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翔和鳩摩智不知道,他們之所以拉血,是因?yàn)樘旄熟`息正在洗滌他們臟腑。
在寂滅坳,他們和俞光明等人吸噬了大量的靈息,俞光明等人易筋洗髓,在體表滲出污血。
而他倆的玄黃神體早已過了易筋洗髓的階段,開始了洗滌內(nèi)臟,增強(qiáng)臟腑器官。
靈息淬煉內(nèi)臟,清理污血,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長年累月的。
也就是說,他倆要長年累月的拉血……
兩人并沒有想那么多,跟著郭天寶,回到了青松山的道觀之中。
在道觀中等待著沈劍的到來,傳授自己二人道藏總經(jīng)。
時光飛逝,三天時間一晃即逝。
這三天時間,因?yàn)榍迳盘盟慕褪录?,丁翔為了避嫌,所以沒有出門,終日在道觀陪著李彥章。
同樣,鳩摩智為了避嫌,這三天時間到處游走,他讓郭天寶帶著他,到處游覽。
可惜,他的避嫌,換來的只是旁人異樣的目光。
有時候游山逆風(fēng)時,他在風(fēng)中甚至隱隱聽見:“哎,就是他,瘋老人的徒弟,絕世天才!在清膳堂一屁定乾坤,干的上百位師兄人仰馬翻落荒而逃!”
“什么?就是他?人送外號‘屁精’的那位?”
“對,就是他!”
……
鳩摩智聽了這些話,恨欲發(fā)狂。
有心解釋,可也知道,這種事情越描越黑,解釋,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顆。
只能將一腔怨恨發(fā)泄在丁翔身上,三天時間狠狠虐打了丁翔十幾次。
若不是他信仰堅(jiān)定,不開殺戒,丁翔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這一日,鳩摩智正騎在丁翔身上揮舞拳頭時,郭天寶闖了進(jìn)來。
“兩位師兄先別打了,掌教至尊來啦!”
“狗東西你服不服!”
丁翔被鳩摩智騎在身底掐住脖子,勉強(qiáng)嘶吼著道。
鳩摩智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我不服!”
……
兩人在郭天寶的拉扯下分開。
“哼!”
同時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旁,各自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后,出去面見沈劍。
沈劍見了丁翔鼻青臉腫的模樣,和鳩摩智衣衫破爛的樣子,不由扶額。
這幾天他雖然在與一眾高層開會,但也派人關(guān)注著丁翔和鳩摩智的舉動。
得到兩人的各種奇葩訊息,他也有些無奈。
瘋前輩挑的徒弟,這么不靠譜么?
“董事長……不是,掌教,你來了?!?p> “弟子鳩摩智,見過掌教至尊?!?p> 丁翔大大咧咧的模樣,沈劍頗為無奈。
但見了彬彬有禮的鳩摩智,稍稍欣慰,“這個鳩摩智倒是不錯,不過,好像腸胃不怎么好……”
壓下心中雜念,嚴(yán)肅道:“今天,我是過來傳授你倆道藏總經(jīng)的,你們知不知道,道藏總經(jīng)對咱們玉虛宮意味著什么?”
“道藏總經(jīng),是咱們玉虛宮鎮(zhèn)山絕學(xué),無上瑰寶!”
鳩摩智雙手合十,輕聲細(xì)語。
“命根子!”丁翔意簡言賅。
“你們知道就好?!?p> 沈劍微微頷首,“瘋前輩是咱們?nèi)俗迩嫣熘话愕拇嬖冢苓x中你們,那說明你們也定是忠厚正直的人,也有著無上天賦,你們?nèi)f萬不可給他丟臉!”
看著兩人乖巧點(diǎn)頭,他繼續(xù)道:“當(dāng)然,你們現(xiàn)在也是玉虛宮的弟子,也不可以給玉虛宮丟臉。
咱們玉虛宮門規(guī)甚嚴(yán),你們初來乍到,很多考核都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以往一些孟浪行徑,皆要收斂起來。
從今以后,你們不僅是瘋前輩的徒弟,更是玉虛宮的弟子,一言一行,皆是代表著玉虛宮的臉面……”
沈劍半是說教半是訓(xùn)斥,教導(dǎo)了兩人一番。
不知不覺,沈劍臉色變的詭異,“道藏總經(jīng),是我派不傳之秘,沒有經(jīng)過允許,你們不可擅自外傳,如若不然,魂飛魄散!”
說到最后時,雙眼射出兩道青光,沒入兩人的腦袋里。
兩人渾渾噩噩,都沒有發(fā)覺。
突地,丁翔只覺腦袋一激靈,清醒了過來。
就在這時,聽見沈劍一聲低喝:“醒來!”
丁翔的余光看見,鳩摩智似乎抖動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的,也裝成一哆嗦的模樣。
沈劍沒有發(fā)覺丁翔的異常,開始講解起了道藏總經(jīng)。
“道藏總經(jīng)為入道之門,神象練體乃修仙之根,得其門,可以復(fù)元始道藏之性,由是可以煉不壞之身,得以曉自然之心,經(jīng)之為經(jīng),是前圣之心宗,術(shù)之為術(shù)乃古仙之妙法。經(jīng)明則道契于內(nèi),術(shù)法則術(shù)彰于外,經(jīng)明術(shù)法兩全,內(nèi)功外行而俱有?!?p> 沈劍娓娓道來,由淺入深,由深及淺。
令丁翔和鳩摩智不由自主全神凝聚其中,走進(jìn)了修道世界。
一教兩學(xué),一晃,一天的時間過去。
神象境,需要淬煉肉身,所以需要一些肢體動作。
且動作繁多,有的姿勢扭曲,鍛煉身體中極為隱蔽的筋膜,有的姿勢也十分不雅。
沈劍堂堂一教之尊,竟親自示范。
“若能矢志專誠,猛勇精進(jìn),永無退轉(zhuǎn),在世自可出世,在塵便脫于塵,若肯誠心修道,時時檢點(diǎn),出是非之門,直達(dá)無為之路,出入虛無,逍遙宇宙,自由自在,無滅無生,方寸不染,一塵妙用,直超三界。”
動作及口訣皆傳授完畢,他最后道:“道藏總經(jīng)的神象篇,我已經(jīng)全部傳授完畢,好了,按照我剛剛所教的,你們開始感應(yīng)靈氣吧?!?p> 丁翔和鳩摩智點(diǎn)頭,同時盤膝坐地。
按照道藏總經(jīng)中感應(yīng)靈氣的方法修煉起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翔沒有感應(yīng)到一絲靈氣,只覺一陣難熬,偷偷睜眼一看,見沈劍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連忙閉上一眼,再次感應(yīng)靈氣。
又不知過了多久,丁翔只覺渾身難受的要死,只想站起來痛痛快快的抻個懶腰,偷偷睜眼一看,還是沈劍那冰冷的眼神。
就在他即將忍受不住時,聽見了沈劍的聲音:“好了,到兩個時辰了,你們起來吧。”
丁翔連忙站了起來,強(qiáng)忍著抻懶腰的沖動。
他感覺,這就和裝睡時想翻身卻不能動的感覺一樣,百爪撓心。
鳩摩智緩緩站了起來,一臉迷惑。
“修道修道,就是要鎖住心猿定住意馬!”
沈劍狠狠瞪了一眼丁翔,隨即又問道:“你們感覺如何?有沒有感應(yīng)到靈氣?”
丁翔和鳩摩智同時搖頭。
沈劍一愣,他本以為,瘋老人的徒弟,那得是蓋世天才,應(yīng)該是片刻間就能感應(yīng)到靈氣的那種。
有些出乎意料。
他微微一笑:“無妨,你們休息一日,明天再次感應(yīng)?!?p> 說罷,姍姍離去。
沈劍一走,李彥章就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至尊教你們道藏總經(jīng)了么?”
丁翔兩人點(diǎn)頭。
“那你們感應(yīng)到靈氣了么?”
兩人搖頭。
李彥章一愣,隨即笑道:“無妨,你們明天應(yīng)該就能感應(yīng)到了,到時,切記要勤奮修煉……”
第二天。
沈劍帶著微笑來到青松山,看著二人打坐入定。
兩個時辰后,他失望離去。
第三天。
沈劍來到青松山,再次看著二人打坐入定。
這次,依舊是失望離去。
第四天……
他皺著眉頭走出道觀,對著在外面等待的李彥章道:“李師叔,明天我就不過來了,等他們倆什么時候感應(yīng)到靈氣,你派人知會我一聲?!?p> 沈劍回到了自己的天尊宮,靜心等待起來。
等待著丁翔和鳩摩智感應(yīng)到靈氣。
他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等了一個月,依舊沒有收到李彥章的消息。
他十分懷疑,是不是李彥章將這事給忘了,忘了通知自己一聲。
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前往青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