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該練功了,怎么還在上面偷懶?”唐苑的出現(xiàn),讓丁緣有些驚訝,她端著飯食的手,有點尷尬。
“唐苑姐姐,星瀾還沒有吃午飯呢,不如,讓她把午飯吃了再去練功吧?!倍【壈扬埵扯说解晝好媲?,笑嘻嘻地說道。
鈺兒搖搖頭,她比劃著,說自己已經(jīng)吃過了,然后小跑著撲到唐苑的懷里。
唐苑禮貌性地笑笑,拉著鈺兒走了。
丁緣的拳頭握得緊緊地,怨毒地瞪了一眼唐苑和鈺兒,把手中的飯食一甩,扔到了花叢里。
“怎么回事?”紅瑞看著這奇怪的一幕,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丁緣原來是這么暴力的人嗎?唉,還是惜愛在的時候好,她雖然貪玩,但她做事光明磊落,從來不藏著掖著?!?p> 紅瑞感嘆的時候,想到了許多可疑的事情,下意識多看了幾眼被扔進花叢的飯食,“有毒?這個丁緣,為什么要對星瀾下手?”
紅瑞咽了咽口水,悄悄隱藏起來,不讓丁緣發(fā)現(xiàn)自己。
“星瀾,以后不要吃丁緣給你的任何食物,也不要靠近她,見到她就繞道走,知道嗎?”唐苑對鈺兒小聲叮囑了兩句,鈺兒一臉茫然,好奇地看著唐苑。
“好孩子,聽唐苑姐姐的,丁緣不喜歡你,她可能不喜歡任何人,所以,你只要照做就好了,乖?!碧圃窙]有過多的解釋,鈺兒就當自己明白了,點點頭。
鈺兒去練武了,唐苑就坐在凳子上發(fā)呆,紅瑞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唐苑姐姐,你有心事?”紅瑞突然說話,嚇了唐苑一跳。
“紅瑞,是你啊,自從紅梅和惜愛走了之后,咱們的院子里,就只有星瀾每天無憂無慮的了,以前的歡聲笑語,就像發(fā)生在很久以前似的?!?p> 唐苑傷感地說著,紅瑞卻一臉嚴肅,“唐苑姐姐,祭司大人把事情跟你說了嗎?”
“祭司大人?什么事?”唐苑疑惑起來,她見到李琴約這幾天都不愿意出門,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沒想到竟然是有別的事情。
“唐苑姐姐真的是有心事啊,就連這幾日祭司大人的不正常你都沒有察覺到,唉?!奔t瑞嘆息一聲,在唐苑耳邊把那件事小聲地告訴她。
和所有人的反應(yīng)一樣,唐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錯了,祭司大人和王可是好姐妹,她們之間的感情,可是歷經(jīng)了生死的考驗的。”唐苑在愣了許久之后,才說出來。
“是啊,可是當初,前任南夷王和她的好姐妹,最后經(jīng)歷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祭司大人很可能要面對當初同樣的事情,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紅瑞擔憂地說道。
“那些長老如果要重蹈覆轍,那么,他們的結(jié)局一定會很慘。”唐苑的神情變了,紅瑞有些驚訝,剛想說什么,唐苑就走了。
鈺兒正在練功,見到唐苑神色嚴肅地離開,好奇地瞟了一眼,然后繼續(xù)練功。
紅瑞小聲說道:“這下好了,唐苑姐姐總算恢復(fù)正常了,有唐苑姐姐在,就不怕那些老東西不聽話?!?p> 唐苑和李琴約在房間里說了很久的話,鈺兒練得十分疲勞了,紅瑞才把鈺兒帶回去休息。
“星瀾,最近這幾天,唐苑姐姐可能會很忙,到時候,你會有幾天見不到唐苑姐姐,所以,你呀,有什么事情就來找紅瑞姐姐好了?!奔t瑞帶著鈺兒去吃飯,然后哄她睡覺。
鈺兒很乖,枕著紅瑞的大腿睡著了。
等紅瑞離開之后,丁緣在鈺兒的房間門口徘徊,鈺兒緩緩睜開雙眼,漆黑的世界里,鈺兒可以聽到丁緣的腳步聲。
每個人走路的聲音都不一樣,鈺兒有極佳的聽力,完全可以從腳步聲聽出是誰在靠近她。
“嘎吱”
門突然開了,鈺兒躺在床上沒有動,她緩緩閉上雙眼,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丁緣見到鈺兒睡得那么熟,手中的藥瓶緊緊握著,“小啞巴,對不起了,你要是不死,這個院子里的人永遠也看不到我的存在。”
丁緣自言自語地說著,雖然聲音極小,但是,躲在黑暗中的人卻聽到了。
“是嗎,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要大家看到你?”紅瑞的聲音突然響起,嚇掉了丁緣手中的藥瓶。
藥瓶在地上發(fā)出嘡啷響聲,鈺兒翻了身,揉揉鼻子,繼續(xù)睡覺。
和紅瑞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李琴約和唐苑。
“出去。”李琴約冰冷的聲音好像能穿透骨頭,丁緣感覺自己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中一樣。
紅瑞上前拽著丁緣出去,唐苑撿起那個藥瓶,四人一同悄悄出去了,唐苑小心地關(guān)上房門,在心中嘆息了一聲,“星瀾,你雖然還是個孩子,但終有一天,你也是要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的,現(xiàn)在,有姐姐們幫你抵擋,以后,你就要靠你自己了?!?p> “啪啪”
紅瑞拿著一支荊棘鞭,狠狠地抽在丁緣身上,丁緣緊緊閉著嘴,不哭不鬧也不求饒。
原來,唐苑在和李琴約談話的過程中,提及到丁緣時,都覺得丁緣很奇怪,總給人一種不放心的感覺。
唐苑推斷,這段時間院子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丁緣在暗中搗鬼,借著今天的事情,唐苑以為丁緣會再次向鈺兒下手,所以才和紅瑞一起,等在鈺兒的房間里。
“丁緣,沒想到你的忍耐性這么好,難怪這么多年,一直做雜役的你,從來都不抱怨,說,惜愛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紅瑞抽得手都算了,丁緣還是閉口不言。
李琴約從焦慮中解脫出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看到丁緣這么倔強,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丁緣,你是南夷人嗎?”
就在這個問題問出之后,丁緣的眼神變了,她吃驚的樣子,證實了李琴約的猜想,“你是冷月閣還是天瀾朝的人?說出來,沒準能保你一命呢?”
“呵呵呵,都不是,你不可能猜得到的,哈哈哈?!倍【壨蝗环潘恋匦ζ饋?,那笑容竟是那樣張狂。
“你是蠻荒的人吧,你身體里有巫術(shù),所以,你不會疼,蠻荒滅了,你沒有靠山,只能繼續(xù)潛伏,想在祭司大人這里得到重用,可是你用的方法不對,你不應(yīng)該對星瀾下手,也不應(yīng)該對惜愛下手。”
唐苑一語中的,丁緣哭了起來,“我潛伏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法取得你們的信任,憑什么,惜愛不死,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那個星瀾,明明是個小啞巴,你們卻都對她那么好?!?p> “我不甘心,我只是給惜愛的蠱蟲灌了一點香玉血,我只是想害死惜愛而已,我并不想傷害其他的姐妹,我也不知道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
“祭司大人,我現(xiàn)在無依無靠,我只能依靠您了,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不想走啊,我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丁緣哭嚎起來,李琴約卻冷冷地說道:“你哪兒也不用去?!?p> “謝謝祭司大人,謝謝祭司大人?!倍【壭ζ饋?,下一秒,她的笑容漸漸僵住,唐苑端著一碗湯,給她灌了進去。
“咳咳,為什么,為什么……”丁緣使勁地咳嗽,感覺脖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她掐著自己的脖子,雙眼漸漸失去光彩。
丁緣的事情,誰也沒有提及,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一個人一樣。
而關(guān)于困擾李琴約的那件事,唐苑也提出了一些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