚住那幾頭獅子,開劍斬去,幾只傀儡獅子身子稀碎,只剩下幾只頭顱。
殺了沖出來的幾只獅獸,終于進入了禁都的大門,禁都大門內(nèi)有兩根大石柱,剛一進門石柱就開始搖晃,落石開始砸下來。
青衣喚了一聲赤鴳:“赤鴳,拿工具來!”
赤鴳急忙反手掏出一只巨斧,飛送出去。青衣握斧升天,變成巨龍,施展法力把斧頭變得巨大無比,青衣擎天一斧斬在一根石柱上,深陷下去,另一根石柱倒下,青衣用龍身將其撐起,換而用斧頭的木身頂住。
兩根石柱穩(wěn)住,呈一三角。幸而險象環(huán)生,禁都沒有坍塌。再往里走,里面出現(xiàn)了一條狹窄的暗道,全是黃沙做的土培堆砌而成,結(jié)構(gòu)根本不牢固。
“大家小心暗道塌陷!”彥道樸提醒眾人道。
話音剛落,池昭忽然一腳踩穿了暗道,落了下去,一聲砰擊蕩水之聲響亮,池昭張口大喊救命,彥道樸見勢,不顧一切跳下去,其余無五人情急之下什么也不考慮,跟著往下跳。
“吐吐吐……”池昭起水后不停吐水,直罵那水道太臟,全是沙子。
落水后大家紛紛進入了一排整齊的石室,與剛剛的沙土比較,這石室顯得奢華。
“這沙土做的暗道下面,居然有石室!沒想到這種地方還能有石門暗室,真是出乎預(yù)料!”池昭嘆道。
“這石室看起來沒那么簡單,大家小心為好!”彥道樸謹慎提醒道。
眾人走在石道內(nèi),忽然一批巨大的碩鼠沖出來,匆匆溜過石道。
“捉住它!”池昭奮力一撲,捉到一只血鼠。
“小心!昭兒?!笨闯卣褗^力撲過去,彥道樸心疼喊到。
“看!我抓到了!”池昭高興地炫耀功績,彥道樸仔細一看,這肥碩的老鼠身上全是血,全身毛濕答答的,被鮮血凝成一團。
“快放下!”彥道樸一劍打落池昭手中血鼠。
“彥哥哥,你干嘛?”池昭不解問道。
“這血鼠不干凈!”彥道樸嚴(yán)厲斥責(zé)道。
“我知道,但它是線索!”池昭賭氣回道。
形式危險,彥道樸不與池昭爭辯,只帶路往前,池昭生氣跺完腳,轉(zhuǎn)身跟在后面。
石室越來越黑,漸漸失去光亮,走到深處,彥道樸等人誰也看不見誰。
“彥哥哥!”黑暗中回旋池昭微弱的叫喊聲,眾人來回打轉(zhuǎn),卻誰也碰不見誰。
“昭兒!”彥道樸忽然抓住池昭雙手叫喊,兩人的手還未抓緊,默地那雙手又就消失了。
彥道樸著急起來,大喊青衣到道:“青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