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體,沈墨梟轉(zhuǎn)身走回沙發(fā),同時右手抬起,朝著旁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收到信息,旁邊那人朝著押住紋身男的兩人微微頷首,兩人會意,忽然動作整齊劃一將紋身男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按。
一陣更加清晰的骨裂聲響起,紋身男沒再忍住,痛呼一聲,可旋即又迅速咬住腮幫,止住聲音。
痛呼聲過后,包廂內(nèi)紋身男粗重紊亂的呼吸聲明顯異常,盡管手腳傳遞給他的疼痛劇烈,可他還在堅持著。
到這兒,沈墨梟終于再次轉(zhuǎn)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紋身男,眼神幽幽,如隔著一層迷霧般讓人看不清,也透著一股未知的危險。
“是誰讓你過來的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無所謂,這一點我也沒那么在乎?!?p> 沈墨梟不在乎一般攤了攤手,動作隨意,神態(tài)漫不經(jīng)心,唇角微勾,瞬間不見了剛剛的壓迫。
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剛剛看到的那個危險的他僅僅只是一種錯覺。
紋身男面色凝重,嘴巴緊抿著,頗有一種無論無何都撬不開他嘴的架勢。
沈墨梟也沒在意,淺笑著盯著他看,隨后再次嗓音淡淡地開口:“你來這里的目的我不在乎,可你剛剛的所作所為……讓我不高興了?!?p> “這筆賬我們應(yīng)該算一算的吧?”
明明是一副好聲好氣萬事好商量的模樣,可總是讓紋身男感覺到強烈的壓迫。
男人的話讓紋身男怔住,他剛剛的所作所為……
指的應(yīng)該就是他對顧兮淺做的那些動作了。
可這個人怎么會跟那個女人扯上關(guān)系?
上頭也沒有給他透露過有關(guān)的信息,那明明只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女人而已,即使嫁入豪門,可單純有錢又怎樣?對比起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況且這時候顧兮淺是一個人,紋身男怎么也沒有料到自己沒有把人搞到,結(jié)果反被抓了,而且還是這副窩囊模樣。
想想他都替自己丟人。
不過他想著只要自己不開口,面前這些人也沒辦法拿他怎樣,從他這里探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之后自然就會將他放了。
盡管被放的他也絕對是在丟了半條命的情況下,但至少比丟了命好。
所謂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在他們這種做事隨意的幫派之中,是不存在的,他的結(jié)果怎么樣,最后只能取決于對方的心情怎么樣。
可以說,這會兒,他就是開口或不開口,最后都是同樣的結(jié)局。
既然如此,他當(dāng)然選擇緘默。
面前這個男人既然讓人抓了他,那么就沒有想要輕易放過他的意思,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有理由借口狠狠折磨他一頓。
說他剛剛對那個女人的行為讓他不高興了?
呵,借口罷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份被察覺,所以才被盯上。
那個女人只是運氣正好,給面前的男人提供了一個借口,也正好為他所救。
從自己被抓住無力逃脫的那一刻,紋身男就知道自己的工作生涯已到盡頭,所以他幾乎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無論如何,就是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