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找一件衣服,將它一點一點得塞入縫隙之間,直到塞滿為止,其次,右手微微托著她的頭,慢慢得把左手抽出來,最后,左手解救達成?!
噫!
都沒知覺了!
方長捶了捶自己“麻木”的左手,感覺這只手要廢掉了!
個頭看著小,想不到人還挺沉的!
月兒那比她大得多了,都沒她這么沉呢。
他不高興得看向了正舒服得枕著那團衣服睡覺的秦時黎。
所以,他該怎么報這左手之仇好呢?
“唔………”
這邊,秦時黎呢喃了幾聲,嘴角彎彎勾起,像是夢到了什么好事。
這極大得激起了方長的不滿。
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帳篷和被子,還睡麻了我的左手,居然毫無心理負擔得睡的那么香!
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好事嗎?
他看起來像“冤大頭”嗎?
不可能的!
“嗖”得一聲,方長毫不留情得抽走了她的被子。
“唔……”
不一會兒,失去了被子的秦時黎被凍醒了。
“醒了?”
方長抱著被子,站在邊上看著她,心中期待滿滿。
期待著她來質(zhì)問被子的事情,然后一副張牙舞爪,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光是想想……就大快人心!
“………”
然而,秦時黎一睜眼看到方長那張臉,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心虛。
無它,昨晚那烏黑麻漆的,她就隨便得咬了上去,也不知道咬到的是哪,而現(xiàn)在白天了,她才看清了自己咬到了哪………
下巴上那一排的牙印實在是太亮眼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沒眼看了!
丟人!太丟人了!
“你做什么?你干嘛捂眼睛?”
方長感到疑惑,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沒發(fā)火也就算了,甚至還有些………心虛?
她心虛什么?
難道!昨晚她………垂涎我的美色?對我做了什么事?
是了!
怪不得她不肯離去!還跟我一起睡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該不會被迫做了什么對不起月兒的事吧?
想到這,方長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得問道:“你昨晚,有沒有對我做了什么?”
秦時黎身軀微微一怔,隨即更加心虛了。
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你胡說什么,你現(xiàn)在丑黑丑黑的,丑成這樣,我對著你這張臉能做什么!”
“………”
怎么說呢,稍微有點傷自尊了………
但在自尊心和清白之間,方長果斷選擇清白。
他一定要留著他這清白之身去見月兒!不然他此番自證清白之旅將沒有意義!
“真的沒有?”他再一次確認道。
秦時黎撇過了頭,答道:“沒有?!?p> “可我怎么覺著,你有些心虛………”
說著,方長習(xí)慣性得摸上了自己的下巴………
……………
帳篷外。
學(xué)子們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叫醒先生,卻聽到了帳篷里頭先生的一聲怒吼:“秦時黎!”
學(xué)子們:???
先生這是叫誰的名字呢?
但這不重要,先生總算是醒了。
他們松了口氣,走到了帳篷前,恭敬得說道:“先生,早飯好了,您可要吃一些?”
“………”
不久后,帳篷里傳來了方長的聲音。
“放在帳篷門口就行了?!?p> “是,先生?!?p> 接著,學(xué)子們又問道:“先生,我們何時出發(fā)?”
“………昨夜風大,我今早起來感覺身體有些不適,需休息一日?!?p> “今日就在此多停留一日吧,其他的事情你們自行安排?!?p> 學(xué)子們:?
昨夜風大?但不是有被子嗎?先生的帳篷和被子可是加厚的啊。
對了!先生定是為我們的事在日夜操勞!把自己給累倒了!
為了不讓我們有負擔,于是撒謊說自己病倒了。
合情合理!
學(xué)子們相視了一眼,感動得回道:“先生請保重身體,我等告退了?!?p> “………”
帳篷內(nèi)。
方長撲在秦時黎身上,右手緊緊得捂住她的嘴,把她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唔唔唔唔………”
秦時黎憋屈極了,就算是三年前那一次,那也是她在上面的!
想她秦時黎,老爹是江湖上………
她,何曾被人壓在身下過!
她拼命得掙扎著,扭動著身子。
“別吵!”
方長再加了點勁,用力得按住了她,絲毫沒有覺得此時的姿勢有什么不對的。
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外邊,直到外頭那些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他這才把秦時黎給放開了。
“你去死吧!”
秦時黎一得了自由,便一掌打了過來。
方長不慌不忙,就站在那給她打。
沒有內(nèi)力加持,這就是普通的一掌,打在他健碩的身子上就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可如果是很多這樣的一掌密集得攻擊過來。
那他就吃不消了。
“你,去死!竟敢輕薄我!”
“還壓我身上!無恥!無恥之尤!”
秦時黎一掌接一掌得打向他的心窩,發(fā)泄著她心中的怒火。
“夠了!”方長大喝一聲,抓住了她的手。
“唔!”
秦時黎見雙手被封住,一時氣不過,又張嘴咬了上去。
“嘶!”
“秦時黎,你丫屬狗的嗎!”方長下巴吃痛,下意識得放開了她,又推了她一把。
“??!”
秦時黎屁股著地,痛的驚呼了一聲。
而這時,一股暖流忽得竄了出來。
糟了!
她的臉色猛地一變。
“唔,都流血了………”
方長現(xiàn)在不止下巴疼,心也疼。
他心疼自己的下巴!
“秦教主,你到底要做什么?昨晚你沒走也就算了,還留下睡……呃,咬我,還打我,現(xiàn)在又咬我一口!”
他硬忍著痛道:“就現(xiàn)在,我們把話說清楚了吧?!?p> 秦時黎:“………”
“你怎么不說話了?”
“嗯?你下面怎么都是血?不會是摔………”
說到一半,方長想到了什么,又閉上了嘴。
“………”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許久過后,秦時黎咬咬牙道:“你,你快想想辦法,跟昨日一樣也行………”
方長搖搖頭道:“不行,這種方法用多了,你會不孕的………”
“………”
場面再度有些尷尬。
許久過后,秦時黎又道:“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
說完,她冷笑一聲,撇了一眼帳篷門口,說道:“不然我就讓你外頭那些弟子們看看,他們的先生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之徒!”
威脅之意很明顯了。
要是不幫她解決了,那她就暴露她自己,敗壞他的名聲!
方長:“………”
想不到,他一大早累死累活得解救出他的左手,保護住了他的清譽,結(jié)果現(xiàn)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得又回到了原點。
可是,不覺得這件事太為難他一個大男人了嗎?
不過好在,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每天一點生理小常識!
正巧這時,那些學(xué)子把早餐送來了。
方長借以生病為理由,趁機向他們要了一盆熱水,還有一碗紅糖水,外加一把剪刀。
剪刀可是把兇器啊。
秦時黎警惕得看著他,道:“你要剪刀做什么?”
“還不是為了你?!?p> 方長不爽得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早餐拿了進來。
早飯很簡單,就是一大碗粥和幾碟咸菜。
“我也要吃!”
秦時黎本來沒覺得餓,但聞到粥的香味就忍不住了。
“那你安靜點?!狈介L給她打了一小碗。
秦時黎接過,小口小口得吃了起來,幾下子就把一碗粥給吃完了。
她意猶未盡得舔了舔唇邊。
一碗白粥竟如此美味!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我還要!”她好奇得想再來一碗,一探究竟。
剛準備給自己打一碗吃的方長:“………”
這速度,她屬豬的嗎?
最后,這一大碗粥方長只吃到了碗底的殘渣………
這特么的!
穿他的衣服,睡他的被子,………現(xiàn)在還吃他的!
他是欠她的嗎……
……好吧,好像還真欠了………
“先生,熱水,紅糖水,還有剪刀,我放外頭了。”
雖然覺得先生的要求很奇怪,但學(xué)子們還是照做了。
等他們走后,方長把這些拿了進來。
“喝完紅糖水,你自己拿熱水擦一擦………”
“放心,我不看你?!?p> 他拿著剪刀背過了身去,咔嚓一聲,他把被子給剪開了………
秦時黎看了看那碗紅糖水,又看了看那盆熱水,再看了看方長的背影,一時之間,千般說不清萬般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頭。
她的父母雖早逝,但她還依稀的記得,娘每次不舒服的時候,爹都會哄她,喂她喝紅糖水,還用熱水幫她擦臉,擦………
現(xiàn)在,方長對她幾乎全做了一遍。
她心底隱隱得觸動了幾分。
“做好了,月事帶,我真是個天才!”
方長歡喜得把布料地遞給了秦時黎,說道:“給,快換上吧?!?p> “啪嗒”幾聲,秦時黎的眼淚落了下來。
“你干嘛?你怎么………”
“爹爹………”
方長:“………”
其實吧,他也不介意自己多一個女兒的,但是吧,他怕月兒介意………
……………
外頭的營地。
學(xué)子們散心的散心,看書的看書,閑聊的閑聊。
總之,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幾個學(xué)子坐在河邊一邊釣魚,一邊閑聊道:
“先生的身體是怎么了?到底得了什么?。俊?p> “是啊,怎么又是熱水,又是紅糖水的?而且還要了剪刀………”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聽家里的長輩們說過了,紅糖水可以治腹痛!先生他定是病到腹痛了!”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陣陣倒吸涼氣聲。
“先生,竟累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先生為了他們操勞到此,他們就心痛不已。
“我們一定要高中報答先生!”
“對,不如我們今日在野外辦個學(xué)習(xí)會吧!”
“好!我贊成!”
學(xué)子們紛紛附和道。
不遠處的樹林。
三個傷痕累累,身上衣物沾滿血跡的人正在往營地這邊趕來。
他們行色匆匆,似乎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趕著。
“老四他一夜未歸,只怕是兇多吉少了?!?p> “大哥,我們現(xiàn)在自己都兇多吉少了,你還擔心他做什么!”
“老三,那是老四!那是我們拜把子的弟兄??!你怎么就不擔心呢!說!你是不是還在怪他搶了你的女人?”
“大哥!你說什么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怪老四呢?要不是他,我怎么能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我多謝他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中間那男子無奈道:“大哥,三弟,覆天教的人在身后追得那么緊!這些事還是等日后再說吧………”
忽得,那年紀最大的男子停了下來,說道:“我留下斷后!你們走!”
“大哥!”
“走!帶著這件東西快走!”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小木盒子,扔了過去。
中間那血染白衣的男子接過,抱在了懷中,他眼中噙滿了淚水,喊道:“大哥!何至于此啊!”
“走!逃得越遠越好!”他背過了身去,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fā)。
站在林子的出口,頗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二哥,我們快走吧?!?p>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要辜負了老大的犧牲?。《?!”
“好,走!”白衣男子擦擦眼淚,臉帶悲憤得把這小木盒子收進了懷里,轉(zhuǎn)身離去。
然而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他的嘴邊卻詭異得笑了。
自然,他也沒注意到身邊的兄弟已經(jīng)對他露出了貪婪之色。
但他們更沒注意到身后,他們的大哥把他們的神態(tài)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早就知道,得到了這東西之后,四兄弟除了頭腦單純的老四外,他們這三兄弟早就離心離德了!
因此,他怎么可能會把這寶貝交給他們呢?
在做了一些引導(dǎo)追殺之人的痕跡后,他緊捂著懷中的東西,往另一個方向逃走了。
另一邊,兩兄弟逃到了營地附近。
“二哥,前面河邊有人安營………”
“三弟,小心些?!?p> “二哥放心,我知道的?!?p> 他們小心得,慢慢得靠近著,漸漸得,人聲清晰了起來。
“子曰: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
“二哥,他們好像是昨天那些人?”
白衣男子陰笑道:“我記得昨日………他們有馬車吧?”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二哥,你放心,我這就去解決了!搶了他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