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安圖烈業(yè):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文公直:傻人國國王,禪讓后傻人國第一謀臣。
賈芳全:大莨國征討傻人國大元帥。
央泓:安圖烈業(yè)善人谷親人,新任傻人國國王。
思思:大莨國國師的女兒。
傻人國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慶祝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大莨國元帥賈芳全在敗回的路上心情無比沉重。
他是一個大丈夫,好男兒。軍令狀和戰(zhàn)死沙場都不可怕,但他害怕國師。在近十年的光陰輪轉中,大莨國已經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國王雖然還是耶律賢,但權力早已被國師牢牢地掌握。而這國師喜怒無常,城府極深,殺人如游戲,陰毒勝蛇蝎。
四個號角師都是她最得意的徒弟,每人都身懷絕技。而被安圖烈業(yè)殺掉的哪一個,正是她最愛的徒弟。身為元帥,打了敗仗,可以以死謝罪,但恐怕自己的死也不能消除國師的心頭之恨,他清楚,自己的家人恐怕也難逃劫難。便派心腹之人去家中把后人帶走,其他家人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他根本不清楚國師的控制能力,他的軍中和府中遍布國師的眼線,大莨國所有官員的一舉一動都在國師的掌控之中。派回去的心腹,稀里糊涂的就中了埋伏,抓到獄中也不清楚事情是如何敗露的。好在賈芳全盡管忠于國王耶律賢,但并不與國師搞對立,國師又敬重他的人品,也不想過分的為難他。
“參見藩王、國師?!眮淼綄m中,賈芳全跪在地上,心驚膽寒,只覺得后背的冷汗微微的滲出。
耶律賢和國師并排坐在大殿之上,他不敢表態(tài),用余光頭偷瞄國師,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態(tài)度。
“大元帥揮師出征,雖未能取勝,也體現(xiàn)了我大莨國的軍威,一路辛苦,看坐吧?!眹鴰熀腿舸猴L的說。
“敗軍之帥,不敢言勇,請國師按軍令處罰?!泵鎸鴰煹膶捜?,元帥愈加心里沒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話。
“有軍令狀嗎,我怎么不知道?”國師問耶律賢。
“君臣之玩笑,不能當真。哈哈,這元帥怎么呆頭呆腦的?!币少t巴不得國師寬恕賈芳全,立刻隨聲附和。
“君無君威,臣無臣尊,成何體統(tǒng)?以后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戰(zhàn)爭無常,勝敗乃兵家常事,聽說傻人國的主帥是安圖烈業(yè)是否準確?”國師待賈芳全坐下之后問。
“確是其人?!?p> “你見到他了?”
“見到并交手了,屬下無能,武圣功力極高,深不可測,吾輩根本不堪一擊?!?p> “武圣安圖烈業(yè),我一定要親自會會他,傳我命令,大莨國大軍在十日內出發(fā),我親自掛帥,半月內,世上再不會有傻人國?!眹鴰熞徽Z定乾坤。
鐵蹄便是征服,強者就是規(guī)則。國師出征,銳不可當,聲勢無邊,浩浩蕩蕩。傻人國的外部防線不堪一擊,大莨國大軍長驅直入。
國王央泓似乎還沒有走出榮耀帶來的喜悅,便接到了十萬火急的邊境失守告急。玩欺騙她天下無敵,講戰(zhàn)爭她不但缺乏經驗,也沒有任何天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圖烈業(yè)和文公直,等待他們拿主意。
文公直和安圖烈業(yè)都沒有想到大莨國卷土重來這么快,但文公直清楚來者不善,已經預感到傻人國將面臨著一場浩劫。安圖烈業(yè)則很有信心,大莨國盡管兵多將廣,但主要依靠的還是“滯人”。只要切斷他們的進攻指令,一切便迎刃而解。切斷指令的方法也很簡單,一是中斷信號指令,二是擒賊先擒王。但國師親自出征的確讓他也感到困惑,他擔心對手有新的方法,可目前也想不出來是什么,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秋風瑟瑟,沙起塵飛。沒有對話,不講規(guī)則,大莨國的大軍在號角的鼓舞下,如奔騰的潮水,席卷而來。
傻人國的將士,無所畏懼,誓死抗敵。戰(zhàn)爭十分慘烈,無數(shù)的靈魂伴著血肉橫飛的場面離開了倒下去的尸首,甚至沒有一絲興趣回眸這荒唐可笑的維度就離開了,匆匆忙忙的奔向了新的維度。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記得這個世界,是否能夠回憶起曾經躺過的河,走過的路。
無數(shù)的靈魂就這樣走了,維度中的生靈還在拼命的掙扎和廝殺。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也沒人能說清為什么而廝殺。
安圖烈業(yè)開始頭疼,因為這次大莨國的大軍遍地都是號角師,每個人都是戰(zhàn)士,每個人也都背著號角隨時何以吹響,“滯人”永遠不會停止殺戮。想和上次一樣阻斷進攻令已經沒有可能。所以,只能逼迫指揮者發(fā)出停止進攻的指令,他把目標對準了國師。
黑羽鯤在高空中盤旋,戰(zhàn)場的慘狀盡收眼底。任何社會環(huán)境都會有不公,但他無法想象更無法接受這樣的冰火兩重天。前面的戰(zhàn)場殺得鬼哭狼嚎,血肉橫飛。國師在后面營造了自己的享樂天地,用滯人圍成了厚厚的人墻,里面用無數(shù)人人抬著一個個大大的平臺,上面有各種亭舍,供人休息和娛樂。歡聲笑語,舞樂同在。國師端坐在龍椅上,賈芳全等一行將軍站在傍邊護衛(wèi),那份冷酷的威嚴和踏著眾生靈魂的享樂讓人不寒而栗。尤其還有一個小孩在里面任意的玩耍,似乎每個人都投去討好諂媚的姿態(tài)。
主平臺四周有多個小平臺,似乎都是為保護國師的大平臺設立的。安圖烈業(yè)無心感嘆這些對生命尊重和踐踏的是非曲直,他只想制服國師,讓她結束這慘絕人寰的殺戮。
他從天而降,威風八面,目光炯炯。眾人無不吃驚,只有國師帶著面具一言不發(fā),如同沒有看見一樣。
只有那個小尤物,近處看清,是尚不足十歲的女孩,生的超凡脫俗,儼然就是一個小仙女,一臉燦爛,天真無邪的對他喊道:“爸爸,爸爸你真的來了!”
安圖烈業(yè)不想辜負孩子的天真,盡管感到不可思議,也還是向女孩招手微笑。
女孩充滿驚喜,踩著歡快的旋律,小鳥般奔向安圖烈業(yè),張開雙臂,嘴里不停地喊著爸爸,心花怒放的撲向安圖烈業(yè)。
安圖烈業(yè)本能的抱起小女孩,雙手托起,放在胸前,認真的打量。果然感到超凡脫俗,與自己親切無比。
他忽然意識到這有可能是大莨國國師給他的幻覺,可能要以此來控制自己的靈魂。便開始盤算如何應對,他不能傷害這個孩子,不單單是身體,包括她的心靈,同時又不能不擺脫國師的控制,何去何從,他心中暗暗的盤算著。
“爸爸,我叫思思,就是想念你的意思?!迸⑦€看不透大人的心思,高興起來似乎什么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