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晟沒有再說話,只是心無旁騖地開著車。
黑色的賓利在京都的黑夜里馳騁,雨水砸向車身,頃刻間炸開一朵水蓮花。
一對男女比肩而行,看背影很是登對。
“我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放在心上?!蹦腥私K是忍不住開了口,聲音就像是雨中的風(fēng),冰冷異常。
陳安然的身子顫了顫,側(cè)目偷看了一眼許晟,眼神閃爍。
“不要這樣說話,怪可怕的?!彼÷曕洁熘?。
許晟皺著眉應(yīng)了聲。
“你說的是哪件事?”陳安然小心翼翼地問。
她從小到大哪里見過冷著臉的許晟,他從來都是依著她,雖然表情很少,但是還算溫柔,像今天這樣冷的快要結(jié)冰的樣子屬實(shí)少見。
“五年內(nèi)不許談戀愛?!痹S晟眉心輕皺,極不情愿地開口。
陳安然顯然被嚇到了,她剛才只當(dāng)他是開玩笑,沒想到竟然又來了一遍。
“為......為什么?”她罕見地有些結(jié)巴。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非常了解彼此的,但是陳安然此刻卻覺得身邊的人很陌生。
她印象里的許晟就像一個溫潤公子,表情很少,但是卻足夠善良溫柔。
但是現(xiàn)在她身邊的他卻像一個蟄伏了很久的兇獸,似是如若她不答應(yīng)就會尸骨無存。
許晟深吸一口氣,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陳安然察覺到他停下的步子,也站直了身體。
他們的位置到單元樓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今天許晟好像有意識的繞了遠(yuǎn)路。
許晟拿著傘一步邁到了陳安然面前。
“因?yàn)?.....”男人后面的話被他吞入腹中。
這個吻帶著幾分雨水的味道,還夾雜著雨傘的鐵銹味。
陳安然呆呆地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只片刻便逃離,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張如刀削般立體的俊顏。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呆呆地望著他。
“對不起,我......”許晟眉心緊蹙,心亂如麻,手心竟然滲出了細(xì)汗。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我先走了?!标惏踩换艁y之下沖進(jìn)雨幕,雙腿如同機(jī)械般地交替著,也顧不得剛買的白色仙女裙了。
許晟眼神幽深,看向倉皇而逃的陳安然。
她的背影在雨水中顯得柔弱嬌嫩,雖然身高168,但在許晟眼里卻一直是需要保護(hù)的小朋友。
但是今天他卻對她的小朋友做出了這樣的事。
還是說,在他眼里,她已經(jīng)不是小朋友了?
許晟的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想沖到她身邊為她撐傘,但是卻移不開半步。
陳安然一股腦跑進(jìn)了樓道內(nèi),她大口喘著氣,趴在墻邊露出一只眼睛看著剛才的地方。
許晟還站在那里。
她的心跳很快,那可是她的初吻!
“他今天吃錯藥了?還是?不對,他母胎solo,一定是饞了?!?p> 陳安然抿緊嘴唇,眼神堅定地上了電梯。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賊頭賊腦地看向客廳,隨即深呼一口氣。
“還好還好?!?p> 當(dāng)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的瞬間,客廳的燈盡數(shù)被打開。
陳安然瞬間被嚇得貼緊門板,看向燈的開關(guān),陳安倚著墻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安然。
“陳安,你要死啊,嚇?biāo)牢伊?!?p> “姐,都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我都想你了?!标惏舱f著還拋了一個媚眼。
陳安現(xiàn)在剛上高二,姐弟倆只差了兩歲。
從小到大,陳安只聽許晟的話,就連安可都比不上,更別說陳安然了。
“媽,你管管他!”陳安然氣急敗壞地尋求站在臥室門口安可的幫助。
安可沒有搭話,她徑直走到了陳安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