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金豆:面具大師七徒,未來大莨國國師。
鰂濡姬:藝苑軒老板,金豆曾經(jīng)的侍女。
方元慶:大莨國內(n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一品大員的兒子。
朱平輝:大莨國第一殺手。
朱平輝屏氣運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力所剩無幾,馬上意識到自己中了劇毒。心中大吃一驚,知道對方剛才所言非虛。而當今用毒如此高深的也只有大莨國金家,可是他們已經(jīng)被趕盡殺絕了,難道還有后人?
他用絕望和疑惑的目光看著金豆,卻沒有得到一絲憐憫。金豆雖然坐在那里一動未動,但雪片刀卻無聲無息的飛出。飛舞的刀片帶有劇毒,以方元慶和朱平輝的功力是躲不開的。但是,她沒有攻擊方元慶,也沒有要殺掉朱平輝,只是讓他中毒更深,無法移動,讓痛苦滾滾不斷的涌來,苦難緊緊地擁抱著這個不可一世又無比可憐的殺手。
“閣下莫非是金家的后人?”朱平輝強忍著痛苦,低聲問道。滿臉的傲慢早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卑微。
“我說過,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因為你做我的仆人都不配,只能是一個行尸走獸的工具?!苯鸲共痪o不慢的說,那種語氣讓所有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鰂濡姬也感到脊背發(fā)涼,對她忽然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
方元慶清楚自己遇到了高人,盡管不相信這人有自己說的力量,但也不想吃眼前虧。本來他請大莨國第一殺手想在這里密謀除掉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自己取而代之的,沒想到還沒有仔細商量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一邊滿臉賠笑的想化解危機,也盤算著利用這個高人除掉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然后再查處真兇,除掉這個神秘人。于是,臉上既帶著笑容又不想失去將軍的面子,努力把卑微和尊嚴結(jié)合的恰到好處,帶著無論怎樣努力也抹不掉的一臉尷尬對金豆說:“我們不知高人在此,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你想除掉誰,想平步青云我可以一直幫你,你大可不必在意這個飯桶?!苯鸲钩錾砉倩率兰?,當官匪勾結(jié)在一起的時候,不用問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所以也不顧及他們的感受,開門見山的說。
方元慶大吃一驚,他自己如此私密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了,這人如此不知深淺一定不可與之為謀。就在他心中開始盤算如何脫身的時候,只見雪片橫飛,轉(zhuǎn)眼間整個三樓的人包括藝伎都已經(jīng)被殺死,只剩下他們四人。
他們還沒有醒過神來,金豆開口說道:“方副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該放心了吧,坐下來喝一杯?!狈皆獞c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乖乖的坐在了金豆的對面,想努力看清這個神秘的人,但一無所獲,金豆戴著最精致的面具,對方似乎無懈可擊。
此時,最不能容忍的是鰂濡姬,金豆這樣毫無緣由的冷血殺人她不能接受,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金豆,似乎堅決要討一個說法。
“大事不拘小節(jié),我們的事業(yè)注定要犧牲一些人,安撫好他們的家屬,封鎖三樓,讓可靠的人處理好尸體?!苯鸲箾]有一絲歉意,輕描淡寫的安慰著鰂濡姬。然后又對方元慶說:“相信我,你要做的事情只要我愿意,都可以幫你實現(xiàn),只要你聽話。人生苦短,請忘記這一切不愉快吧,我這里有天下最美的酒,讓我們一起享受強者的歡樂吧!”
這是方元慶從未喝過的美酒,這酒入口后,瞬覺人間從未有過的幸福感不斷的襲上心頭,美酒勝過神仙。
一點沒錯,因為他喝的是金豆的勾魂酒,他突然亢奮起來,高興的指著曲卷在角落里努力和痛苦抗爭的朱平輝信口對金豆說道:“一種風流吾最愛,唯有美酒最銷魂。讓他也喝一杯吧,就可以消除他所有的痛苦了?!?p> “不,他不需要喝酒了,從今以后他不會再有痛苦了,他的幸福也只是一件事情,就是服從你?!苯鸲惯呎f邊站起身來,一股巨大的能量從體能滾滾輸出,她知道自己的體能量和腦能量都在消耗,這是她第一次控制人的靈魂,幸運的朱平輝,大莨國的第一殺手,也成為了金豆的第一個滯人,因為此人修為不淺,金豆自然耗費了不少能量,但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正如金豆所說,朱平輝的確不再痛苦了,剛剛被雪片刀打中的傷口也被金豆愈合了。他木然的站在金豆的身旁,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朱平輝,你聽好了,從今天起方元慶就是你的主人,你只聽命于他一個人,就站在他的身旁吧?!苯鸲姑畹?。
朱平輝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方元慶的身旁,無限的虔誠和恭尊,讓方將軍和鰂濡姬均倍感神奇,仿佛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未知的維度,覺得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
“方將軍,你們主仆二人可以走了,記住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也希望你的權(quán)利無邊,我一定幫助你實現(xiàn)這個欲望?!苯鸲箤λ麅擅畹?。
“我想知道這樣對您有什么好處。”方元慶突然問。
“我有什么益處是我的事情,你無權(quán)過問。你如何選擇是你的權(quán)利,管好自己就行了?!苯鸲棺彀腿绱擞怖?,是因為她和鰂濡姬心里都清楚,方元慶喝了她的勾魂酒,再也離不開她了。
他們走后,金豆讓鰂濡姬繼續(xù)和自己飲酒作樂,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姐姐,你怎么變得如此冷酷,似乎都沒了人性,讓我感到恐懼?!宾f濡姬摘掉了面具,看著金豆茫然的皺著眉頭,輕聲問。
“不失去人性,不可能主宰這個維度世界。主宰者,不是人,不是神,不是魔但可以有神性和魔性,就是不能有人性。因為有人性的人,不可能成為維度的主宰者。不但你覺得我可怕,坦率的說,有時候我自己都怕自己。但你放心,這個世界上你和思思是我永遠都不會傷害的,我愛你們勝過自己的生命?!?p> 金豆邊說邊去了面具,鰂濡姬看了大吃一驚,怎么突然之間姐姐老了很多,而且有點丑陋,馬上關(guān)切的問:“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我剛剛控制了朱平輝的靈魂,用去了大量的真能,失去真能人就會變老,需要補充能量才能恢復(fù),但照尋常人還是會衰老很多?!苯鸲拐f。
兩人正聊著,忽然聽見一些藝伎走上來三樓的聲音,二人立刻帶上了面具,上樓來,藝伎看到兩個君子模樣的男人就等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