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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dāng)一只咸魚太難了

第十八節(jié) 陳年舊事(二)

想當(dāng)一只咸魚太難了 眠夢離 2054 2020-07-12 21:07:50

  但二十年前的這些物品已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線索終究還是斷了。饒嘉善卻沒有因此中斷調(diào)查,而是一鼓作氣地挖出了二十一年前皇宮大火那日的真相。

  “今上逼宮篡位,放火掩蓋弒父真相,知情妃嬪宮人皆亡于火中,包圍宮禁、困住御林軍和宮中眾人的是先父率領(lǐng)的饒家軍精銳?!别埣紊凭従彽赝鲁鲞@些字眼,面色冷若寒冰,“不出三年,包括先父在內(nèi)的事件謀劃者與參與者,先后亡故?!?p>  他的語調(diào)里沒有多少激憤,而是飽含著濃濃的悲哀。

  說實話,對于這個真相饒如卿并不非常驚訝。無論是天鼎初年陸陸續(xù)續(xù)或是被冠上各種罪名或是莫名暴斃的皇帝兄弟們,還是饒如卿親身經(jīng)歷過的林常可、成寧侯府大案,都表明了現(xiàn)在坐著那把椅子的皇帝心腸之冷酷以及手段之狠辣。

  饒如卿常常疑惑,為什么秦伯昭這樣一個正直老爺子能教導(dǎo)出這樣一個學(xué)生?

  至于陰詭之計,今上也是頗有心得,那么對政治手段的了解幾乎為零的直腸子饒建業(yè)被哄騙著支持他也就顯得十分正常,只怕這位一輩子都認(rèn)為自己忠君愛國的大將軍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害死原主君的重要幫兇,他對大火諱莫如深的緣由,或許只是在責(zé)怪自己未能提前發(fā)現(xiàn)火情從而導(dǎo)致先帝的遺體被毀罷了。

  那么,出于對饒建業(yè)吐露當(dāng)日之事的忌憚,兔死狗烹暗殺干凈,似乎確實也是這位的作風(fēng)。

  書房內(nèi)的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饒嘉善此時卻話鋒一轉(zhuǎn),打斷了饒如卿的思緒:“當(dāng)夜,后宮中有一名入宮不久的漪美人失蹤。今上這么多年來一直未曾放棄暗地里尋找她的下落,許是因為她也是目擊者之一?!?p>  “其實,查到這里,我一共只花了兩天時間。剩下的八天,我都在嘗試拼湊接下來這個猜測?!?p>  饒如卿預(yù)感到接下來自己要聽到的或許是今夜最勁爆的消息,迅速支棱起了耳朵——

  “那位漪美人,很可能是已故祁王妃。”

  已故祁王妃!饒如卿倒吸一口涼氣,旁邊的蕭大叔顯然也吃了一驚,只聽饒嘉善繼續(xù)道:“我沒有證據(jù),依然還只是猜測。想讓我們了解到先父死因的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沒有想到我會在線索斷了之后依然查下去,還查到了這么偏的位置上?!?p>  “如果我的猜測正確的話,那就不得不說祁王府的瞞天過海之策使得相當(dāng)妙了,能這么硬生生地在今上的眼皮子底下將這個女子換了個身份藏了起來。”

  只是祁王妃還是在那之后不久就死于了難產(chǎn)……饒如卿正要嘆息一聲,忽然一驚,差點驚叫出聲:“等等,慕世子今年二十了吧?生辰是何時?”

  對于饒如卿的驚訝,饒嘉善卻似乎早已料到,他微微頷首,接口道:“慕世子出生時據(jù)稱并未足月,比預(yù)定的日期早了月余。”

  饒如卿驚得有些結(jié)巴了起來:“也就是說,他,他可能是……”

  “如果一切都如同我們的推測,那么慕世子的‘取而代之’想法便有跡可循。我本一直疑惑他為何要這么做,畢竟我們多年布局所求的也僅是自保,從我對他的觀察來看,我并不覺得他是一個能有如此野心之人?!?p>  饒如卿沉默地點點頭,終究是悟出了什么,皺眉道:“爹,幫助我們調(diào)查此事的人,會不會是慕云深?”

  一直未曾發(fā)話的蕭銳此時也開口了:“在下也有此猜測。此時慕世子剛與四娘談成合作,若是這么做便能給我方以更加充分的理由站在他那一側(cè),將此事揭給我們看對其只有好處。

  況且,時隔多年能夠迅速引導(dǎo)將軍您查出這樁陳年隱秘舊事的,極大可能是與當(dāng)年之事有關(guān)之人,若幕后之人確是慕世子,則方才您與四娘的猜測便與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他如此心急,才剛剛結(jié)盟便想讓我們因世仇而徹底脫離觀望態(tài)勢,到底是想要什么?難道是想讓我們從合作直接變成投誠認(rèn)主?”饒如卿急急接道。

  饒嘉善沒有接話,他沉思了一會,拋出了另一個消息:“今上今日急詔慕世子回京?!?p>  饒如卿立刻反應(yīng)過來,冷笑道:“他果然還是沉不住氣要問問伏擊的受害者嗎?明明那一百多人是他自己派去的?!?p>  蕭銳插話道:“四娘子的病愈之事也是時候安排一下了。你這根刺在今上心里想必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深,不然也不會選擇冒險去問慕世子這件事。”

  “有什么想法了嗎?”饒嘉善轉(zhuǎn)向饒如卿詢問道。

  她苦著臉沒說話。方法是有,就是都不那么合適,自己自愈或是自家“遇見神醫(yī)”什么的時機(jī)總是不太對,屬于下下策,畢竟聽風(fēng)閣事件剛過去沒多久,若是自己家就馬上演這么一出,搞不好可能弄巧成拙,真讓皇帝感覺到饒家這么些年都是在自導(dǎo)自演麻煩就大了。

  而拖得太久又不是辦法,讓景迢出面就更不合適了。

  饒如卿有些頹然地往椅背上一靠,寬大的袖擺落在腿上,袖袋中有什么硬邦邦的東西撞了一下大腿,帶起些微的痛感。

  她伸手一摸,那形狀和大小,是慕云深那日交給她的祁王府令牌。

  靈光一閃,她斟酌著開口了:“讓慕云深幫忙如何?”

  饒嘉善和蕭銳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滿意表情,兩人對視一眼,饒嘉善接口道:“慕世子大概還有六七日抵京,雖是急詔,但畢竟是以沂州水壩監(jiān)修述職的由頭,所以如果是夜間到達(dá),他就不需直接入宮了?!?p>  他給了饒如卿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還沒等饒如卿參透,一旁的蕭銳又加了一句:“病愈后第一次公開露面的時機(jī),四娘的及笄禮再好不過?!?p>  饒如卿現(xiàn)在才沒空觀察這倆老大不小了的怎么唱雙簧,要知道,就算這倆人今晚真一起給她挖坑她也必須得跳下去?,F(xiàn)在她頭疼的是怎么保證慕云深在晚上進(jìn)京,從而在進(jìn)宮前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去祁王府與他談?wù)劦臋C(jī)會。

眠夢離

因為這幾天因故要回北京(卷鋪蓋走人),一日兩更就到今日為止啦~以后還是老規(guī)矩每日0-0:30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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