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苗苗適應(yīng)了這種狀況后，肚子餓這件事就變得無法忽視了，感覺到了心慌，體虛，一看時間原來都下午六點多了，她扭扭脖子甩甩頭推開門走出去。這事笑笑正在廚房里給爸爸煎藥，房子里都是濃郁的中藥味，苗苗不由的吸了吸鼻子。
“姐，你做完作業(yè)了？”
“作業(yè)！什么作業(yè)？”
“媽媽不是說你在做作業(yè)，讓我不要去吵你呢”
“哦哦，是的呢。做完了，我好餓，有沒有什么吃的？”
“有的。媽媽給你留了飯菜，但你搞太晚了，都涼了，得熱一熱才行”說著笑笑就從櫥柜里拿出幾樣菜，又打開鍋蓋要給苗苗熱飯。
“別熱了。我隨便吃點就行”這時村里都還是用火做飯，這會又餓得不行，苗苗也懶得折騰，就上前盛了一碗干飯，又從醬菜壇子里拿了些腌蘿卜，韭菜根，豆角就飯吃。
“媽媽去哪了，爸爸呢？”苗苗一邊吃飯一邊和妹妹聊天。
“媽媽出去放牛去了，家里都牛都關(guān)了好幾天了，媽媽說得讓它出去放放風(fēng)。爸爸也跟著去了”
“爸爸今天看起來怎么樣？”
“看起來好了很多，但還是有點呆呆地。不過媽媽說爸爸已經(jīng)慢慢好了很快就會好的，說我們在家也沒什么用，耽誤太多課了，讓我們回去上課去呢?！闭f著姐妹倆都沉默了一會。姐妹倆都覺得這次爸爸生病自己什么用都沒有，什么忙也沒有幫上。又加上基本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一下子看見了世界的另一面，還是有些難過與自己的懦弱無能。
“姐，你說這回爸爸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聽到村子里的人說，爸爸是中蠱了。這回爸爸不是和四爺爺家的二伯一起出去一起出去做生意的嗎，都說二伯和爸爸到了D族的寨子里，被人下蠱了。還有人說是招臟東西呢?！毙π闷娴貑?。
“這，這個就不好說了，大家都傳他們會下蠱。但誰都沒見過被下了蠱的人。只是老人們一直告誡大家老人們都D人相處要客氣，小心，注意千萬不要得罪他們。還有一種人就是木匠也不能得罪。傳說他們會在蓋房的時候，或是蓋好房子以后，在你家的房梁門或是哪些位置上放一樣不好的東西，輕則讓輕則家宅不寧，人畜生病。重則會導(dǎo)致家破人亡。不過這些都是傳說中的東西。沒有人真正看見。感覺不可信。我倒是覺得爸爸的癥狀，有些像……嗯！有些像我們老師講過的吸食了致幻毒品的反應(yīng)。但時間又太長了。近兩個星期了，藥效沒有那么長，再說爸爸也沒有途徑接觸這種東西呀。想不通”
“我們老師也講過。說毒品不是好東西，千萬不要因為有好奇心而去嘗試的。還說一旦成癮很難很難戒掉。不要考驗自己的毅力?；旧蠜]有人能抵抗這種成癮性帶來的危害。而且一旦成癮就會被這些藥物所支配，最終變成社會的渣仔。哎，搞不懂！不過你這么說，感覺爸爸的癥狀很是相似，但就是時間太長了，又不符合。不過關(guān)于D族人會下蠱這件事兒。感覺好像真呢！我有個同學(xué)說他們寨子里就發(fā)生魂一件被下蠱的事情。說是她們寨里以前一個人之去D族的寨子里去下鄉(xiāng)干什么工作來著，我忘了。然后他在那里個寨子的一個女人談戀愛了。這個男的事情辦結(jié)束后他和女人說會回家請父母來提親，到時再成婚。但其實他早已在村子里結(jié)婚生子。這男的回到家里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他以為這是他的一段露水情緣，沒有在意。但是然后地慢慢他開始生病了，整個人開始變得干瘦脫水，日漸憔悴，甚至危及生命。但是四處檢查都說什么毛病也，無法做出科學(xué)的解釋。
最后他母親給他找了一個算命的先生，那個先生說他禍從口出，說他胡亂開口，答應(yīng)了別人又沒做到，這是言禍。讓他好好想想到底約定過什么事，以后注意好好說話，然后把這件事平了就可以了。要不然就等著準(zhǔn)備棺材吧。他左想右想，才把這件事和他的母親說了。
據(jù)說后來他父親母親去找過了D族寨子里的女子，但是由于這個女子已經(jīng)懷孕了，說除非讓這個男的離婚了來和她過日子，要不然解蠱是不可能的。最后這男的只能和他的妻子離婚。到 D族寨子里和女孩結(jié)婚。因為兒子做這種的事情，他們一家人也沒臉在寨子呆了，就搬出了寨子。說現(xiàn)在就這樣的房子還在寨子里空著呢，那天我還去她們村在看過這個房子。就在我們學(xué)校旁邊的吳家村。不過這件事過后，奇怪的是大家都不敢跟D族的姑娘們談戀愛了，總是害怕會被下蠱。哎，姐，你說為什么后來人們他們不去關(guān)注這個男人怎么表現(xiàn)，反而變成了不敢和D族的女人談戀愛呢？”
“我也不知道?？赡苁侨藢ξ粗氖掠锌謶指邪伞？偸呛ε率虑椴荒芸刂?。一旦失去控制就會害怕，焦躁，恐懼。然后要么毀掉這件東西并竭力保持距離，要么就想據(jù)為己有。”苗苗說到這兒又想起來自己耳朵里也住著一條龍。不自覺地想：我也是這樣一個人嗎？是的吧。我也是這樣的人。之前我還在因為聽到混亂的聲音而感到無比的焦慮，難受。但我現(xiàn)在可以忍受就開始期待如何控制這種力量了，說不定以后還會利用這種能力做一些什么事情。想到這苗苗敲了敲腦袋，停止這種無意義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