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變化
從泰山武館回來,吳植將廖家拳,從頭到尾練習(xí)兩遍。
練拳過程中,吳植仔細(xì)體會著,廖有錚所說的拳力中,由陽走向純陰那種變化。
只是無論怎么用心,吳植都無法找到,拳力中那一絲變化。
將功夫三重勁的概念,在腦海盤桓一陣,吳植突然失聲大笑。
他知道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
其實(shí)明勁、暗勁、化勁,這三個階段,在日常修煉過程中,根本無需多在意。
就像廖有錚所說,日常練拳過程中,做到自然而然即可。
待日積月累之后,必定水到渠成。
自己如今拳腳功夫,就像一只破殼不久小鳥。
小鳥會走路、會吃東西、會鳴叫,不管學(xué)會多少技能,都只是在陸地上活動,這個過程就是“明勁”。
待小鳥開始嘗試飛行,不但能在天上飛起來,還能在地上行走,這個過程就是“暗勁”。
等到這只鳥有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能沖入云端,也能潛入海底,那就是達(dá)到了,傳說之中“化勁”。
吳植腦海里面,梳理完這個比喻,頓時啞然失笑。
雖然比喻不確切,實(shí)際的功夫三重勁,要比這個復(fù)雜的多。
受限于個人資質(zhì),有的人如同葉問,同齡之中一騎絕塵。
有的人因?yàn)榉N種原因,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如何“飛行”。就像各個武館,有的四五十歲,還在為出師之戰(zhàn)資格,拼命努力的弟子。
可至少吳植本人,清晰明白了,這三種不同的勁。
在每個修煉階段里,只有最終發(fā)生質(zhì)變后,才能進(jìn)入下一個階段。
且這種演變和提升,是綿延連續(xù)互有聯(lián)系的。
只要自己勤苦修煉,一切都會自然發(fā)生。根本用不著,刻意去追求概念。
沒看到,廖有錚成為武師多年,包括武館街里,一十九家各自館主,竟是沒有一個,能突破到暗勁。
由此可知,要想達(dá)到暗勁,并不是件容易事。
急于求成心態(tài),最終只會害自己。
路要一步步地走,飯也要一口口來吃。
想明白這些后,吳植心頭豁然開朗。
……
轉(zhuǎn)眼之間,距離吳植獲出師資格,過去了小半個月。
這期間,發(fā)生了不少事情。
姚朝峰敗給吳植第二天,便不再出現(xiàn)在武館。對外宣稱,要準(zhǔn)備明年出師之戰(zhàn)。
這話落入有心人耳中,自然不可避免想到,他和“周正”之間,是否在暗中較勁。
吳植倒是對此,不以為然。
姚朝峰不出現(xiàn)武館,吳植順理成章,成為泰山武館中,同門弟子第一人。
尤其泰山武館眾人得知,吳植和姚朝峰一起,獲得明年四月里,出師之戰(zhàn)資格后,瞬間嘩然起來。
就連武館那些老弟子,對吳植態(tài)度,也不禁有了轉(zhuǎn)變。從原來的輕視傲慢,到如今隱隱敬畏。
張瑛刻意宣傳下,吳植如今聲名鵲起。
即便在武館街,其他武館弟子中,也有著不小名聲。
這天早上,吳植晨練結(jié)束,指點(diǎn)新入門幾位弟子后,張瑛屁顛屁顛跑來。
“師兄,師兄來喝口水!”張瑛捧著瓷碗,端到吳植面前說道。
自姚朝峰不出現(xiàn)武館后,張瑛連周正兩字,也直接省略了,直接稱呼吳植師兄。
吳植瞥了他一眼,接過水碗放到一邊后,沒好氣道:“說吧,這次啥事?”
“師兄,也不是什么大事。”
張瑛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說道:“這不,還是黃天武館那位,前幾日被師兄打敗后,如今又嚷嚷著要來挑戰(zhàn)。”
“地點(diǎn)還是武館街對面,那座小茶樓里。你抽個喝茶功夫,把他給打發(fā)了吧,免得影響不好?!?p> 吳植聞言,不禁搖了搖頭,“走吧,去看看!”
這樣的爛攤子,還是姚朝峰走前,玩了個陽謀留下來的。
姚朝峰本人,身為泰山武館大師兄,是有著“同類”小圈子。
宣布閉門修煉前,他曾和圈子里面,其他武館大師兄們,打過招呼。
說是自己技不如人,其他武館大師兄們,和“周正”比起來,也不過是爾爾之類話。
姚朝峰甩手走后,被“陰了”一把的吳植,為了武館聲譽(yù),和門內(nèi)弟子第一人職責(zé),快樂并痛苦地忙碌起來。
這樣能薅羊毛,還可以揚(yáng)名機(jī)會,簡直千載難逢。
于是,在吳植孜孜不倦“索取”下,一位又一位大師兄,在他面前含恨倒下。
將其他武館大師兄,幾乎全擼上一遍后,提升廖家拳到六階,所需的100點(diǎn)武俠值,不但輕易補(bǔ)上。
系統(tǒng)面板里,還積累下823武俠值,距廖家拳提升到七階,所需武俠值只差177點(diǎn)。
宿主:吳植(周正)
任務(wù):公開挑戰(zhàn),打敗葉問
功法:廖家拳(六階),游身八卦掌(二階)
武俠值:823
看著系統(tǒng)面板,吳植不禁感慨。
廖家拳六階,要提升到第七階,需要1000武俠值。
這些“大師兄”們,雖好心提供武俠值,可也帶來了負(fù)面影響。
每個被打敗大師兄,回去修煉幾天后,又頭鐵再次邀約自己。
這股鍥而不舍精神,吳植內(nèi)心雖然稱贊。
可再次和師兄們交手,勝利也不能獲得武俠值,也不能有實(shí)戰(zhàn)提升。
這種如同被狗皮膏藥,突然粘上一次后,就再甩不掉感覺,讓吳植很是蛋疼。
下重手自然不可能。
不說這半個月來,各武館為了搶新弟子,發(fā)生不少沖突。
這個節(jié)骨眼上,廖有錚幾次三番叮囑,盡量不要讓矛盾進(jìn)一步激化。
單說各位大師兄們,本就是私下友好交流。加上各自都是武館里,同門弟子中有身份的人。
吳植唯一能做的,就是強(qiáng)自打起精神,前去解決麻煩。
解決完麻煩,吳植回到武館里,練習(xí)一會站樁后,正準(zhǔn)備離開,廖有錚來到練武場。
“師傅好!”其它準(zhǔn)備離開弟子,看到廖有錚走來,頓時開口問好。
廖有錚面色溫和,笑著一一回應(yīng)。
見對方向這邊走來,吳植感到有些不對勁。
自從獲得出師資格后,這半個月以來,廖有錚很少出現(xiàn)練武場。
大部分時間,都是吳植履行大師兄職責(zé),代替他教導(dǎo)入門弟子。
如今突然過來,難道是有什么事?
聯(lián)想到這半個月來,廖有錚古怪行徑,吳植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廖有錚來到面前后,吳植還是恭敬問了聲好。
“阿正,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廖有錚擺了擺手,笑著開口問道。
看到對方“親切”笑容,吳植內(nèi)心一陣惡寒。
這段時間每次碰面,對方都是這種表情。
言談之中,除了各種夸自己,就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每次告辭離開,對方都欲言又止。
如今廖有錚突然開口,吳植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想聽他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p> 似乎看出吳植疑惑,廖有錚尷尬笑了笑,說道:“來佛山好幾個月,你師娘一直念叨著,要我跟你開口,讓你到家里吃頓便飯?!?p> 看到廖有錚神色,吳植皺起眉頭,試探開口道:“師傅,你是不是有個女兒?”